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心惊的是,所有玩家里运动能力最好、跑圈最多的男玩家,得分竟然是倒数第四高,反而是跑圈最少的吴辞还比他低两分。
这个男玩家根本不能接受,当场就翻脸了:“怎么可能?!游戏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吴辞看完分不想逗留,正要去餐厅,却被这个男玩家叫住。
“为什么你的分还比我低?你明明跑得最慢,被我套了多少圈!”
“就是啊,这分到底怎么打的?”另一个跑在前面却得分第一高的男玩家也道,“我跑得挺快,怎么会我是倒数第一?”他瞪着吴辞愤愤道:“你是不是作弊了?!就觉得一个哑巴能到NO.5不正常,你肯定作弊了!”
吴辞:“……”
拜托兄弟,你是不是对哑巴有什么误解?他们只是不会说话,没准脑子可灵光了。
得分第二高,也就是倒数第二名的男玩家说道:“我以前听人说,游戏会给一部分玩家开后门。一般玩家不都是只有一个基础技能吗?但有的玩家有两个基础技能,我就见过的!你们看她是个哑巴,说不定塔罗猎杀阵就觉得她天生吃亏,所以给她加个基础技能。”
吴辞:“……”
可去他的吧!她觉得哑巴人设在这个副本里不咋吃亏,顶多就是不能说话很考验意志力外加交流困难,怎么都比上个副本的“鼻孔朝天傲慢怼怼怪”轻松。那个人设才叫吃大亏!
不过,有两个基础技能的玩家……吴辞将这条信息记在心上。
所以这三个男玩家怀疑游戏是她家开的咯?
吴辞面无表情,对他们打了个手语,转身去餐厅吃饭。
三个男玩家一愣:“喂!”他们想叫停吴辞,吴辞不理他们。
他们问起陈秋文:“她说的什么意思?”
陈秋文的表情有一些微妙,他干笑两声,说道:“她说她也不清楚为什么。”
而实际上吴辞说的是:三个笨蛋!
骂人的话。
陈秋文觉得还是不要说给这三个男玩家听了。
***
吃晚饭的时候,吴辞一边在想为什么那两个跑在前面的男玩家,得分是倒数。
那个倒数第一的男玩家能想到质疑她有两个基础技能,这让吴辞不免猜测,是不是这个男玩家在跑步中使用了基础技能、或是道具给自己开挂。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就说明打分系统容不下外挂狗,你开挂的别想得高分。
吴辞庆幸自己当时判断正确,没使用【玄鸟血】。
而倒数第二和倒数第四这两个男玩家,前者跑得不快,没比女玩家强太多,中间还一度坚持不下去走了有20分钟;后者则一度领先,后来看别人落后自己太多,就基本在走路。再加上那个心态崩了坐地下哭的女玩家……
吴辞大概猜到打分标准了。
——意志力、不松懈、心理素质、身体素质,以及不许开挂。
除开身体素质,她其他几项表现都不错。但因为身体素质过于拉垮,所以最终得了个倒数第六,中不溜的排位。
虽然她没垫底,但不能放松,这才是今天的第一个游戏。
吃完午饭,吴辞继续单独行动。
她要去解谜纸条上那句话:“所有人都聚在一起。”
这句话太没头没尾了。
吴辞起先猜测,这指的是不是中庭,因为主客服发布的指令里有好几次都让玩家在中庭集合。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猜测站不住脚,那玩家们还曾在大厅集合看积分,或者在餐厅集合吃饭呢。
或许,这个“所有人”指的不是玩家,而是福利院的所有孩子?
吴辞脑中蓦地闪过一道电光。
有一种东西,是可以让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的,如果福利院里有这种东西,会放在……
第119章 生如烈火(12)
吴辞赶紧跑向院长室。
之前她翻找过院长室,除了一张只能看清几个词的笔记外,没找到别的。这次吴辞进入院长室后,又仔细找了一遍。她查看办公桌的抽屉,没有新发现;翻开柜子,柜子里都是空的。
吴辞又去找了院长的沙发下、茶几和床下,都没有发现那样东西。
但她认为,那样东西如果确实存在,不在院长室就在大厅,她还是更倾向于在院长室。
吴辞想了想,往墙上看。
墙上除了挂着一张很宽的画,没别的东西。
吴辞盯着那幅画看了两秒,然后一个上步到画前,一把摘下画框!
只见画框后面,一幅照片就贴在墙上!
照片正是福利院全体工作人员和孩子们的大合照。
这是吴辞第一次看到这些孩子以一种正常人的状态,一种富有朝气的状态,呈现在她面前。不再充斥迷茫而踟蹰的怨恨,不再有白骨爪子和扭曲的身形。
他们有的成熟,有的稚嫩,有的已经长出宽阔的肩膀或丰满的体型,有的还个子小小的。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都好似在这个战火纷飞失去亲人的年代里仍旧保留对美好生活的信心。
照片已经泛黄,黑白的色彩亦模糊不了他们的鲜活。吴辞从这些孩子中认出了做小游戏时总会遇到的那些,他们在朝她微笑。
她捏住照片的一角,轻轻将照片揭下来。
藏在照片背后的一张纸条飘落,吴辞接在手里。
她看向纸条。
“唯一会动的画面。”
吴辞眉头一挑,唯一会动的画面,指的不就是福利院里唯一的一台就放在院长室的电视吗?
她把照片收进储物空间,将画挂回去,然后走到电视前,掀开电视上的罩布,开始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