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有迹可循,你当我们是什么名门正宗吗?如果每一笔宗门贡献全都查的话,整个宗门,包括我们谁的手里都不会干净。
谁愿意做事留下把柄好被人威胁?”外门门主道,“而且你真以为我们把人交出去了就会平安无事?不,他们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再一个,那指控的弟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怎么在事发后的好几天才出现?恐怕另外两家也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副门主一愣,错愕道:“你是说百器宗和青天教他们也插手了这事?”
“就算不是,我们若不能把那弟子找出来,也要让这事变成是。反正一动手,我们四大宗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外门两位门主的私聊谁也没有听到,不过此时回到住处的林南音却从戚花惹给她的最新消息里嗅到了别宗插手的味道。
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两次出手的实况,她换了两个身份出的手,非结晶修士绝不可能认出会是同一个人。
而那弟子真要指控,不至于过这么久才出声,更何况她早用神魂感知过,两拨在场的弟子绝无重合。
若是有别宗插手的话那更好,他们内斗之际,便是明月圣地崛起之时。
不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林南音仍旧每日前往炼阵堂炼制阵法。
差不多三天后,执法堂的人突然找到她,将她带去了执法堂审问。
之所以审问她的原因是她在半年前花一万五千点宗门贡献兑换了二阶中品阵法传承,而根据她之前十多年的宗门贡献值获取数目来看,她最多只有九千,剩下的六千宗门贡献来历可疑。
知道这是万阵门的排查查到了她的头上,林南音也不狡辩,直接承认剩下的六千宗门贡献是从一同门的手里得到的。
“……祁师兄说他发现的筑基修士的遗藏,希望我和他一同去探索,我也就答应了,结果到了之后我才发现那处遗藏是他精心设计的陷阱,我拼尽全力本想和他同归于尽,没想到他运气不太好,最后他死我活。
我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宗门贡献,将他的贡献值我全划给自己后,还特意等了很久才去兑换的阵法传承。”
林南音说这话时一副中了真言术的呆滞模样,执法堂的人记录下来后,又让人去查那个姓祁的。
最后一查还真发现这姓祁的多次同人说发现筑基修士遗藏,邀请人一起去探索。有的听后没去,还活着,而有的去了就再无踪迹。
将这两边的说辞一堆,那六千宗门贡献的来源顿时有了出处。
一个人想凑六千宗门贡献很难,但如果是好些个弟子的全部积蓄的话,那就很有可能了。
“看你不过练气七层,没想到下手还挺狠。”执法堂的人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道:“但你不是一阶上品阵师,就算要兑换也该兑换二阶下品阵法传承才对,为何会兑换中品传承?”
对此林南音有些自得道:“姓祁的敢对我动手,他以为我修为只有练气后期,但实际我早已是二阶阵师,不然我又怎么能在那陷阱之中将他斩杀。”
原来是二阶阵师,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执法堂也知道一些宗内的弟子必定会藏几手,一些人哪怕天赋高都不敢太冒尖,就怕被人记恨,看来眼前这弟子也是如此。
将所有的信息记录在册后,执法堂可以对任意一个外门弟子折辱,但不敢对一位拥有无限前途的二阶阵师不敬,于是在问话结束后,他们就将林南音送出了执法堂。
重新回到住处后,林南音在察觉到暗中所有弟子都在相互监督之后,也没有太跳,继续去修习着自己的阵法。
随着她阵法经验的龟速提升,这回外面的风雨已经逐渐大到都不需要戚花去打听,她就已经知道个大概。
万阵门这边查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反咬一口说是对方弟子栽赃陷害,说霜天邪宗早对万阵门不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让他们别找这种借口。
霜天邪宗那边本来就吃了大亏,等了半个月就等来万阵门如此态度。
他们暴跳如雷,直接宣布治下所有万阵门的产业全部加税五成,且以后霜天邪宗拒绝出售符篆给万阵门,另外万阵门所有弟子都将成为宗门通缉对象,每个万阵门弟子的人头按照修为换取宗门贡献值。
丹阵器符,万阵门主阵,霜天主符,百器主器,青天教主丹药。被灭的魔灵宗则什么都没,属于五家实力最低,底子也最单薄的那个。
霜天邪宗如此决绝,万阵门也不甘示弱,不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拉着青天教一起给对付霜天邪宗。
青天教本想置身事外,哪知他们宗门的外门门主也突然被人伏杀,且伏杀他们的人经过多方查证就来自霜天邪宗。
尽管霜天邪宗矢口否认,说这是宗内的奸细作为,但青天教心里何尝没点其他的心思,干脆同意万阵门的拉拢一并对付霜天邪宗。
霜天邪宗无奈只好和百器门联手。
至此,双星洲上四大邪宗两两对立,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
在青天教治下的某个小城客栈内,北渡正给金琅包扎伤口,外面打探消息的木头冲冲跑了回来。
一进房门,他先是咕咚咕咚喝了口桌上的茶水,然后压低声音眉眼兴奋道:“事成了!他们果真以为是霜天邪宗动的手,现在外面霜天邪宗的符篆铺子全都在往外撤退,有些撤之不及的已经全被人哄抢一空,我还抢到了几张五雷符,可惜不能暴露真实实力,不然我最少能给你们带几张二阶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