是的,刺激的还在后面。攀登上这个山坎,一片平原上出现的是一架小型直升飞机。詹德拉是想不出这个镜头除了让劳·范德雷耍帅还有什么作用了,只见他坐进驾驶座没有多久后直升机缓缓升起。
这不是阿劳自行操纵的,虽然他有心想要学,不过学习驾驶直升机可不是他那时候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完成的,也就是在飞机起飞后拍摄几个镜头,但直升飞机下降后,就来到了一片雪山。
The North Face的滑雪服和滑雪设施一直是销售重点,在冰天雪地中的劳·范德雷已经换上了一系列专业器材,在一切准备好之后,他一点点倾斜角度从山顶下滑。看到这一幕的阿劳似乎又回到了那呼吸困难、狂风呼啸的时刻,实际上拍摄广告时最费时间就是在拍摄滑雪这里,从坡度相对小的一段雪路滑下他试了无数次也摔了不少次才控制好自己的动作标准和表情符合要求。而那夸张的速降滑雪,因为难度和危险系数都极高,且身为运动员的自己本身在意身体受伤所以是替身进行,简单的摔倒他就当做扑球了,那么大幅度的伤病要是赶上……
经过一系列的奔波……他揣着从十万八千里外的农场拿的两个鸡蛋,回家了。
最后一幕中,劳·范德雷动作娴熟地将两个来的太不容易的鸡蛋敲开,金发女郎从身后抱住他并亲昵地靠在他的脊背,阿劳回过头看着她,笑着吻上她的唇角。
整个短片终于结束。
劳·范德雷觉得还是不错的,看向切莱森刚想询问他觉得怎么样,切莱森撇撇嘴示意他看向自家新公关,亚历詹德拉抱着个靠枕像是恨不得把电视中的女人撕了才解气,动作极其洒脱地拿起抽纸开始擦鼻子,注意到阿劳看着她,虽然觉得把那个女人戏份去了才好,也除了点赞说不出其他。
——
阿劳走进更衣室,习惯早来的吉格斯和贝克汉姆分居一角,阿劳的衣柜靠近吉格斯,他才不在意这两个人继个人冷战后又开始抱团冷战,只一边和吉格斯闲聊一边换训练衣。他是和加里·内维尔一样,相比较吉格斯和贝克汉姆关系更铁,但无论如何,吉格斯在这一路来帮了他次数也是数不尽了,可不能那么轻易站队。
内维尔和斯科尔斯也没可能做的太绝对,更衣室里谁都明白。
训练即将开始,在更衣室里的队员们呼啦涌出去。贝克汉姆看着阿劳落在了后面就凑了过去,阿劳挑眉看着他像是在问他想要说些什么,贝克汉姆满是无奈地揉着额头,“过几天那个巴塞罗那的时尚活动,你去么?”
劳·范德雷一愣,他确实是收到了邀请,不过,“那个活动不出意外是在比赛前一天进行,Boss不会同意的,更何况我也不怎么感兴趣。”
这话说的贝克汉姆有些尴尬,他自然知道弗格森不会同意,也同样对于这个活动没有什么兴致,但架不住维多利亚一直在劝他前去参加,还说了半天的好处。他来这里询问阿劳的意思,然而得知他的想法却不一定有多大作用。
阿劳实在不希望贝克汉姆和弗格森这对曾经情同父子的搭档闹翻,维多利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想法是什么他不清楚也就不加以评价,然而这件事,“大卫,你为了布鲁克林做的什么事,和纯粹为了商业活动和Boss顶撞毕竟是不同的。”贝克汉姆叹了口气,拍了拍阿劳的肩膀,“我明白,只是……”
“啧,你要是怕维多利亚说你……”阿劳作为‘伪’智囊的话还没有说完,贝克汉姆虎躯一震,“我怎么会怕她?”阿劳呵呵呵只管笑笑不说话。
两个人话说完,忙快跑几步跟上集合大部队的脚步。
劳·范德雷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自己看来是帮了个忙,也庆幸贝克汉姆多少还是能听进去自己这个朋友的意见。然而事情注定没有像他以为的这样发展。
在比赛前一天的傍晚阿劳在家中看电视剧作为消遣,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来,阿劳看到弗格森的来电连忙接起来。电话另一头的老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在哪里呢?”阿劳被这个问题问得一头雾水,“我在我自己家里啊。”然而细想起近期的事,忙补充道,“我在曼彻斯特。”弗格森气微微平了些,“贝克汉姆呢?”
阿劳一怔,明白重点来了,但他心知贝克汉姆既然说了不会去就是不会去了,“他也在曼彻斯特。”弗格森一声冷笑,“你倒是真帮他。”就啪撂下了电话。
这下劳·范德雷再没有心情看电视了,他攥着电话等待,果然十几分钟后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接通那一刻贝克汉姆的咆哮声近乎嘶哑了,“我在曼彻斯特,我在曼彻斯特,我他妈在曼彻斯特!”
“我当然知道,我说了你也在曼彻斯特,”阿劳听到他的声音就明白他和弗格森又谈崩了,“Boss为什么会觉得……”
“他在监视我!他在监视我的人告诉他,我在巴塞罗那!”贝克汉姆想起在听到自己答案时只留下一句‘你他妈别骗我’的弗格森,又联系他疯狂般的掌控欲,“他以为我是什么?我是他的球员,不是他的傀儡!”
劳·范德雷听着贝克汉姆介于抓狂和崩溃间的声音颤抖,忙安抚道,“你别想太多,大卫,别想太多。你别吓到布鲁克林,罗密欧刚出生也别太让维多利亚操心。”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听着大卫,这件事我清楚是什么情况,你解释Boss听不进去,我说的还是能让他听听的。”
劝说半天让贝克汉姆不要走极端,他放下电话万分纠结地瘫坐在沙发上。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理智告诉他不要把自己掺和进去引起弗格森的怀疑,况且维多利亚看起来是真的打算让大卫尽快离开曼彻斯特了,但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