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拨响!
肃杀之气宛如千军万马,震耳欲聋!
出手的居然是春回宫羽殿的掌门,琵琶声催,轮指纷纷,水红锦如同在池塘边绽放。
几个散修倒着飞了出去!
谁能想到,一贯治病救人的音修,居然杀伤力也这么强!
江鹤真人抽出洞箫,顺着合音,将人直接吹出了门廊!
散修们趴在地上,法衣像是被万千刀片割过,发冠都被削断了一半,狼狈极了,其中一人咬牙不满道:“一言不合便偷袭出手,这就是名门大派的做派吗?”
“春回宫羽,什么治病救人的医修音修,是不是你们先打伤了人再去救治啊!”
垂柳门廊外的小门派们面面相觑,都疑惑地看向门廊。
水膜光芒一闪,那抹水红色便飘然出现,春回宫羽的掌门收起笑意,神色严厉:“你们诸位恶意散播谣言,犯了口诫,还反问我缘何?”
“我们说了什么吗?”散修们不满,故意反驳,“我们最多就说了一些青棠宗的事情!”
“而且我明明是在帮他解释啊!”
散修们故意喊冤,在他们看来,春回宫羽殿的人只要不傻,就不应该公开和青棠宗人产生任何纠葛。私下里当男宠当玩物都无所谓,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那可是臭名昭著的双修门派,此时难道不要和欢喜青棠划清界限吗?
散修们的算盘很响,反正这一次也没有受伤,但是这次只要春回的人不承认庇护苏凡,拔掉了他的金大腿,以后,一个区区练气弟子,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吗?
哪知道,这春回宫羽的掌门竟然怒极反笑,菱唇翘起,气度非凡:“这样吗?原来在你们眼里,青棠宗治病救人,也是污秽不堪的事情吗?好,那是不是我们春回宫羽每一次救治,在你们眼里也是下贱和倒贴?”
这话一出,周围的各个门派弟子先炸了:“怎么可能!您春回宫羽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是啊,咱们大家敢下不同秘境都需要春回宫羽的帮助呢!”
“就是就是!”
门派弟子们一边好言安抚春回宫羽,一边回头怒视趴在地上的散修们:“你们都胡说八道些什么!”
散修弟子们瞠目结舌。
谁能想到,春回宫羽自己的掌门,会亲口承认,青棠宗的双修是和他们一样的“救人”?!
能有医修第一的人背书,从此双修的性质变了啊!
“可可,可是,那不是欢喜青棠么……” 散修们还在结结巴巴地说着,着重点出“欢喜”二字。
掌门嘲讽地笑了:“是啊,你若是病好治愈,会不会欢喜呢?我师弟江鹤真人便是由他治愈,从此以后,青棠宗苏凡就是我们春回宫羽的客卿长老,任何对他的不敬便是对我们的不敬!”
此言一出,震撼全场。
“你们几个当着我的面诋毁春回宫羽殿,拉踩挑拨,”掌门振袖,“记下他们的名字功体和相貌,从今以后,恕春回宫羽再不为几位提供救治!”
几个散修颤抖着嘴唇还想解释,可掌门已然走远了,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旁边站着几个其他小派的弟子,也纷纷摇头:“怎么非要去得罪能治病回春的……”
“不能看人家主要靠治病修行就看不起人家啊……”
散修们伏在地上,面如死灰,他们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只是为了一个练气期的玩物而已,怎么连春回宫羽的掌门都会亲自出手并且维护?
散修本就艰难,若是没了春回宫羽的救助,将来真的遇到困境了可该怎么办呃?!
想到这就是花船上散修出的主意,这几人捶地大哭:“夜兄,夜兄误我啊!”
而等到之后他们再和夜兄见面,知道了从此焚月坊的丹药也不会再供给他们时,这些散修更是如何绝望以及互相埋怨到内讧动手,先按下不表。
回到垂柳门廊内,意纯山付震峰主也一脸正色地教育弟子:“……遇事先冷静,过过脑子,切勿情绪一时上头就失了分寸!”
“吾等刀修剑修不光修体,更重要是修心,且不论这位道友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难道他凭空飞起,堪堪就要摔落在地,你们不要出手救一救的吗?平日里的侠义修行都到哪里去了?”
弟子们诺诺称是。
苏凡也行了个礼:“谢谢道友仗义相助、”
唯有一个弟子不满:“师叔!可这垂柳门本来就是非到筑基期不能入,他自己心里没数非要闯进来,才会被弹飞的,有什么怪我们仗义不仗义?”
“别乱说啊!本垂柳门可不答应!”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都说垂柳门廊有守护灵,可这是第一次听见守护灵的声音。
所有人都愣住了。
守护灵的声音像个小孩子,它笑嘻嘻地说着:“我背书,这人已经筑基啦!”
“什么?” 意纯山弟子长大了嘴,这认证不能有假,只是……
“他来时分明都还是练气,怎么会突然筑基?”
守护灵怒道:“怎么,我说得你也要怀疑吗?!”
弟子讷讷道:“不是,不敢……”
守护灵继续笑嘻嘻:“是意纯山的峰主穿过本门时,心中在为他们的剑尊诚心祝祷,被我听到,我感念此子诚心才出手相助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弟子瞪大了眼睛,转向付震。
付震也半是震惊:“我知道垂柳有灵,因此的确在内心为剑尊祈福……但……”
守护灵:“但什么但,你要的解决方法我都给你啦!别不知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