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莫大山傻笑。
“不够也得够了,退下吧!晚上再来伺候。”
“小的得令。”
莫大山嘴上应的快,离开前还是没忍住偷亲了方柔一下,并在她生气之前迅速跑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秀桃就从屋子里走出来,嫌弃又疑惑地问方柔:“嫂子,我哥怎么变成这样了?一天到晚黏黏糊糊,你怎么受得了啊?还亲一口,咦,换作是我肯定叫他一边去,以后我夫君可不能这样。”
秀桃十三岁,婴儿肥的稚嫩小脸上满是认真。
话音一落,她又觉得这样说哥哥不对,忙找补道:“不过我哥也就这一点点不好,其他方面旁人都比不上,长得好,还能干,屋里屋外都是一把好手。”
“噗嗤!”
方柔终是没忍住笑出声,一扫方才的娇羞傲娇,神色坦然地说道:“你还小,有些事还不懂。你哥好着呢!方方面面都好,我就喜欢他那股子粘糊劲,等你长大成了亲,便懂了。”
“咦!”
姑嫂俩说说笑笑,在平静幸福的日子里度过一天又一天。
秋收结束了。
莫叔一刻也不歇息,马不停蹄投入养猪场的工作中,每天跟着莫大山早出晚归,凡是山上有的活,他都尝试去做。
小到日常的巡山、喂鸡喂猪、挑粪、洗猪栏等脏活累活。
大到如何同屠宰场谈生意,如何管理猪场,如何分配活计,如何处理那些上山找茬的乡亲……
一个月下来,莫叔累的倒头就睡。
对于他这样老实了大半辈子的庄稼汉来说,有些东西学起来实在太吃力了。
特别是陈壮也跟在一旁学,学的比他快,无形间给他增添不小压力,好几次他都想要放弃,可转念思及儿子,又舍不得松开过上好日子的机会,便咬牙继续坚持。
一坚持又是一个月。
冬月中旬,苍云县彻底冷了下来。
北风凛凛,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不停盘旋,草木动物大多进入冬眠,举目四望,生机萧条,人在外走一圈,鼻腔都能干出血来。
“感觉今年要比去年冷,不晓得会不会下雪,要是下雪就麻烦了。”
莫大山面露忧愁,回到家第一时间是冲澡,洗去一身臭味。
“鸡快能出栏了吧?”方柔轻声询问。
在家静养一个月的她丰腴些许,气色红润,整个人容光焕发,眉眼比之前不知温柔多少,一看就知过得极好,极幸福。
“嗯,月底就能卖了,就是屠宰场那边不收,说杀鸡太麻烦,赚不到几个钱,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好解决办法了。”
莫大山不想方柔太操心,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笑着转移话题,问道:“孩儿今日乖不乖?”
两个月前,方柔突然变得很嗜睡,小夫妻俩没经验,只以为是累了,根本没在意。
直到方柔发现自己没来月事,心中才有了猜测。
她没急着告诉莫大山,打算寻大夫诊脉确认再说。
不曾想,出门时摔了一跤,见红了,可把刚到家门口的莫大山吓坏了,急哄哄把暂住村里的赤脚大夫请回来。
好在有惊无险,莫大山吓白的脸在听到自己要当爹的消息时回温些许,傻愣愣半天,不知该作何反应。
周婶听到这个消息一阵后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莫大山大骂一顿,然后揽下了照顾方柔的任务,直到胎相平稳才功成身退。
至今,方柔怀孕正好三个月,没再出过问题。
“乖着呢!是个报恩的好孩子。”
方柔还算幸运,除了摔跤那一次受了点罪,其他时间跟没怀孕时差不多,吃好睡好,也不孕吐。
“那就好。”
莫大山伸手附在方柔肚子上,瞧着媳妇越发柔美的脸庞,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他有分寸,即便大夫说三个月胎坐稳后可适当行房,他也依旧规规矩矩,从不让那些小心思显露出来,都是趁洗澡时自己解决的。
“咱们的鸡活到长大的有八十五只,苍云县境内的酒楼我都跑了一遍,约摸能出五十只,剩下的三十五只我不打算卖了。”
“哦?三十五只不少了,家里吃不完,为什么不卖?”方柔有些着急,以为莫大山要把那么多鸡留着给她补身子,“我不想天天吃鸡,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而且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能卖就卖了吧!”
“阿柔莫急,我没想全部留下,自家吃有家养这些就够了,山上养的顶多留五只。”
“咱们家不是有搬去城里的打算吗?”
方柔点点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让自己安静听下去。
“村子里好歹有个一亩三分地,随便种点什么都不至于饿死,城里不同,处处要银子,咱们进城后总不能什么都不干,靠光靠村里的产业过活。”
“你的意思是从那三十多只鸡入手,搞新的赚钱门路?”方柔一点就通,思绪流转间想通了关键所在,便试探问道:“大山哥,你是想做腊肉?”
“是,岳母和周婶做的腊肉都别有一番滋味,我想先用这三十五只鸡试一试,拿去豆腐铺一起卖,若销路好,咱们家就自己开铺子,专门卖腊货,届时再养点母鸡生鸡蛋,一块放店里卖。”
说干就干
方柔听着莫大山对未来的畅想,内心彻底平静下来。
她突然想起村尾那个荒废的鱼塘,有些蠢蠢欲动。
“东西若是好卖,咱们的鸡就得扩大养殖,要不再养些鱼吧?做鱼的法子很多,很多人爱吃,而且养鱼的人还少,咱们村尾不是有个荒废的鱼塘吗?到时候盘下来,养上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