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声响让场下众人的交谈声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不二前辈,笑得好可怕啊。”远山金太郎看到场上边笑边打球的不二,后背发寒。
切原猛猛点头:“但还是我们部长笑起来更可怕一点,而且柳前辈也能这样不睁眼就笑得让我发抖。”
即使是这种时候,立海大也不能输!
听到两只直觉系小动物对话的众人,看向幸村和柳,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原来你们是这样的立海大,在家是这么对小孩的啊。
柳笑了一声,手里的笔记本悄然换了一本。幸村则是当场展示了什么叫“更可怕一点”的笑容,圣洁的百合花海几乎要将所有人花葬。
场上,俾斯麦还在苦苦支撑,话多的塞弗里德也沉默下来不再挑衅。
不管是个人的自尊心,还是国家队的荣誉,都不允许他们输给日本队,一个在国际上被叫做“网球荒漠”的小地方。
但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局。
俾斯麦从中后场跑到左上角打回不二又一次的拉扯球,缓了一段时间恢复了些的塞弗里德立刻前插,抓住杜克渡边想要趁机打空的时机,一个直塞把网球回击到对方后场边界。
不二刚才被俾斯麦牵制在前场,杜克渡边在反方向,就算冲过去,压着边界的网球只要用力不当就会出界。
这是稳赢的一球。
塞弗里德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能赢下一球,就意味着他们还有时间,还能挽救。
紧接着他和俾斯麦就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杜克渡边,一身肌肉虬结的破坏王,轻巧地反拍将网球上携带的旋转和力量卸掉,然后稳稳当当地把球打了回去。
网球向外划出一道大大的弧线,燕子一样灵巧地越过球网。
“啊?这......一起双打可以互相魂穿的吗?”这怎么这么像不二的球风,不对,是不二以前的球风。
游戏设定玩多了,切原赤也一句话瞬间解锁因为这一球愣住的所有人。
“嗷————!”
切原捂着头顶新鲜的大包,委委屈屈地控诉。
真田把人拎到墙角:“所以你上次的国文作文,试卷题目是想象力,你写废土魂穿不是意外是吧!实在是太松懈了!”
柳想制止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又收了回来。
带小孩玩游戏上瘾的今川和仁王在幸村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要是有耳朵和尾巴,估计现在两条毛绒尾巴都迭在身前,耳朵折下来趴在脑袋上。
其他人.......其他人在围观,对“魔王”形象一去不复返的立海大日常新奇得不行。
种岛修二和入江奏多看得手痒,但蓝紫色头发的后辈眼神实在渗人,遗憾打消趁机摸两把的主意。
“嘛嘛,杜克是叫‘破坏王’,又不是只会暴力破坏。”
种岛修二顶着国中生们好奇的目光停下讲解,笑得不怀好意:“要来一场黑白猜吗,猜对了前辈什么都告诉你们哦。”
“........”全员黑线。
谢邀,婉拒。
种岛修二故作伤心。
“杜克的网球最突出的特点除了侵略底线之外,还是轻柔型,别看他块头大,但他的灵敏度超乎寻常。”入江顶着温柔无害的笑脸,把西子捧心的黑皮队友挤到一边。
“欸————?”
远山金太郎惊讶地打量此刻场上爆衣后露出满身肌肉的杜克渡边,这样的大块头,居然也可以做到那么灵敏轻巧。
“可以理解,即使数据上有标明这一点,但真实看到之后还是会觉得反差很大。”柳轻言细语,表达自己也一样惊讶。
结果瞬间被周围的目光盯成筛子。
柳:“?”
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们。
白石欲言又止,但还是好心地解释:“柳,你们立海大还是别说别人‘反差大’这样的话了吧。”
怪渗人的。
作为领头的幸村微微偏头,微卷的蓝紫色发丝落在他同色的眼尾,白皙精致的脸上笑意加深,声音轻柔。
“哪有什么反差?除了‘灭五感’,我现在也可以织造美梦了,倒也没那么让人害怕吧?”
其他人:.......
你那个“美梦”到底正不正经都还不一定呢喂!而且你这是在威胁吧!
平等院扫了一眼带出来的这几个立海大,一个比一个外表好看无害,一个比一个下手黑。
没眼看,还不如去看场上的比赛。
那一球过后,俾斯麦和塞弗里德反击更加激励,但隐隐的给人感觉,他们失去了某种气势。
现在只不过强撑着自己不肯放弃。
很可惜,本就到了尾声的比赛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努力发生奇迹。
“日本队获胜!比分6-4!”
夹杂各种语言的欢呼几乎把场馆掀翻,热身赛第一场,九连胜的德国队输给一个小国家,统治已久的恶龙被斩杀的戏码所有人都爱看。
“puri,你说的好像曾经的我们。”仁王拽了一下手中拆了又编的金色长发,轻声吐槽坐在身前的少年。
之前的立海大不就是勇者游戏里,众望中要被拉下冠军位置的恶龙。
还是超级自觉,努力维持对外“高傲霸道”形象的恶龙。
结果一朝选进U17,一个个沙雕本性暴露无疑。
今川不好回头,笑得东倒西歪又被狐狸tony抓回来坐正。
第二场德国队派出的人选让他们大吃一惊。
手冢,和被誉为德国网球幼年教育的最高杰作的Q·P。
“真实姓名未知,他登记的就是这个名字,不过他在德国队话语权很重,对战战略和情报分析能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