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着倒贴搭钱的虞之润脸色霎时变得铁青,他现在不想嫁妹了,他现在就特么想杀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 【心狠与心软】
虞之润想杀人,皇宫里的六公主更想杀人,想她堂堂一国公主,金枝玉叶,父皇竟然想把她下嫁给那种人?太子二字说得好听,但你要知道,只要上面的皇帝不死,活到80岁的也叫太子,那北胡太子虽然年纪不是太老也已然30多岁,让她一个十五六的青葱少女,嫁给一个足以当她父亲的人,而这个人还是一个边陲小国的战败太子,父皇如何忍心?
其实以六公主的年纪早可以定亲,去年玉淑妃就想在科举的才子中给她找个如意夫婿,哪知科考的成绩刚出来,头名的虞之润就定了亲,紧接着又传出第二名的方旭要给死去的未婚妻守孝,本来没了第一第二还有第三第四,可以六公主的心气又哪能同意?
玉淑妃无奈,只能着眼看向朝中大臣,最后看来看去就看上了太子背后的陈家,毕竟她身下只有一女,本身与皇后也没什么冲突,陈家既是太子的舅家也是皇上的舅家,可以说满大祁再也找不到这么硬的关系户了,女儿若嫁过去怎么不能保她一世荣华?
哪知她这边刚和皇后通了话,那边豫州大水一发,彻底将陈家卷了进去,而那时的玉淑妃才想明白,为何之前听她提起陈家,陛下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皇上要处置的人她却想给女儿招为东床快婿?想想都觉得后怕!
一个陈家算是把玉淑妃给吓消停了,同时她也想明白了,只要皇帝不同意,她蹦跶的再欢也是白搭,再说前面五位公主大多嫁的不错,她还是老老实实等着皇上给赐婚吧。
不想等来等去最终等到这么个结果?
玉淑妃有心哭闹却又不敢,想来想去她鼓动女儿去作,若成了自然是最好,就算不成,凭着皇上对六公主的宠爱,想必也出不了大错。
六公主本就是个骄纵的性子,她母妃不说她都没短了作,更别说她母妃还大力支持?因此她先是又哭又闹,见景孝帝只是派人安抚,并没有回转之意,她干脆狠狠心假装上吊,既然是假装的自然是被救了回来,可好死不死的却被楚煜给碰上了。
楚煜本就不是多有同胞爱的人,更别说六公主当初谋害的还是他心中之人,见景孝帝看着被救下来险些后险些哭晕的六公主面露犹豫之色,他当即拿出兄长的姿态,上前道:“皇妹,不是为兄指责与你,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怎能为了一桩婚事就损伤自己的身体?再说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皇贵为天子,天子一言胜过九鼎,你如此做法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该让父皇如何向群臣交代?”
景孝帝本来还真有点心疼,毕竟玉淑妃是他的宠妃,爱屋及乌之下他对六公主也颇为偏宠,若是不疼也不能将她宠的草菅人命,可听到楚煜这几句话,他心底的那丝心疼顿时无影无踪。
他觉得楚煜说的对,朕不但是你的父皇,更是当今皇上,你寻死的时候可曾顾虑过朕的感受?锦衣玉食养你这么大,给你定个婚事你就想着自杀,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父皇,可还有这个国家?
景孝帝觉得,不管是父亲还是皇上,他都遭到了极大的心里伤害。
都说天子一怒,伏尸千里,景孝帝心中有了阴影面积,自是不会让那肇事者好过,因此他当场加派人手将六公主严加看管了起来,更命其抄写女则女训,直至成亲当日才可放出,期间不许任何人探望。
这指令一出,六公主之事便是彻底没有反转的余地。
虞之润知道此事已是第二日上午,奉旨前来觐见皇帝的他,熟练的朝着领路小太监的袖子里塞了块银子,那小太监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银子藏好,而后,便将近两日宫里发生的大事说了一遍。
看得出,二人这做法已轻车熟路,当然,以这太监的身份也就能得到些众所周知的消息,可巧的是,昨日楚煜说的那番话,在景孝帝有意为之下早已是众所周知。
不说外人知道了怎么想,虞之润知道后心里却是颇为复杂,以楚煜之前的做所作为看,并不像支持公主下嫁的,如今这般作为,会是为了他家姣姣吗?
想来想去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自古男人多薄幸,一个小小的五品就迷了方旭的眼,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估计这里面是牵扯到什么权利纷争,才使得寿王改变了想法,能关他家姣姣何事?
自觉想明白了,他又把心放回肚子里,他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压力过大,一会儿陪皇上谈完心,晚上应该和妹妹再谈谈心,舒展舒展心情缓解一下压力。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从宫里回来就跑到梅园去喝茶。
看着脸颊红润的妹妹笑吟吟的给自己端水送茶,做兄长的心里舒坦极了,只要他家姣姣永远这么满面带笑,他觉得自己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想着,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喝到嘴边才发现,这黄色的液体竟不是茶水?
见二哥瞪着那茶杯好似有血海深仇,虞姣心虚道:“这是几样水果煮成的糖水,清热去火的。”
虞之润听到此话表情不变,他执着的瞪着那茶杯半晌,终是往桌上一放道:“最近京城宵小颇多,晚上让柳妈妈进内室陪你休息。”
见二哥眼底隐隐有火苗乱窜,虞姣缩着脖子不敢反驳:“好,听二哥的。”
此时虞姣心里那个悔就别提了,知道古代的甘蔗是稀罕物,毕竟路途遥远,运输不便,没有点资本根本就无从得见,想着记忆中的虞府也没见谁送过甘蔗,因心疼二哥连日上火,她就榨了点甘蔗汁想给二哥清清火,而她二哥果真没有防备的仰头就喝,结果喝完却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