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回去不高兴,说领她玩也不高兴,这又是怎么了?
其实对于楚煜的回归,不只虞姣不高兴,虞之润更不高兴,这位兄长大人已经急的火冒三丈,满嘴燎泡了,他和景孝帝一样,都弄不明白那北胡的将领怎么就那么菜?北胡的夜枭怎么就那么面?被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打进老巢他就不说什么了,毕竟他也是大祁人,不想看着大祁战败,可特么连一年都没挺到,提起来他都替他们北胡害臊。
如今眼瞅着寿王就要回来了,他这妹婿还没影呢,想到此处他又将冯氏父子给恨上了,心说外祖母作你们也不多,你们要是老老实实听外祖母的话娶了我家姣姣,哪有这些岔头?
他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虞二叔回来学的,据说迎亲的队伍到了杭州冯家,冯老夫人一看队伍中没有虞姣,顿时就炸庙了,立马吩咐管家布置灵堂,说她今晚上就要上吊!
看着地上乌泱泱跪着那一大片,虞二叔竟然诡异的平衡了,他老爹再作也就是穿个寿衣又哭又嚎,至少没让布置灵堂等他上吊?这么一看确实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俩,都这么能作不说,还都能作出新花样,作出新高潮!
上吊自然不是真上吊,她要真想上吊就不能提前通知布置灵堂了,但冯老夫人的这顿作可是把冯家折腾的不轻,要不是虞二叔最后帮着出面扯谎,说虞姣身子不好,真的不便行动,那边还没完没了呢。
当然,知道了这一切的虞之润丝毫没有内疚感,这位只觉得冯家父子活该,外祖母作他也不少。
如今他恨完了冯家,原地转圈继续犯愁,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到底上哪找妹婿好呢?
以虞姣的身份低不成高不就真的是难找,更别说虞之润还是个极度挑剔的兄长,在他心里,他的妹妹本就千好万好,再加上前面还有个方旭比着,让他怎能不挑?
可挑剔的结果就是,熬的眼底乌青,合适的妹婿还是没找着。
好吧,其实也不能说一个都没有,前几天他还找到一个哪哪都合适,就是身份不太好的,想着只要人有本事,寒门也能出贵子,他特意找人牵绳搭线认识了对方,并与之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见小伙子性情谦谨、不卑不亢,虞之润心里挺高兴,哪知道第二天就传出这小子进了小寡妇的门……他不知这是寿王府暗卫所为,只觉得这消息太爆料,远远超过那些进妓院寻花问柳的,听完后心里膈应,当时就把这人从妹婿的行列里给剔除了。
因为这,虞之润在妹婿的选择上更加谨慎,相对来说人也就更加难找,正想着是不是降低条件,不要那有才有华,只挑那老实可靠的时候,方旭的信到了。
方旭的信还是报喜的,别看他只是一文官,却在温阳城时立了大功,因此被提拔成了正五品的兵部职方清吏司,这升官的速度虽比虞之润差点,也是极其难得了。
看他上面所写,这场战役在寿王英明的领导下怎么怎么热血沸腾,寿王殿下怎么怎么英明神武爱兵如子,虞之润的心又开始活了。
若是寿王真的如方旭所说,对属下好的不得了,那是不是就不能和下属抢媳妇了?抢了下属的媳妇可就不英明神武了。
第二百零八章 【吃醋的寿王殿下】
眼睛转了几转,虞二少当即就回了封书信,并在信中夹了他妹妹亲绣的香囊一枚。
不说虞之润在那合计着如何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单说几日后的楚煜,瞪着从信封里拿出的香囊,他头上的怒火差点三花聚顶。
他还没有带上虞姣绣的香囊呢,虞之润这家伙竟然敢给别人?
很不要脸的将那香囊往怀中一揣,楚煜阴沉着脸道:“方旭的家书遗失了,若要问起来就说没见到。”
听到此话的姜云霆连嘴角都懒得抽了,他无奈的点着头,忍不住替方旭心塞,那么刻苦努力,就想着挣点军功回家娶媳妇,谁成想媳妇娶不成不说,还被人当做钓鱼的鱼饵?这命也太悲催了点。
楚煜才不管他怎么想,吩咐完了下属,他瞪着家书上飘逸的字体继续生气:想他堂堂寿王,也算得上是文武全才,前面抚州除疫,如今又打下北胡,这战功在皇子中无人能比,更别说他后宅干净的没有半个女人,你虞之润到底有什么好不满的?就方旭那个小白脸到底有哪点能比我楚煜强?
气完了虞之润他又开始气虞姣,那么喜欢爱慕本王,你怎么没想过给本王绣个香囊?亏得他上次以为对方给自己的惊喜是荷包,结果荷包没有来了个沙盘?不是说沙盘不好,那沙盘不但好,而且用处颇多,可你就不能沙盘荷包一起做?本王又不嫌你礼物多!
气呼呼的楚煜直到了晚上这气还没消呢,特别想到虞之润那香囊多的都可以随便送人,他顿时觉得自己在虞姣的心中比虞之润又差了三分。
夫荣妻贵,这丫头就不明白谁才是她最重要的人吗?虞之润那兄长再好还能陪你一辈子不成?与你共度一生的不还得是本王吗?
随着楚煜回京临近,虞姣的心情本就不好,没想到一进空间,发现楚煜的心情比她还不好?这让她顿时收起心中的委屈,关心的上前道:“王爷,可是伤口痒了?”不然大军凯旋而归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也没什么能让对方心情不好的啊?
看着满眼关心的小丫头,楚煜心底的气愤略缓,皱着眉道:“伤口已经愈合倒是不会痒了,就是这一路走来蚊虫有些多。”
蚊虫、多?
想了想如今的月份,虞姣抽着眼角道:“我去给王爷准备些驱虫的药材?”春天刚到蚊虫多?这又不是四季如春的南方,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寿王殿下都如此说了,定有其含义,怎么她都得给个面子顺着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