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药方是假的2
周围又是一阵热议。
交警把方子交回老头,转头来到司机身边开罚单。
这时一辆黑色宾利开到一旁停了下来,骨科医生和另外三个人立刻下车走去,显然他们之前就是在等这辆车来。
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这里的事情就交由司机处理了。
顾嘉翊简单扫了一眼那四个人,随后又把目光集中在那个老头身上。他想了想,来到交警面前:“叔叔,我是个侦探,我想看一下他的药方。”
交警错愕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了点头。
另一旁,一个正准备登上宾利的男人闻声,忽然停下脚步,跟其他人示意了一下,让宾利司机带着医生先走,自己则站在那里旁观这边的事态发展。
不过顾嘉翊没注意到他。
“你看这个干什么?这是我们自己家的祖传药方,是不能给别人看的。”老头皱着眉头,很不情愿地掏出药方在顾嘉翊面前晃了晃,“看到了吧?”
顾嘉翊一把抓住他的手,防止他立刻收回去。然后飞快地看了看药方,随即大声对警察道:“这药方是假的!”
老头大惊,猛地收回手去。可是不巧,这时一阵风吹来,方子登时飞了出去。他绝望地大喊道:“我的方子,我的方子啊!老伴啊!”眼睛里涌出了浑浊的泪水。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顾嘉翊瞬间被推上了舆论浪尖。
“小子你干什么!太无理取闹了!”
“这是人家保命的药方,弄丢了,你赔命吗?”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没教养吗?自以为是!警察同志您把他给带走吧,省得霍霍别人!”
更是有人朝着飞扬的药方追了过去。
交警气恼地指着顾嘉翊喝道:“你怎么回事!”
顾嘉翊平静地说:“药方是开给小孩子的,治什么病我不太清楚,但的确是给小孩子的。”
啥?给小孩子的?
交警失笑道:“你还真敢想!”
这时,有人将拾到的药方送了过来,顾嘉翊指着药方,道:“您看这些中药的剂量,基本都是2克、3克,最小的是1.5克,最大的也只有5克。但一般成年人的药量都是5克起步,10几,20多克的都有。”
“另外,您再看患者年龄这里,虽然写的是65岁,但前面这个6的颜色,明显比其它的字要深,应该是后来加上去的。”
民警仔细看去,只见6字压住了后面的5字,并且与前面“姓名”两个字紧贴着,不禁点点头,说:“对,医生也不会这么写。”
顾嘉翊:“是的!所以,这个患者其实应该是后面的这个年龄,5岁。”
交警点了点头,看着老头扬了扬药方,接着问道:“这上面的名字叫刘杨雨菡,这是你老伴的名字吗?”
刘杨雨菡?
太诗意了吧!
围观的人群哈哈大笑起来。集合父母双方姓氏,同时又取这么诗情画意的名字,似乎还只是发生在这些围观者自己孩子的身上呢!
小媳妇常见,但拾荒老头娶了个小媳妇可就不常见了!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你是哪条腿受的伤?”交警接着问老头,转头对司机道,“你带他去医院查一查,看是新伤还是旧伤,如果是新伤就给他治,如果是旧伤……他就是碰瓷儿!得拘留!”
老头听了赶紧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扶起自行车飞快地跑了,连掉落到地上的矿泉水瓶都没捡。
交警朝老头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向顾嘉翊微笑地点点头,也离开了。
埃尔法司机感激地向顾嘉翊道了谢,便启动了车子,等着一直旁观的那个男人,却只见他并没有理会司机,而是含笑走到顾嘉翊身前。
“小伙子,这是我的车,感谢你为我们解了这个围。”
顾嘉翊此时恢复了一些信心,心情好了很多,答道:“您不用客气,这是我的……本职。我是一个侦探。”
“你的本职是侦探?”男人笑了起来,“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侦探,请问你为什么第一眼就怀疑那个药方呢?”
“嘿嘿。”顾嘉翊不好意思地说:“这老头递给警察的药方是从兜里翻出来的,按说这么重要的药方应该贴身放着更安全。并且,这张药方很脏,不太符合一般人对待重要东西的习惯,特别是这个东西还是一次性的。”
男人点头。
顾嘉翊接着说:“而且,您的这辆车是这条车道的头车,老头摔倒的地方,距离停车线最多也就四五米远,也就是说,这辆车刚起步就把人撞成了骨折,这有点儿说不过去。”
“不错!分析得有道理!”男人眯眼笑着,眼睛却盯着顾嘉翊,低声道,“你既然有这个能力,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事成之后会有佣金,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这?”顾嘉翊犹豫片刻,摇头道,“我还是个学生,并且还有一些事情在等着我去做,我恐怕……”
男人笑了起来,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顾嘉翊:“不急。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兴趣,可以随时跟我联系。”
顾嘉翊干笑两声,随便看了名片一眼,忽然愣了。哈,他就是乔茵的爸爸?那个呼风唤雨、跺跺脚就地震的乔卫东!
他仔细看了看乔卫东,眉眼之间的确与乔茵有着几分相像,看来不是冒名顶替。
乔卫东很满意顾嘉翊的这副神情,这说明这小子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如果识趣的话,接下来他就应该自报家门了。
乔卫东看似为人豪爽,但骨子里还是极讲规矩的,特别是对礼节,他一直认为有着同样教养程度的人才能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