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补救的。”容立书握紧双手,眸中有些阴狠。
这话却听得吉奉径直笑了,“容公子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的实力,你的话骗骗靖卉公主也就是了,何故要骗我呢?”
“吉奉将军,你这么说话可就不中听了。”容立书气得不轻,他那言语中理所当然的贬低与轻视,让素来自恃清高的容公子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不过就一次失败而已,又不影响大局,吉奉将军何必咬着我不放。”
“这次的事,本将军会如实禀明王,如何处置,自有王的定夺。”
吉奉冷笑了一声,他本就不是来商量对策的,听到容立书狂妄的话,他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躁意,准备当下就写信回禀。
就在吉奉脚刚踏出房门之事,身后传来了容立书晦沉而略微挑衅的声音,“听闻吉奉将军擅武,功夫变化莫测无出其右,我今日想讨教一番,将军可赏脸?”
闻言,吉奉缓缓转过身,如鹰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之笑了,“容公子请。”
夜里。
摄政王正被他家王妃拉着在房里用夜宵。
“许久未吃到这红糖汤圆了,王爷再吃一个。”素凉一边吃着,眼睛不忘盯着夜珩碗里几乎没有被动过的汤圆,不忍暴殄天物的小姑娘用勺子舀了一个送夜珩嘴边。
“本王不饿。”夜珩吃下她投喂的汤圆,还是觉着嘴里的味道过于甜了些,腻腻的不适应,“已经深夜了,凉儿吃太多易积食,要适可而止。”
素凉点头,她也看明白了,夜珩是不太喜欢吃这个的,也就懒得喂他了,自己一口一个地吃着,可开心了。
不多时,聂晟走了进来,“主子,驿站传来消息,今日下午幽国吉奉将军和容公子在院中切磋武艺,都是点到为止,两人都受了些轻伤。”
聂晟还想继续说什么,被一脸失望的素凉打断了话,小姑娘将勺子放在碗里,没了食欲,“聂晟你有这种坏消息,就不能晚些时候再禀吗?”
聂晟先是微怔,唇际上扬了几分道:“属下这里还有个好消息,王妃可要听?”
“嗯?”素凉来了兴致。
而夜珩则是一脸无奈地盯着蓦然又好奇的小姑娘。
“方才手下来回禀,说容公子吐了血,发了好一会儿高烧才被他的手下发现,立刻请了一路随行的医师去瞧,诊出他受了内伤,没个三五日,是无法下床的。”
聂晟难得说得这般细致,就怕素凉听不够。
果然,眼前的姑娘乐儿了,眉眼弯弯,眸子里的幸灾乐祸藏也藏不住。
开心到正准备接着吃她的汤圆时,发现碗已经被夜珩端到了他那边,然后他随口就让聂晟端出去了。
嗯?端出去了。
“凉儿可不许吃太多了,高兴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其他的……”
夜珩附身吻了吻小姑娘翘的老高的粉唇。
“臣妾不高兴!”
“本王可以让凉儿高兴……”
“你不行!”
“呵……”
王府里精心喂养了几日的白兔长胖了些,也就开始逐渐嚣张,如今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白兔在被吃之前,那双红色的眼睛巴巴的,乞求抓她的人能下手轻些,可最后她嗓子都哭哑了……
第49章
隔两日后, 素凉总算得以出府。
元化刚下台,就撞见走进来的素凉,绕着路将人带入了后院, 这两人一路上都不发一语的,素凉瞥了他好几眼。
“今儿唱的不错。”素凉冷不丁的一句话,不急不缓的,倒是拉回了些某人的注意力。
元化眼尾袭上一层薄光,幽幽道:“公主听懂草民所唱为何吗?”
小姑娘淡定道:“自然听得懂。”
“说一遍给草民听听。”
小姑娘面无表情:“……”
素凉微怒, 她抬头看着元化,眼前的人依旧是一身青衣,多情的眸中似乎总是带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上次不欢而散,这几天不见,他身上的细微变化落在她的眼里, 也顷刻消失。
“往后, 我会好好惜命的。”绷着脸许久,素凉不自在地说着, 好似在承认自己的错误。
元化双手环胸,眉毛一挑,“当真难得啊, 公主居然学会自我反省了, 摄政王教的?”
小姑娘的不自然徒然消失。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
俩人走到厢房中,素凉坐了会儿,没多久元化就给她端来几碟糕点和一樽酒壶, 旁边漂亮的琉璃杯在光照下闪着细碎的光亮, 若是将酒倒入, 似乎也会格外香甜些。
素凉迫不及待想试试,手还没碰到酒壶,那个琉璃杯就放在了素凉的面前,“公主不宜饮酒,这杯给公主尝一口。”
眨了眨眼,素凉将杯子捏在手里,怀疑地看着杯底不易察觉的清液,“这哪里是一口!就两滴吧!”
元化认真地纠正着:“草民倒了三滴。”
素凉将杯子推走了,气呼呼的,“谁稀罕!”
“嗯,那公主用些糕点吧。”元化浅笑着将盛着桂花糕的碟子朝着素凉推近了些。
“这酒是今年草民刚来启国所酿的梅子酒,清甜爽口,公主不喝,当真是可惜了。”说着,元化自顾自地将就酒壶拿了过去,给自己斟了一杯。
酒的清甜气息飘入素凉的鼻尖儿,痒痒的。
可她瞧着杯底里可怜得紧几滴酒,直接放弃了,士可杀不可辱。
“对了,我之前一直想问你来着,之前我听容立书的意思,是我为幽国立了不少功,可我根本没做多少事。”素凉凝眉,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