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说，“有一次，他跟一个无良营销号对骂到了凌晨三点。”
纪淮了然。
怪不得在网上风评差呢。
得罪了营销号，能好才怪了。
他不回答，小文继续忽悠，“而且，老大和陆亦可不一样，他不吃粉丝这碗饭。”
“陆亦可不行，他是爱豆，注定离不开粉丝。”
“他护不住你的。”
她在努力为小目标奋斗，可不能让刚到手的老板娘飞了。
看她一脸凝重，纪淮没忍住，轻笑了下，“没那么严重，都是节目，又不是真的。”
“那也不行。”
小文异常执着。
万一假戏真做了呢。
“好。”
纪淮敷衍地应了句，闭上了眼。
“我休息会儿，到了叫我。”
“好的。”
小文左想右想，不放心，给莫景珩发了个消息。
让纪淮没想到的是，到了公司，安娜姐要跟他说的，竟然也是这件事。
安娜坐在他对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像在看大宝贝。
纪淮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安娜姐，你、你有话直说吧。”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宝贝真争气，姐姐后半生的好日子，靠你了。”
安娜给他泡了杯咖啡，慈爱地拍了拍他的头。
在她眼里，纪淮无异于一块正在发光的金子。
纪淮脸红了红。
安娜对他不差，但都是经纪人分内，很少会夸他。
“但是我今天叫你回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嘱咐你。”
纪淮神色一敛，“安娜姐，你说。”
“你别老和陆亦可搅和在一起，你们俩没有未来的。”
“啊？”纪淮满头问号，“不是你让我俩互帮互助的吗？”
安娜否认，“胡扯，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我还说了让你抱紧影帝大腿，你也没听啊。”
纪淮口干，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苦得皱起了眉。
他舔了舔唇，小声说，“我想着，都是一个公司的。”
“你们定位不同，走的路线自然也不一样。”
安娜给他加了几块方糖。
“宝贝，听姐姐的，要想红，一定想方设法往影帝身边贴，知道吗？”
纪淮垂眼，小声问，“为什么非要是他呢？”
安娜语重心长地说，“这都是公司高层的决定。”
“再说了，莫大影帝不是挺喜欢你的吗？”
纪淮没说话。
她不确定地问，“他对你什么感觉？”
纪淮摇头，“我不知道……”
先导片着重剪辑了他和陆亦可的镜头，和莫景珩的相处几乎没有。
安娜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她放柔了语气对纪淮说，“听话啊宝儿，为了实现财富自由，牺牲一下色相了。”
良久，纪淮才轻轻点了点头，“嗯……”
第16章
和安娜聊完以后，纪淮若有所思地走出公司，在公司门口看见了陆亦可。
他戴着墨镜，靠在一辆红色超跑上，大咧咧停在门口，极其亮眼。
来来往往，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已经有粉丝拿出手机在拍了。
看见纪淮走出来，他眼前一亮，兴奋地招了招手，“师哥，这里！”
他这一喊，周围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纪淮。
纪淮一只手挡着脸，加快脚步走过去，“小鹿，你怎么也在这？”
“我来接你。”
“接我？”
“师哥，你不会忘了吧？今天我们有约会。”
陆亦可拿出一张粉红色的卡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今天是第一次正式的约会，为了这个约会，他还特意打扮了，青春阳光，活力四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俩的照片已经在网上疯传了。
同门夫夫在热搜上挂了一天了，这下更是不得了，火上浇油。
当事人纪淮，面露尴尬。
他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根据节目组的安排，第一天初见面的对象，也是第一次约会的对象。
他讪讪地笑了下，弱弱地说，“没、没忘。”
陆亦可打开车门，绅士地一伸手，“上车吧，师哥。”
纪淮上了车，关上门，把那些灼热的视线挡在外面。
给小文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不用等了，然后才想起来问，“我们要去哪里？”
陆亦可勾唇一笑，单手打着方向盘，递了个小蛋糕给纪淮。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你先垫巴一口。”
纪淮看了眼手上的小蛋糕，没动。
陆亦可说，“无糖的，放心吃吧。”
“谢谢。”
他们去的是一家高档的西餐厅，环境好，有格调。
但纪淮有心事，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差不多了，擦了擦嘴。
陆亦可也不吃了，笑吟吟地和他说话，“师哥，安娜姐叫你回公司，说什么了？”
纪淮动作一顿，垂下眼，轻声说，“没什么。”
陆亦可眸光暗了暗，笑了下，笑容有些苦涩，喝了口水，声音低低的。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让你和我保持距离，对吧？”
纪淮抬眸。
陆亦可了然，冷冷地说，“他们总是这样，干预我的一切，我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
纪淮看着，他可怜巴巴的，像只没人要的小兽，安慰说，“他们是为你好。”
陆亦可语气平静，已经习惯了，“我知道，失去自由是红的代价。”
“但是师哥，在我心里，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