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腰的手臂温度烫的惊人,不,是整片肌肤相贴的位置都开始不对起来了……
春迟的心跳一顿,随后就像是被奏响了什么鼓点一般,猛烈的敲击起来,血管脉动的声音震的她简直有些眩晕了……
直到唇上传来被啃噬的刺痛感才让她稍微清醒或许更加迷蒙……舌尖吸允唇瓣的令人战栗的甘美,牙齿轻咬略带凶狠毫不客气的掠夺,酥麻而微痛的刺激让春迟忍不住将身体更加后仰了一点。
于是,身体就坠落到刚刚铺好的柔软的云端里……
“嗯”,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不过,背部蓦然接触实物的触感倒让她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尊~”春迟发出了小小的如同小猫撒娇一样的呢喃,柔到似乎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睛透出些可怜的求饶意味,“合宿……”
“啧~”男人皱着眉烦躁的咂了下嘴,灼热的呼吸顺着喑哑的声音喷洒到春迟的颈窝,激起了一小片战栗的鸡皮疙瘩……
然后像是强制忍耐着什么一样僵在女性的身体上方,过了好一会儿才支开长腿,翻身下床,然后动作轻柔的将春迟也从床上拉起来,一边皱着眉一边帮她整理已经被揉搓出褶皱的连衣裙。
春迟站立不动,乖乖的任他蹲在地上给自己捋平裙摆。
然后过了一会儿才“噗嗤”一笑,摸了摸男性连垂下都透着懊恼意味的头,声音里尤带着点甩不掉的甜腻的说:“我还是换一件衣服吧。”
“哼,”男人不置可否的站起身,不再试图努力挽救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衣服。
春迟瞥了明显心情相当不好的周防一眼,那个家伙,只要一烦躁就会露出死尸一样无精打采的表情,周围的气场简直就像是一点就会爆掉的天然气工厂一样。
本打算迈向更衣室的脚步微微一顿,春迟首先走到男人身边,乖顺的张开手臂环住他精悍的腰,头轻轻靠向那肌理分明的胸膛,蹭了两下,才扬起头微笑着问:“尊,过来一起帮我挑衣服吧?”
☆、犬
“那个,十四,”既然已经被叫了名字,如果再使用以前的称呼的话,未免会让人觉得有些疏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男性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直到快要回到真选组屯所,他才淡淡的哼了一声……
春迟看着土方高挑锋锐的背影,有点苦恼的垂下肩膀,开始反省——今天自己没做过什么错误的事吧?
——以上是前文提要,接下来才是正文:
沉闷的僵局直到晚上也没能破解,毕竟,刚刚那20多个攘夷志士还残余了几个活口,被土方叫人带回了屯所。
做为拷问专家,拥有着“有如地狱,5分钟那些犯人就会哭着全招了”这样光荣评价的土方君,当然是连饭都没吃,把春迟送到自己住所之后,就开始忙工作……
似乎相当有成就的样子,当晚真选组出动了好几支小队,天亮时春迟惯例般的在厨房帮忙,刚好遇上他们带着未散的血气归来。
晨晖中,几十个身穿制服的青年男性从门口肃着脸鱼贯而入的场景,简直就像是刚刚打猎归来一样,战场残余的硝烟味道,给这些原本就很凶悍的家伙,更加增添了几分令人战栗的气势。
可最吸引春迟注意力的还是,走在队伍最前方,垂眸认真吸烟的土方。
他没有在意身后的属下,也并没有太在意周遭的环境,只是脊背笔直的走着,黑色的短发随着步伐微微颤动,低着的头面部线条极其俊美,然而——
无论是他垂下的眼帘中还未恢复正常的瞳孔也好、还是走路步伐中自然而然带出的那一缕凛冽的杀气也好,以及,叼着烟的嘴角尤挂着的隐隐的愉快笑意,无一不说明了,这个在春迟面前一直表现的相当拘谨的男性,实际上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的事实。
十四他,是相当享受昨晚的狩猎的……
春迟微微一怔,不过还没等她考虑该作何反应,在一个不经意间看到和服一角的男性就抬起了头。
与春迟对视一下,然后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土方第一时间就将嘴里叼着的烟拔/出来掐灭,然后又赶紧把脸颊上残余的一点人血擦干净,接着就一动不动的僵立在那里。
所谓犯错小学生面对教导主任的即视感……
“喂,土方桑,怎么,这才刚刚开始,就连烟都不敢吸了吗?”还没等春迟开口,他身后的冲田就一边走过土方的位置,一边头也不回的说,“所谓男人的堕落还真是迅速啊……”
……全体静默,其余的真选组成员虽然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表达鄙视或惊讶,但是却一个个都面无表情的迅速逃离了现场……
晨风凛冽,宽阔的庭院中,只剩下春迟与土方安静对视。过了一会儿,土方首先艰难的开口:“那个……实、实际上不在女士面前吸烟是一种礼节……”
春迟有点茫然的点点头……
然后他又接着说:“……吸烟影响健康,对,吸烟影响健康,对、对人体的肺部不好……”
——春迟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男人汗水滴滴落下。
稍微沉默一下,她一边从衣袖里翻出块丝巾递给土方擦汗,一边微笑着说:“十四,实际上我并不介意别人在我面前吸烟的……”
——如果说这由黑泥铸成的躯体有什么好处的话,估计抗造坚固这一条应该可以排到首位吧?
不过,看到土方君如此在意这个问题,春迟也就体贴的不再说下去,转而说道:“您工作了一夜很辛苦吧?我今天早上帮着准备了芝麻粥和浅渍酱菜,虽然稍微清淡了一点,但还算比较滋补,最适合熬夜的人安神去火了,一会儿一定要多吃一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