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个,劳·范德雷才真的明白,原来真的就是有克洛泽这种人存在的。和往常总让人觉得活得无趣过得太累不同,这两个人除了克洛泽已经成家之外,其实真的没什么不同。
克洛泽学过多年钢琴甚至参加过钢琴比赛,劳·范德雷画的一手好画在足坛十分出名。克洛泽和劳·范德雷都爱呆在家里种花、看书、看文艺电影,阿劳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唱片,克洛泽喜欢躺在房顶上看着星星听随身听。这还是关于爱好的种种罢了,其余的更是简直不要太像。
以至于到了后来,不少人留言跟阿劳说,“克洛泽每天晚上九点入睡,早晨五点多起来奶娃,从不刷推特!阿劳跟人家学学,别年纪大了失足掉进网络这个罪恶的深渊。”
还没等劳·范德雷回答,就有机智的网友替他反驳了,“阿劳过着跟克洛泽一样的生活,早睡早起奶娃,他就是把K神和老婆恩爱的时间献给了网络。”
看到这个回答的阿劳比刚开始心情还要沉重复杂。
德甲相比较球队比较集中的英超分散比较不好归分,整体看来相对集中在以巴伐利亚州为中心的南部地区和以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为中心的北部地区。提起英格兰球迷堪称狂热的对足球的喜爱,你想到的会是足球流氓文化,但是在德国,这种狂热同样疯狂存在。
其实来到德国,你才会知道,这里的足球氛围本身比英超、西甲那两个关注度极高的联赛反而纯粹很多。当然,那些所谓的狗仔队依旧存在,各式新闻也是漫天飞舞,不过比起英超,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劳·范德雷来到这里并融入这里时,就真正感受到了这一点。
拜仁当初接替海因克斯的是范加尔,这个荷兰人0910赛季开始接手这支德甲巨头,跟范加尔同时来到拜仁的还有一个荷兰人,那是从皇马转会而来的阿尔杰·罗本。
范加尔跟劳·范德雷面对面说的两个人之间的第一句话是,“我当初想要带你来巴萨,就算你是个皇马球迷,但荷兰人都想要来巴萨,这是传统,我以为你也是。”
阿劳当时微微低头抿唇乐了,冲着旁边的罗本点了点头,“他也来自皇马。”范加尔一直绷着的严肃的脸上有种笑意,那笑意却让人看起来并不十分轻松,“他在这个问题上可不会站在你那边,阿尔杰、亨特拉尔、范德法特、斯内德,在皇马都没能达到自己的顶峰。”这个主教练看似随意却是鼓励了一句罗本,阿劳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这句说法。
范加尔看上去是真的很好奇,“当初没去巴萨,你就从来没后悔过?”
范博梅尔他们就真的在巴萨达到顶峰了?再说就算他劳·范德雷当初去了巴萨,范加尔重返巴萨时也只是半个赛季就因为战绩不佳下课了,又能怎么样呢?
不过劳·范德雷也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范加尔走了之后,劳·范德雷勾住罗本的肩膀两个人往前走。罗本啧啧舌,“你肯定有一肚子话,可你居然没去反驳。”阿劳哈哈笑了,“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说完歪了歪脖子像是沉思,“这两年,俱乐部和国家,我经历了不少主教练了。”
曼联的主教练始终是弗格森,02世界杯之后到08欧洲杯之间的荷兰主教练都是范巴斯滕,统共就两个人,他当然这两年配合的主教练称得上‘不少’。罗本知道这位前辈加老朋友的职业生涯有多么的‘不荷兰’——没那么多伤病、没那么多质疑、也没那么多漂泊。
不过这些话,阿尔杰·罗本也什么都没说。
第141章 赛程预备
劳·范德雷早晨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看着那属于劳尔的来电显示,沉默了片刻,等反应过来接通时已经是劳尔快准备撂下电话的时候了。阿劳喂了一声,劳尔在电话另一头笑了,“你回慕尼黑了?”
“昨天刚到,”他说着一把拉开客厅的窗帘,阳光毫不留情地直直摄入房中,阿劳举着手机望向落地窗外的蓝天,“这里很好,好山好水好风光,换种生活换种心情。”
“我的德语可不过关,想想还真有些纠结。”可他的话里根本听不出纠结,阿劳撇撇嘴,“但至少你的英语比何塞好多了。”这话说完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劳尔问了问当初阿劳是怎么学德语的,阿劳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插腰回忆,“德语不少发音都有些像荷兰语,只不过这里的语法有些恶心,外加上在慕尼黑,我头一回觉得自己好像是没学到官方语言,而是学了种方言。”
他想起来当时还有德语家教来家里指导他的口语,头天晚上说的一句话字正腔圆特别熟练,第二天去趟俱乐部他们就非要在耳边把那句话不断重复,以至于每天回来就被那群混蛋带跑偏了。关键在于他实际上还学不出那几个人的特别,到最后就处于在标准德语与巴伐利亚方言之间的那一种不伦不类。阿劳已经不想再去回忆自己的口音招了多少施魏因施泰格的嘲笑了,在那之后参加采访时,他听到的都是德语的问题,只要条件允许的话就非要用英语去回答。那一脸的英勇赴死的悲烈模样,让人都不好责怪他到底会不会德语。
要知道在曼联的时候他一直是被誉为“语言小能手”并引以为傲的啊!要知道他也是会说荷兰语、英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意大利语和基础法语的大触啊!要知道他也曾理直气壮提起加泰罗尼亚语说“不会西班牙方言”的啊!为什么一切都被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