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是想解救小老板吧?”伏黑甚尔言下之意就是与我无关,摊开手朝一脸无语的今川修笑。
面无表情的金发少年深吸一口气,垮起脸转身——朝浴室走去。
好像今天酒店把干洗好的衣服送过来了。今川修理智地思考自己该穿什么。
突然被放开,姿势还停留在要去和伏黑甚尔决一死战的五条猫猫:???
呆滞了一会,六眼跟着金发少年的背影,五条悟全凭心证,觉得今川修不是真的生气罢工后就笑了起来,两边指尖迅速凝聚起恐怖的咒力。
姿态悠闲的伏黑甚尔笑了一声,抬手间锁链炸起的声音划破夜空,绑着天逆鉾的锁链却不是飞向五条悟,而是打向破了个人形大洞的窗户。
“啊——果然会这样啊,嘁。”五条悟拉长声音大声抱怨,脸上郁闷但却丝毫没有意外,另一只抬到一半的手转向拿起电话。
一边拨号一边超大声的对中断了他打架的今川修提补偿。
“都怪今川你啦,老子不管,你让他再来杀老子一次,或者你再找一个出来!!”
今川修:狗里狗气。嫌弃不理.jpg
假装听不见的今川修转头开水,转头就看到浴室门外趴着一个巨大的人影,透过渐渐升起的水汽,今川修能看清那张贴在磨砂门上挤到变形的脸。
隔着门隐隐还能看见六眼的蓝色,原本丝毫不害羞的今川修张大嘴震惊失声,下意识抓紧手中的毛巾,感觉从未存在过的羞耻心突然背刺了自己。
白毛大猫在门外姿态扭曲,双手挠门:“摩西摩西,给老子再找一个!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啊啊啊啊啊!五条悟你变态吧——?!!”
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就被组长要求立刻下楼的酒店工作人员之一也发出了和他们担忧的金发国中生同样的疑问。
“阿诺,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吗?落地窗直接破了大洞,是由变态闯进去了吧?”
其他几个保安也担忧又困惑地看向赶来的组长,以为是这么久没什么事发生,组长特意跑来一起干架,结果一个电话就赶他们走,他们都没见到安全清醒的当事人欸!
“不,你们不懂,总之不要管了。”组长看着质疑他冷血的组员也没继续解释,有些事没有见过是不会相信的。
东京命案多,组长在酒店这种案件重灾区呆久了也隐约知道一些诡异的事,想到电话里根本不会有交集的上层斩钉截铁的让他们滚。
还有高楼层莫名其妙破碎的窗户,站在门外都能感觉到的危机感和隐约血气。
已经四十多岁的组长点了根烟,开始考虑妻子近日的提议。
要不就一起回米花町换个清闲的工作养老算了,反正以后孩子要是来东京上学也不算远。
双手把这方向盘的司机大叔一边注视前方,一边不断抬头从车前镜看后座奇怪的金发乘客。
“少年啊,就算现在快到交接时刻,但这个点打车就算夜车,是要加钱的,从东京到神奈川也不便宜,你确定要去吗?”
“啊?”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的今川修还有些精神恍惚,听到司机大叔好心的提醒才抬起头,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车前镜中坐在后座沉默不语,被人询问后惊慌抬头的金发少年无措又可怜。
“唉,请别怪我多事。”戴着帽子的司机大叔快速侧头往后一瞥,看到少年的手还紧紧抓着自己的背包关节泛白,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
“但如果少年你只是和家里人吵架想要离家出走的话,作为成年人的大叔我,还是有义务送你回家的,或者送你到警局。”
捏着自己包里洗劫五条悟来的各种稀有口味蛋糕,金发蓬松的今川修抿着嘴沉默,翠绿猫眼失去高光,像是在看前座的好心大叔,也像是透过他在看其他东西。
“少年?”暂时依旧往神奈川开的大叔疑惑地继续问。
“嗯,我回家,没吵架,按照我给的地址开就好了。”
终于回应他的金发少年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地说完,像是不愿再看一样闭上眼侧过头靠在后座上。
如果我今川某人有罪,请让中也干部直接把我抓回去加班007,加完班森屑倒扣我工资,还让我去和武装侦探社的太宰先生谈交易,回家路上再让我遇到好心的俄罗斯人给我推销梦想。
而不是让五条悟在我刚睡着没几个小时的时候一脚踹碎我窗户,糊我一身血后面还坠着一个埋伏他的杀手来打架,艰难劝架还被埋怨之后,洗澡的时候五条悟还像个怨妇hentai一样扒拉浴室门。
现在好不容易跑出来想要坐个出租车回家,开车的还是个条子。
这运气,就差我直接跳车说不坐你这车了,然后去路边拉开一辆车就看见琴酒和波本在开会。
今川修:所以不止是米花町吧,整个东京都是我倒大霉的受难区。
车内有些尴尬的沉默中,热心的司机大叔抬手转了转帽檐,眼神瞟向后座拒绝交流的国中少年时终于出现紧张。
“咳,那个......”
刚想至少问出一些喜好也好写报告的警员才回复热心人设的笑容开口,一张黑卡就出现在他眼前。
“路线随便,高速费可以这边扣,随便刷,到了再叫我。”
白皙细长的指尖夹着卡,轻轻放在前排座位之间的饮料卡座上,紧闭着眼的金发少年说完就把怀里的包往上挪了挪,挡住自己半张脸。
“好,好的。”虎口和手指内侧关节处有薄茧,眼神冷漠封闭,对陌生人警惕性高并有一定程度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