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年轻,我可以去找到让凡人也修炼的办法。”这事晏溪早就在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之前就有想过,“如果我做不到,那也是我无能,我死就是活该。”
“别了。”林南音还是拒绝道,“被强行绑在一起没多大意思。现在你喜欢我,做什么你都心甘情愿。等以后你不喜欢我了,对我的好也都成了不得已而为之,到时候咱想一拍两散都做不到。
成吧,你非想试试那就试吧,我可以跟你去道宫,也可以给你机会证明你的答案是否只是随口说说。”
她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真的?”晏溪原本因为被拒绝而黯淡下去的眼神一下子亮了,“你答应我了!”
林南音还是举了举手,“我若不答应,我今天估计都走不脱身。你力气这么大,我有理由怀疑你回头估计绑也要把我绑过去。”
晏溪不吭声了。
林南音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见他这般,不由道:“不是,你还真有这想法啊。”
晏溪头再次埋进了她的肩窝,“我不和你分开。”
感受着他身上灼人的热度和有力的心跳,林南音的心微微酸软,“你不觉得委屈吗?我这么心不甘情不愿,还对你的真心多有揣测。”
“我了解你。”晏溪道,“你从来不会轻易涉险,也不会轻易去赌一个人的人心,你一直都觉得人心是最容易变的。你不敢赌人心,却愿意给我机会,这足以说明你对我并非表现的那么无动于衷。原来你真的也喜欢我。”他说到最后那句时眼里全是掩不住的羞涩,哪还有半点功夫去委屈。
“我可以再亲你吗?”他对林南音小声道。
林南音没想到他这样了解自己,她的确不敢赌,不仅仅是别人的,她连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将来会不会变心。可这样的晏溪太让她心动了,她又不想错过,“不了吧,再继续天就要黑了。”
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在这待到了天黑。
后来实在是起风了,才不得不回到岸上。
林南音先前说和晏溪分道扬镳,其实也是决定往后都不再去黑石岛。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全看容潮光自己。
现在她答应了让晏溪带她去道宫,两人便还是一同回了雪风城。
城里据说今年出了两个赢家,那两个赢家里有没有应素青林南音打听不到,她衷心地希望应素青能够活着离开。
又两年后,晏溪二十岁那年他去找了赌坊坊主,以枪法压得坊主主动认输。
随后坊主答应了他送他和林南音去道宫。
一切都顺利的令人难以想象。
也是在林南音两人正要离开时,阔别两年的容潮光突然出现在雪风城找到了她。
“南音。”
一听容潮光这样叫自己,林南音就知道他已经‘醒了’,“师父。”
“我都想起来了。”容潮光眼神回到了从前的温和,“难为你特意跑着一趟来寻我。”他没问林南音为何在过去镜里还记得一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宗门如何了?”
提及溪山小境,林南音心里就止不住心酸。
她还没说出口,容潮光就从她的眼神看到了一切。
“我知道了。果然。”容潮光苦笑一声,“剩下的事我会处理的。不过接下来的话我说你听,你不要插手,只要心里有个数就行。当初银鲛死后,我就一直在查它中的毒究竟怎么回事,结果无意中得知第一佳人弟弟被抓的真相。对她弟弟下手的从始至终都是星域的人。”
星域?不是魔修是星域?不,不对,第一佳人没那么好糊弄,不可能是人是魔分不清楚,除非……星域和魔修之间早有猫腻。
一想明白这点,林南音就心头一跳。
她几乎可以预见,若第一佳人知道这事会有多疯狂。
在她的心里,任何一个所谓天才没有一个能超得过第一佳人。若她发疯,星域怕是要生出大变故。
而且,若星域和魔修有牵扯,那溪山小境被灭有没有可能就是星域在针对容潮光?
“这事你别插手,我的仇我会自己去报。”容潮光道,“若我死了,有机会的话,你将我的骨灰撒去混乱海域。”
“师父……”林南音正要说什么,就听容潮光又道,“我道途已绝。”他向来温和的眼睛里多了一抹难言的复杂,“我和它曾是最好的伙伴,我能化神当初全靠它的指引。过去我们曾有几百年形影不离,它在我这里是最厉害的前辈、最信任的朋友,也是我愿意为之交付出性命的人。我曾做好过为它赴死的准备,可它真能用得到我时,我却没有帮它。”
“它中的毒是七星绝命引,普通丹师救不了,但不包括我。我可以救它,当时我随身带的储物袋里就有能解毒的药。可我没有那样做,我眼睁睁看着它灰飞烟灭。”
“它知道我能救它,却没出手。它没有怪我。我却只敢躲在过去镜幻想它还活得好好的,还和我关系像从前一样好。在我彻底清醒的那一刻,我看到它一点点消失,我就知道,它将是我此生难以走出的心魔。”
林南音有猜到容潮光和银鲛关系应该很好,但没想到最后师父实际能救它却选择没救,“你们当初关系那么好,为什么后来会不在一块?”若是那时候没分开的话,会不会又是不同的结局。
“它有意要支开我,而我也有点不可告人的心思。”
林南音怔住,“你……”
容潮光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银鲛一族性格贞烈,一生只有一位伴侣,一旦确定将同生共死。或许是因为这个特性,它们一族在成年之前不分雌雄,成年后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分化成男女,就和大多数植修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