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高兴劳·范德雷没有选择放弃,还是遗憾他将出现在老特拉福德球场之上,却不再是曼联球员?”斯特林自言自语道,而这个问题,亚历詹德拉并没法给予他一个标准答案。
4月17日 ,拜仁慕尼黑5-1勒沃库森。
4月23日,法兰克福0-1拜仁慕尼黑。
在4月27日欧冠半决赛之前经历的两轮比赛,多特蒙德败于门兴、拜仁慕尼黑直击勒沃库森使得拜仁在联赛方面稳稳坐住了联赛第一的位置。接下来还有两轮联赛,不出意外的话,拜仁就是最后的赢家了。
而在客场战胜法兰克福之后,拜仁全队就投入到了接下来客场迎战曼联的比赛准备之中。这是近几年第一次拜仁在欧冠赛场上直面曼联,这也是劳·范德雷自转会后第一次回到老特拉福德球场。
阿劳难得正经地在社交平台上发了一张现在看来已经有些年头的照片,在上面你能够找到贝克汉姆、范尼、基恩,当然还有吉格斯、内维尔兄弟、索尔斯克亚、巴特和斯科尔斯,费迪南德也在其中,他们身上全部穿着曼联主场红色队衣,所有人大汗淋漓却热情洋溢的模样,证明了这是一场获胜比赛后在更衣室中的合照留念。
那是这一批对劳·范德雷影响极深的队友们最全的0203赛季,虽然在那之后,随着贝克汉姆的离开,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罗宾·范佩西、阿兰·史密斯、韦恩·鲁尼等人的纷纷到来给曼联注入了新血,但实际上当阿劳翻到这张照片,想到的才会是自己的职业生涯之初。
照片里的劳·范德雷正勾着范尼的肩膀冲着镜头扮着鬼脸,他年轻的让人怦然心动,斗志满满让你看到就能重燃激情。那不是劳·范德雷职业生涯最好的年纪,但那是劳·范德雷因为仗着在球队中年纪轻就享有无数厚待的最无忧无虑的年纪。
在那之后,新人来到,他这个当时实际上才二十出头的家伙,也因为老资历被放置到了前辈的那个行列。
在拜仁一众全部放置着老特拉福德球场的照片宣布‘I aming’的时候,阿劳在这样一张配图之上写下了‘I am back’。
这句因为飞人乔丹复出而火遍世界的‘I am back’的宣言,明明是那样豪情满志的一句话,在劳·范德雷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就算是再偏激的曼联球员,也会想起那段曼联处于动荡和重建时期的历史,为之感到触动。
或许也是因此,在曼联球迷之间开始了一个自发的行动:NBA的那些美国人欠乔丹一场比赛,而我们还欠劳·范德雷一个告别。
在球迷们难得情怀的计划的同时,罗宾·范佩西转发了这条属于劳·范德雷的推特,并表示“你会后悔的”。
阿劳看着这条来自于跟自己冷战了有一个月时间的家伙的讯息,揉了揉脑袋将手机甩到了一旁。
第二天球队集合统一前往曼彻斯特,阿劳刚出家门就被门口的记者们围了上来。自从来到德国之后这样的情境已经是少到不能更少了,以至于让被英格兰狗仔队培养了十年的劳·范德雷早就忘记了这样的处理方式,在镜头里显得有些懵逼。
“你们是……”阿劳话还没有说完,就有记者回答道,“《太阳报》的记者!”
劳·范德雷瞬时了然了。
“对于即将重回曼联有什么感想么?”
“我很怀念……”阿劳笑了笑像是词穷了似的,“是的怀念,在曼联效力对我来讲至今都像是一场美丽的梦,就像是老特拉福德那座梦剧场一样。不过我现在在拜仁,所以我会尽力为拜仁取得一场胜利。”
“你跟范佩西有什么矛盾么?”
毕竟在昨天那件事情中,其余人都是难得陷入回忆感慨之中,只有看起来与这张照片无关的范佩西表现的火药味十足,难免让人深思。
对于这个问题阿劳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回答,个中深意就让记者去挖掘了。
在坐飞机抵达曼彻斯特国际机场时,虽然也时常会重回这里,但头一次跟队返回的现实让劳·范德雷整个人有些像是梦境一般的不真实。拜仁众人埋头往前走,在曼彻斯特的地盘,德国人们普遍觉得还是低调为好。但就在他们穿过通道的下一秒,看着外面围住的球迷们,都有些惊讶。他们第一反应是曼彻斯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范围的拜仁球迷,第二反应看着这些球迷们身上统一穿着的曼联球衣,更加迷惑了。
有机场保安过来护送着球队继续前进,生怕这些以‘足球流氓’闻名的球迷们有什么恶劣的行为。阿劳跟在大部队里往前走,他听到一句几乎是撕心裂肺喊叫的“他在那儿!”,然后下一秒随着他愕然地停止脚步,听见这个规模很大的球迷团队集体开始喊着“法则”!
前面走着的拉姆几个人回头看他,荷兰人看着在保安包围圈外疯狂往前挤的球迷们,步子径自转换了前进的方向。穆勒有些犹豫地像是想要叫住他,被克洛泽制止了,走在前方的范加尔示意众人继续前进,他希望众人赶紧登上球队大巴,但却也并没有阻止劳·范德雷的行为。
克洛泽推着穆勒往前走,这个德国小伙子是个双商满点的天才没错,但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是这些无法代替的,其中就有经历。托马斯·穆勒还年轻,或许只有也经历过不少变化的克洛泽明白,有些球员,一辈子只有一家俱乐部,能称作‘家’。
曼彻斯特联队对于劳·范德雷与众不同,但同样的,劳·范德雷对于曼联来讲向来也是意义重大。
阿劳脸上浮现起再也抑制不住的笑容看着面前的这些球迷们,他接过一支又一支马克笔在几个赛季前的自己的曼联球衣上签名。他面前这一张张脸上是交杂着喜悦与悲伤的表情,他将手里的那个本子递回去,看了一眼手表,知道范加尔允许的任性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只能遗憾地跟众人摇了摇手,表示自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