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西有些无辜眨了眨眼睛,他直勾勾看过来,让阿劳只想要感慨这眼睫毛真长,再没有其他,而对于他提出的先去吃饭再去海滩的随意计划,阿劳也只能赞同。范佩西对于劳·范德雷的妥协是明显的意料之中,他回头去收拾出行的行头,阿劳看着他刚刚拿起的手机,不经意问道,“说起来,咱们那个群组,是把我踢出去了还是怎么了?”
范佩西满是茫然抬起头,“怎么了,荷兰国家队那个群把你踢出去了?我还以为你都快成国家队队长了呢!”他对于收获了来自劳范德雷因为他这不靠谱言行的一个白眼没什么反应,此刻他只忙着趁阿劳不注意在群里喊道:大法官发现自己被屏蔽出群了,快恢复回去!
就看到原本已经平静的群里一片“卧槽!”“大法官明察秋毫!”“老古董不是除了闲的蛋疼,很少用这些社交软件吗!”范佩西有些心虚,大概是料到,估计那位很少用社交软件、群聊基本消息屏蔽的‘老古董’是在什么东西都没带的情况下真的——闲的蛋疼了。
这个锅就算是我的,我也不要告诉他们让我背!
范佩西将手机放回口袋,望了一眼窗外美丽的景致,心想我还是不要宅在宾馆,跟着这家伙去四周逛逛吧。毕竟群组里那几个人也老大不小了,这一惊一乍的要是吓出个好歹可就得不偿失了。
有关于亚特兰蒂斯特有的‘帝国俱乐部’享乐模式确实是值得大侃特侃的,这种加钱升级的各式福利就是享受的目的之一。优先权和无限餐饮,在这两个足球运动员眼中,可以说诱惑还是极大的。午餐的选择就是一家高档意大利餐厅,而在那之后,因为阳光明媚的天气,两个人决定把一个下午的时光都丢在海滩上了。
带着太阳镜躺在沙滩椅上悠闲自得的劳·范德雷昏昏欲睡,这时候身边的范佩西开口问道,“假如你不当球员的话,你又会选择一个什么样子的职业?”
阿劳抬起镜片瞟了一眼他,“我不确定。”他说着还真的像是认真考虑一样,歪着头半眯着眼深思,“可能是那些银行家之一?或者是律师或者是政客?”他说完就连自己都觉得不靠谱,径自笑了起来。
范佩西倒是有些惊奇,“银行家、律师、政客?”他还真的没想到他会说这些选择,潜意识中似乎觉得他就会像自己父母一样选择成为艺术家,无论是绘画也好乐器也罢,“可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说谎的。”
劳·范德雷把这解读为夸奖,他一脸承蒙抬爱地冲着范佩西点了点头,虽然他已经跟范巴斯滕说过以后没有兴致往足联或者管理层发展,但谁又知道假如一开始不是球员,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那么现在呢?假如你退役之后?”范佩西话音刚落,就看见阿劳一个挑眉,他干脆坐了起来,随意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我看起来像是现在就需要考虑退役这件事的模样么?”潜台词就是老子正当年,不想去考虑那么晦气的事情。
“会不会好好聊天啊?”范佩西端起那杯由薄荷、柠檬和不知道什么混合起来的鸡尾酒,他喝了一口似乎对于味道不甚满意,冲着阿劳撇了撇嘴,“假如呢?就算只是设想一下,也没有问题吧?”
劳·范德雷只能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考虑一番,然后试探性问道,“解说员?”这答案说出口,就连他自己都明白这有多不可思议让人啼笑皆非。果然,那个跟自己相处起来从来不知道给前辈留面子的臭小子听到这个答案看起来笑得都快抽过去了,至少他颤抖着像是快要掉下沙滩椅了,“你?你确定,解说员?哪个不靠谱电视台会请你去当解说员?虽然你有时候是话唠,但是大多数情况下还算是惜字如金的。”
看到劳·范德雷骤然黑下去的脸色,范佩西心道不好,一不小心把实话全都说出去了。
阿劳咬牙切齿心想把他毁尸灭迹的可能性,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太轻而易举毫无挑战性,只能作罢(……),“或者是我自己的一档旅游节目?——劳·范德雷带你环游世界——期间到各个国家退役的足球运动员家做做客,聊聊故事探寻下各地风土人情,毕竟荷兰人在语言天赋上几乎算是开了外挂的,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创意吧?”
范佩西耸耸肩,又是一大盆冷水浇下去,“我可不认为你自己一个人对着镜头会感到自在,或者你到时候可以找两个同样有这个性质的朋友陪你一起耍耍。”阿劳有些泄气地抬手随意地揉着自己的头发,这动作让范佩西早就见怪不怪了,“可能是我跟不上潮流了?”
哎呀,一不小心把老古董打击的有些过分了。
秉持着‘自己闯的祸,跪着也要圆回去’的原则,范佩西郑重其事将杯子放回圆盘,“怎么会?媒体评选你一直是曼联里最会穿衣服的几个人。”这话多多少少能够听出一丁点儿的怨念,然而也算是顾左右而言他。毕竟拜托!你只是和老家伙们呆在一起太久了!年龄难道就因此同化了么?
“你应该离队长啊副队啊远一点儿,那都是一群已经奔四的大叔了,你看看韦恩啊克里斯啊阿兰啊,这才是年轻人的阵容嘛!”
噫!年轻人的阵容我怎么那么嫌弃呢,尤其你上一个重点还是穿衣审美。
不过说到这个话题,“哦对了罗宾,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下赛季估计我不会保持中立了。”这句话让范佩西有些愕然,他转头看着一本正经的男人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