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自家师尊面前,这等强大的存在也只是蝼蚁一般。
一时间众神对于鸿钧越发敬服。
心想,自己这一次可真是拜到了一个绝顶天下的师尊。
“走。”
经此一事,鸿钧也没兴趣继续在此处逗留。
他袖口一挥,无穷伟力发散而出。
玉京山整个被一只五色元气大手抓起。
大地为之震动,玉京山却越来越小,飞入鸿钧袖中。
此乃是鸿钧用那空间法门,使了个须弥芥子之法。
把这连绵数万里的一座山脉,收作一颗芥子一般,放进袖子里。
他在此处多年,不肯将这山头摒弃。
搬到蓬莱仙岛,也是留个纪念。
“师尊大法,我等佩服!”
众神朝着鸿钧齐齐拜下。
鸿钧微微摇头,“以后为师自会传给尔等法门。”
闻听鸿钧还会传下这等功法,众神心中欢喜。
鸿钧正要带着门人离开,心中一动,生出感应。
他袖口一卷,将众神收入袖口。
旋即破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天外,计都宫中,罗睺还在讲道。
众神听得津津有味。
大道天音传出,准魔之法非同一般。
哪怕是三清这种有盘古传承的大神通者,也获益匪浅。
虽然修行之法,与自身根基有些背离。
但这确实是一条通往大道的路。
就在这时,大道天音停下,罗睺双目圆睁。
他眼神之中透出浓浓煞气。
众多大神通者一脸愕然,不知发生何事。
魔祖罗睺散发出的煞气,使得他们好像置身于无尽混沌海洋之中,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谁敢杀本座手下门人!”
罗睺大喝一声,身形消失不见。
众神面面相觑。
这天地之间还有谁敢杀魔祖罗睺的手下?
吃了天魔胆?
如今天魔已走,偏偏计都宫还未曾开门。
众神只得在此处修行,等待罗睺回归。
玉京山前,罗睺那伟岸的身影凭空出现。
看着已经被移走的玉京山,罗睺怒不可遏。
“好!”
“好得很!”
“竟敢杀本座的门人,还把山头都移走,本座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罗睺双指掐动,引动天道之力,回朔时间长河。
只听哗啦水声作响,他身后一条时间长河骤然流转。
眼前的场景骤然逆转,硬生生回到先前鸿钧动手的那一刻。
虚空之中,鸿钧心头生出一丝警兆。
他知道是自己杀掉了那两个魔头。
罗睺亲自动手,以天地大法想要探寻自己的踪迹。
鸿钧头顶之上悬浮出那一大块造化玉碟。
明白色的光芒将他罩住,各种法则化作神环在他身旁环绕。
扰乱时空,不让那种伟力探寻到他。
鸿钧还觉得不保险,又将混沌珠祭出。
以他圣人的力量,催动这件至宝。
混沌色的光幕,在那明白色的光芒外面又遮蔽了一层。
将鸿钧彻底隐没。
使得他不在过去,不在未来,不在现在。
彻底超脱于时间长河之外。
每一处时空的气机都被他彻底遮蔽。
罗睺施展大法搜寻片刻,却发现竟是一片空荡荡的景象。
“该死,他到底得了什么异宝,居然能遮住自身气机。”
“本座借助天道之力,都不能将他探查出来。”
罗睺怒气腾腾。
忽见时间长河之中,有两尊魔神正在痛苦的挣扎着。
他抬手往下一抓,时空的伟力溅起一方浪潮,朝着他的手掌拍压过来。
这方天地也开始剧烈颤抖。
黑色的雷电于空中闪烁。
轰隆隆的雷鸣声震耳欲聋。
罗睺意图逆转时间长河,复活两个手下。
这等做法本就是违逆天地常理。
天道发出警示。
“嗬嗬!”
“魔道独尊!”
罗睺冷冷一笑,大手直接跨过浪潮,一把抓住恶诛、邪屠两尊魔神。
硬生生地把他们的从时间长河之中拉出。
看着两尊魔神只剩下真灵,罗睺各自打出一道魔气。
两尊魔神好似吹气一般,浑身鼓胀起来,化作两尊魔神,落在了罗睺的身前。
“参见魔祖大人!”
“多谢魔祖大人救命。”
恶诛、邪屠被鸿钧秒杀,只是没有抹除时间长河中的真灵印记。
如今复活,自然知晓是谁救了他们。
“是谁对你们下手?”
罗睺看着两尊手下问道。
“是……”
恶诛正要回答,可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邪屠也是瞪大了眼睛。
发现自己竟说不出有关鸿钧的半点消息。
罗睺目光一沉,眸子里头闪烁着恐怖的魔光,直刺入这两尊魔神的识海之中。
经他一查,竟发现这两个手下于死亡前那一幕,全是空白一片。
那一段气机彻底被斩灭。
“该死。”
“不要以为有一件宝物,就能遮蔽自身。”
“本座一定会找到你的。”
罗睺仰天怒吼。
看着下方被挖空的玉京山,狠狠一掌朝下打去。
方圆百万里大地顿时被震碎,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坑。
无穷的魔气贯入其中,化成了一方新的天魔深渊。
罗睺发泄完心中的怒气,抬手一抓,把这两尊手下收入袖口。
回转计都宫,还要继续为那些人开讲。
虚空之中,鸿钧感受到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一股气机消失,这才遁了出来。
“罗睺的手段,确实不差,不过我也不差!”
鸿钧自得一笑。
他如今只差洪荒天地道法护体,便可和罗睺一争长短。
人道的创造者女娲。
地道的承载着后土。
她们都是自己的弟子。
这一步也不远了。
鸿钧神念一动,已经知道自己在何处。
正准备离开,他却探查到了一处特殊所在。
“他在这里,正好去看看,他的戍土之道和后土相辅相成,也许能更完善地道。”
鸿钧话音落下,身子消失不见。
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一颗翠绿大树下。
树高万丈,叶片翠绿,覆压而下,好像华盖。
其上挂着一个个人形果实。
轻灵之气发散,飘飞而出,又被大地吸收。
树下坐着一个身穿明黄法袍的道者。
正是镇元子。
他伤势一直不曾复原,第二次讲道也不曾去,借着人参果树修复自身。
人参果树轻轻一颤,枝叶摇动。
让入定的镇元子苏醒过来。
他有些疑惑,睁眼看来。
见到一个道者立在身前,十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