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终于将坎迪斯哄好了,穆勒才走开,坎迪斯偷偷看旁边没有别人,揉着阿劳耳垂说,“Papa我不喜欢你有胡子。”阿劳摸了摸下巴才发现真有了胡茬,笑着答应回家后就把胡子刮了。
“Papa我不喜欢你总把头发扎那么紧。”坎迪斯说着去摸阿劳的头绳就往下拽,阿劳任凭她摘下来后松松垮垮又给自己扎上,才把她放在了地上,“去找卢卡玩,好么?”
看着打算冲着卢卡跑过去的小姑娘,阿劳叫住了她,“你阿尔杰叔叔生病了,别胡闹,也别跟着卢卡一起摸你阿尔杰叔叔的头,听见了吗?”
坎迪斯原地转了个圈,“好!”
多特蒙德的死敌是沙尔克04,在德甲,这对儿死敌的恩怨情仇是最大的,这件事阿劳早已被灌输了无数次。不过呢,和拜仁关系相对好的,你会想到霍芬海姆、沙尔克04和勒沃库森,却绝不会有多特蒙德。
很多德甲球队都有些仇视拜仁,必须承认,拜仁在德国有巨大的优势,但要是称恶意打压竞争对手,却也是谈不上的。足球转会有自身的食物链,也就是市场规律,俱乐部之间确实存在巨大的能量和经济优势,但这都是一步一步经营出来的,尤其德甲的环境,不允许土豪老板注资,其实更有利于环境健康。就像是几年前拜仁处于低谷的时候同样留不住人,可能是一样的道理。
阿劳正在家里和坎迪斯吃饭,突然门铃响了。小姑娘歪着脑袋望着门口,阿劳轻轻拍了拍她脑袋去开门。门口那里站的是正沉思的切莱森,他在阿劳面前举起手里的红酒瓶,“Surprise!”
阿劳把切莱森让进家,坎迪斯正把着椅子背看过来,看到切莱森还冲着他挥了挥手。切莱森自来熟的亲了亲坎迪斯,笑着看向阿劳,“我带来了美酒,快告诉我你还有能让我吃饱的饭?”
阿劳翻了个白眼,“你陪Candy玩一会儿,我去给你煎一块牛排。”切莱森满意地点点头,冲着咯咯笑着的坎迪斯扮了个鬼脸,“有口福咯!”
阿劳知道这么晚切莱森来当然不会是为了蹭一顿饭,但切莱森难得忍住了在饭桌上没有开口,阿劳也乐得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等到终于先把小姑娘哄着了已经快十点了,他走进客厅时正看到切莱森把那瓶带来的红酒打开了。
阿劳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看了眼手表,“你看起来今天是不打算走了?”切莱森咂咂嘴,“我跟你说的事情比较重要,就先在你家里住一晚上吧。”
“你最近在忙的就是金球奖……怎么,你还是想和我谈这个话题?”约翰·切莱森最近在忙碌什么事情阿劳当然是晓得的,有关于金球奖他也嘱咐了自己不少,有的阿劳觉得理所应当也就照做了。
“实际上如果是几年前,欧冠冠军加上世界杯冠军,韦斯利的金球奖似乎就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了。”切莱森说着撇了撇嘴,“但是今年不行。”
阿劳皱着眉头将手里玻璃杯放下,“什么叫做,今年不行?”
切莱森压了压手表示我们只是正常谈话,“07年欧洲和世界足球先生都是卡卡、08年都是C罗、09年都是梅西……欧洲足球先生和世界足球先生的评选标准逐渐合并,所以到了今年这两个奖项干脆合并在了一起,这一点你知道对吧?”
“嗯哼?”阿劳倚靠在了沙发靠背上,“所以他们更应该选择一个公平的、毋庸置疑的人选,不是么?”
切莱森平摊开手掌,“你真的觉得韦斯利是毋庸置疑的人选?说实话,自从这个奖项发明出来那一天起,有哪个人是百分百毫无争论的?”
“就像你说的,他是欧冠冠军和世界杯冠军的中场核心,就算有争议,他也是争议最小的那一个人不是吗?”阿劳直视着切莱森,“你得说服我,或者说,告诉我因为什么你改变了你最开始的念头。”
“韦斯利·斯内德,我们都知道他的优秀,但在国际米兰、在有穆里尼奥的队伍里最闪亮的永远不会是球员,除非像是那个葡萄牙人去了皇家马德里另当别论。而在荷兰国家队,你分得清范马尔维克将他和范德法特谁真正树为了球队核心?你分得清么?”切莱森说这些话时神情平静,“争议是永远存在的,如你所说,韦斯利争论最少,但是他们这第一次合并的载入历史的颁奖,需要的就是噱头,而不是所有人的认可。”
“我知道一种说法是商业化重要性会大于职业性,你的意思是,它合并后会变得更加……夸张?”阿劳搞懂了切莱森的意思,他皱着眉头看着似乎胸有成竹的切莱森,听着他打了个响指,“you get it!”
阿劳沉默看着切莱森,长舒一口气,“那我们洗洗睡吧!”说完当真站了起来就打算走,这回切莱森坐不住了,“哎哎哎你回来你回来,我不装了不装了!”
劳·范德雷双臂环胸,“你都说了韦斯利他没什么可能是金球奖,按你的意思第一估计就是表现优异且商业价值最大的梅西了,那还有什么可谈的?”
“我跟门德斯有些交情,”切莱森似乎有些跑题,“皇马这回没有评奖热门,那个大经纪人可不愿意巴萨以那么夸张优势取胜……”
“……并且韦斯利和穆里尼奥关系很好,而穆里尼奥曾是国米主教练,但是他凭什么就这样就会提供帮助?”
切莱森看着劳·范德雷,他的表情从愕然变成崩溃了,“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这个聪明人是变成了傻子还是非要我亲口说出来?好好好我说出来……劳·范德雷,你他妈从没设想过,那个能捡漏的是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