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兄长的决定,大事靠后不管,还是先弄明白妹妹今后的福利条件。
“为何?”楚煜冷冷一笑,“自然是为了安某人的心,你应该知道,本王的舅父曾有意将爱女许配给本王,结果本王远在抚州之时,表妹便嫁给了本王的亲兄长,此一举,便斩断了两处亲情。晏家一事更是令人忍无可忍,他以为本王不知那晏家女中意老三?此等祸害岂能让她进我寿王府中?”
向来机智敏捷的虞之润,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楚煜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个公主府中上演的激、情大戏,竟然是眼前的苦主一手导演的?往自己身上泼污水泼到这种程度,也真是没谁了。
“那……江家小姐呢?”订亲几日就私奔,按照眼前男人的逻辑走,不会也是从中出力了吧?
给了虞之润一个赞赏的眼神,难得有人分享私密心情的楚煜,心情甚好的道:“那江家倒是本王自己挑的,母妃给本王的单子上,每家势力都牵扯甚广,而本王最讨厌那种左右摇摆之人,所幸就选了心有所属的江家,如此一来,既安了上面的心,事发之后又能让江家念本王一个人情,何乐不为?”
所以说,人人都以为苦的不行不行的寿王殿下,背地里正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这些愚蠢的凡人,自己稳坐钓鱼台,心里有数的很。
虞之润早就知道楚煜不简单,此时听到楚煜的话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寿王。
不得不说,除去姣姣一事,他对眼前的男人非常钦佩——没错,我们的虞二少就是这么三观不正,他从不认为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是对的,更把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视为扯淡,所以楚煜扮猪吃老虎的做法非常符合他的三观,因为当初他也是这么干的。
除此之外,他对楚煜的人品也是颇为肯定的,不管眼前男人怎么算计,在大局上他对得起手下的官兵,对得起大祁的百姓,从这点来看今后定是个明君,若不是脑子犯浑的非盯着他家姣姣不放,自己该是跟随的多么心甘情愿?
无奈暗叹一声,他重新摆正自己的态度,抱拳施礼道:“不知王爷有何事需要下官去办?还请王爷明示!”想也知道,若不是有要事需要自己去做,何须与自己说这么多隐秘之事?没事闲的?
听他此问,楚煜满意的点了点头,与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一点就透。
心中满意,再加上这是心上人的亲哥哥,他不见外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今后都是一家人,之润不必与本王见外。”说完,他只当没看到虞之润由红变黑的脸,重新叫人看茶,更换茶点,若不是时间不够,估计还能要壶好酒点俩小菜。
等东西都摆好了,人都撤了下去,我们的寿王殿下才坐在太师椅上,端着手里的热茶接着道:“陈家一倒,太子已名存实亡,他若不出昏招还能多活几年,若是隐忍不住出了昏招,这太子之位也就做到头了,其实本王对谁做太子本不太关心,偏偏我那父皇的举动逼的本王不得不关心此事,以之润看来,谁能是下一任的太子人选?”
第二百六十一章 【心虚的寿王殿下】
坐在下垂首的虞之润也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撇了撇茶水上的浮沫,犹豫道:“陛下心思缜密,从平日里表现出的夸赞奖赏来看,他最看重的是王爷您,但此举也算是将王爷推至人前,陛下身子硬朗,王爷长期站在那风口浪尖之上,怕是有些不妥,万一脚下失足,几位王爷又没有什么大的建树,按照长幼顺序,得利的应是三王爷。”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以前还有些不敢确定的事虞之润已经彻底确定了,怪不得自己得了皇上的另眼相看,原来真是沾了三王爷的光?不过这光沾了也就沾了,虞之润完全没有心理负担,若换个人去豫州接应,没准楚熠早就埋骨猪圈了,可过后怎么样?楚熠算计他嫡妹的时候,不还是一点都不手软吗?
不知道楚熠在虞瑶的做法上让虞之润心寒,楚煜听到此话只觉得心酸:这么简单的道理,人家虞之润提前好几年就看出来了,他上辈子得是蠢到什么地步,才会信任那个男人直至临死之前?
压下心底的纠结,他再次出声道:“那以之润来看,如今本王应当如何?”
虞之润眉头一挑,反问道:“王爷心中,不是已做好了打算?”
明明知道轩辕夜的事,偏不提前说,非要等到自己气势汹汹的闯进来,才关起门来全盘托出,如此费尽心机的将自己与他绑在一条船上,要是再猜不出对方想怎么办,他虞之润真是白当了那个金科状元。
其实楚煜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虞之润保持平时对他的态度,在外面该怎么厌烦还怎么厌烦,这么一来,他的好父皇为了老三,仍旧会保着虞之润青云直上,而自己也找了个可信之人打入敌人内部。
这事说起来不难,实则做起来也不难,楚煜要不是重生的,他也不会相信有人会把同胞妹妹看的比自己前程还重,他都不信上面那位就更不能相信了。
所以这俩人想做个假象,大意是本就不和谐的二人,因寿王的仗势逼婚彻底结怨。
为了这,楚煜特意叫来公羊严,意思想给虞之润弄点假血含嘴里,到府门外吐上那么几口,也显得逼真形象一点,其实要换做旁人他早就来真的了,就这虞之润他不敢,他怕万一用了姣姣再恨他,那丫头对这二哥亲近着呢。
哪知公羊严看了看虞之润的脸色,再摸了摸对方的脉门,直接拿起银针在几处穴道上扎了几针,而后道:“怒火太过,气机上逆,胸中的瘀血还是吐出为好。”不然憋在身体里容易作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