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西被劳·范德雷这个表情娱乐到,笑得没心没肺,一对儿经过矫形后的兔牙露在外面晃得人眼睛花,外加上今天比赛赢了的事实,让阿劳心情愉悦极了,“你今天留在我家吃饭呗?”范佩西连考虑都没有,回去不用做饭当然欣然接受。
车停在劳·范德雷家门口,没在意房子前的狗仔,两个人往家里走去。打开房门看着门廊处的那双女式皮鞋,劳·范德雷或许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皱了皱眉。范佩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又点了点脚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有些尴尬的亚历詹德拉,“那我先走了,阿劳。”劳·范德雷只能点了点头。
阿劳换好鞋,看着哑然没说话的亚历詹德拉,去厨房里给她倒了一杯苹果汁端了出来,她神情有些凝重地接了过来,看到她这个表情,劳·范德雷心想,还是来了。
亚历詹德拉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果汁,阿劳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单人沙发上看着她同样没有说话。她心中进行了一次又一次激烈的心理斗争,阿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詹蒂,你今天怎么来了?”他像是在纳闷为什么之前她没有过来,而偏偏在球队胜利的这场比赛后到来。
亚历詹德拉深吸一口气,“阿劳,我想跟你好好谈谈。”阿劳闭上眼睛在心中长叹一声,嘴角那抹苦笑让亚历詹德拉有些心疼,但是,“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可是喜欢的,是身为球员的那个你。”
所以我不习惯和你亲密接触、不习惯因为你有过多的媒体曝光、不习惯作为你的女友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不习惯盛装打扮和你出席庆典。
得到这个答案的劳·范德雷虽然已经在之前得出了相似的结果,现在真的被证实这一点,有些挫败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那些前辈们不停嘱咐自己,别对那些因为你是球星才和你交往的女人动太多感情,可没人教过他,对于那些因为只把你当球星而决定拒绝你的女人应该怎么做。
“所以,”劳·范德雷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所以,你在成为我的发言人的时候,觉得我就是你所见的那个,时时刻刻都能够达成你眼中完美的球星?”亚历詹德拉选择了沉默,而劳·范德雷本就不需要她的回答了。
阿劳叹了口气,他想说有很多,却终归被他咽了回去。亚历詹德拉攥紧了手中的手杯,她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的手,“其实我一开始不是这么想,我责怪我自己,别抱怨他没有时间陪伴你、别计较他不是那么了解你,这段感情是我强行从你那里偷来的。你不把我放在你的人生规划中是理所当然的。”不等劳·范德雷皱眉回答,她继续说着,“然后,重要的是在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我发现我没有那么伤心。”
“我爱你,是的,我爱你,但是我只是不像是爱一个恋人那样爱你,原来的你对于我始终满是距离,而后来的发展让我明白,只有在有距离的时候你才会让我觉得轻松。”
劳·范德雷看着咬着唇说出这些话的亚历詹德拉,他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地掐了自己一把,似乎是觉得有些麻木。
别难过,阿劳,你从和她在一起时就料到了这个可能了。她是你最忠实的球迷,又或许因为是最忠实的,所以她只能是你的球迷。
“我会和切莱森辞职的。”她说完这最后的一句话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阿劳连忙挡在她面前,“没必要吧,我是说,就算是我们不在一起,你之前当我的发言人,我是很满意的,也如你所说的,我们之间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这样不好么?”
“不好。”她看起来像是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却也是不能,只能不停地摇着头,“那样我会觉得你太好了,然后不停谴责自己为什么今天要推开你。”
劳·范德雷轻轻地将亚历詹德拉抱进了怀里,“抱歉。”
“……不,阿劳,你没什么好抱歉的,真的没有。”她说着想要离开,阿劳却没让她成功,“抱歉,我并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好。”
“别这样……”她声音中的哭腔简直阻止不住了,“别这样,别让我现在就开始谴责我自己为什么要推开你。”
——
劳·范德雷闭着眼睛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瑞恩?”在家里闲的没事干的吉格斯接通电话,“怎么了?没事干打算和哥一起去喝酒啊?”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劳·范德雷有些闷的应了一声,直到挂断了电话,吉格斯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当吉格斯开车到了劳·范德雷家门口,就看到随着阿劳出来几个记者瞬间围了上去,“阿劳,为什么刚才你的女友哭着从屋子里跑出来?”“阿劳,你和你的女友分手了么?”各种私密问题问出来,吉格斯就看见劳·范德雷整张脸都黑了,吉格斯心想真是劳·范德雷这么多年的好脾气把这些记者惯着了,就看见他皱眉回答,“她是圈外人,停止你们脑子里那些为了增加阅读量的花哨构思吧,是我不喜欢她了,所以决定分手,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看起来你们提前没有约好时间不是么?否则刚才范佩西不会跟你进去又迅速离开了!”
“我说了!”荷兰人突然怒气冲冲喊道,“我说了,分手原因是我不喜欢她了,就这么简单。”被劳·范德雷难得的怒火吓到的众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怕他一生气把之前所有好形象都毁了,吉格斯连忙把他拉过来塞到了车上,开车往酒吧去。
范尼斯特鲁伊正在养伤中不方便,罗伊·基恩今天难得心情好也不去打扰,劳·范德雷在排除了这两个人后,能随意倒苦水的只有瑞恩·吉格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