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春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腰部一紧——她的身体被坚定而粗暴的放倒在了地上。
按住她肩膀的手臂,粗壮而有力,让她不能更加强烈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以及男与女天生的不同与差距……
妈、妈妈,难道她这是被调戏了吗?从见面开始,她才仅仅说了两句台词吧?这么迅猛的发展节奏到底是要闹哪样?
有点慌乱的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结果却被更加强有力的压住,开什么玩笑,她才不想被强暴呢!春迟咬着牙想,几次挣扎之后,在她强烈的反抗意识之下,魔眼自动开启。
仅仅轻轻一划,男人的左臂就被开了一道血口。
“咦,看样子并不是想象中那种柔顺的女人呢。”即使被伤害,男人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佻散漫,目光笃定而有趣的看着,仿佛那伤口下一刻就会愈合一样。
——妖怪确实有恢复加速的本领,但是,那可是伊邪那美威压天下的魔眼。
血伴随着妖力自伤口奔涌而出,并且有越来越多之势,男人的眼神终于开始认真起来,“喂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迟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那伤口,这是她获得魔眼之后,第一次将其用在生物身上——以往都是用来剜金子、撕布条之类的小事。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她手下受伤飙出血液。
她慌忙的跑到桌子旁边,速度很快的开始写治愈纸符,然后又赶紧跑回来,贴在男人的伤口上——却完全没有作用……
春迟急的快哭了,她只是想推开他给他点教训而已,但是,如果以这个形势继续发展下去的话,这个男人一定会死!
手忙脚乱的将几十张治愈纸符都贴在那道伤口上,结果换来的只是被鲜血浸湿的效果。
“唔,看上去无论如何都无法治好呢。”到了这个时候,男人的声音反而平静下来,“你难道是巫女吗?那还真是糟糕的巫女啊,纸符完全无效呢。”
……那还真是对不起啊,受满点的死亡、毁灭属性影响,她的治愈术最多只有一级……更何况,魔眼的伤害是绝对的、永远的、不可逆转的……
春迟沉默的看了在这种时候表情依然轻松的男人一眼,咬了一下下唇,快速的用刀给自己的手腕也来了一下,然后将受伤的地方凑到男人唇边,“……快、快喝。”
男人惊讶的挑了挑眉。
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温热而略有沙粒感的舌轻轻舔过,春迟的心嗖的一跳,有点不自在的扭过了头,只留下满是红晕的侧脸,美的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男人的动作一滞,随后看着自己缓慢止血的伤口,不可置信的说:“你是神明?”
“嗯,”将手腕移开收回,离开了那温热湿润的触感之后,春迟刚刚狂跳的心脏已经恢复了正常,她苦笑着看了一眼男人的手臂,随后目光游移的转移开,再次咬一下下唇,才为难的说:“……妖怪先生还是先试试自己的手臂怎么样了吧……”
少女的表情看上去极为抱歉为难的样子,男人略侧了一下头,尝试着旋转自己的左手——结果,毫无反应。
血的味道无法骗人,哪怕感知到自己身上其他的部位状态好的不能再好,但是,左臂受伤的地方向下,却是无法再用了。
春迟失望的看着那只手,果然啊,哪怕是自己的血,也无法逆转魔眼带来的效果。
后退一步,深深的对着男子下拜:“对不起。”虽然对强/暴未遂的罪犯道歉很可笑,但是,这个男人,哪怕刚刚的行为再流氓,他的一举一动确实是非常光明正大,尤其是后来从容自如的调侃与自我调侃,让他散发着一种奇异的个人魅力,让人完全讨厌不起来。
尤其还因为她得到了从此伤残的结果……让人不得不觉得有点内疚。
——要是她没有顾忌那么多,不是自私的想保留自己的私人空间的话,早叫巴卫来解决,或许结果还会好一点……
“喂喂,我都没说什么,你干嘛露出那种表情,”月光下的男人轻笑着,金色的兽瞳反射着镜面般的光泽,“让女人露出这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可不是好男人该做的。”
……难道强行侵犯女性,随意潜入女性房间,这难道就是好男人该做的?春迟忍不住有点想笑。
“不过,你果然不是巴卫的女人,而是,他是你的神使才对吧?”经历了刚刚的事之后,男人眯起眼睛回味着那血的味道,语气轻佻的说:“用一只手臂换取不朽之身,还算是划算的买卖呢,对不对,伊邪那美命陛下?”
“一心想要保护人类的邪恶死神,您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有趣呢。”似乎听到了走廊里那微弱的脚步声,身披黑色羽织的男人站了起来,“我还会再来的,请记住我的名字——奴良滑瓢。”
“这可是将要成为黄泉之主夫君的名字。”留下了这句算得上犯上的霸气宣言后,那个叫奴良滑瓢的男人就此消失在夜幕里。
……春迟目瞪口呆的不能言语……
这也、这也太胆大妄为了,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和能力,居然还敢如此宣言?不过,做为一个妖怪界的后起之秀,居然敢潜进前妖怪大首领的家里,偷看人家传说中的妻子,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胆子有多大都不奇怪吧?
可、可是,这种情况,难道她是在被追求吗?可是作者,生平第一次被人追求就给她安排了一个如此劲爆的男士,你不觉得内疚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秒文艺、下一秒流氓的爷爷桑是我的男神!让他这么晚才出场真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