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0号醒过来的时候，模糊的记忆让他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森林。
周围都是绿色藤蔓。
姜顽站在他面前，0号睁眼的那一瞬间，藤蔓争先恐后开出花。0号刚刚吃完饭，暂时没有进食欲望，对花朵实在没有什么欣赏力，他只是在乎环境是否舒适。
还行，他无视姜顽，饲养员早已成为这个环境中的一部分。他习以为常闭上眼继续睡觉。
看着看着姜顽就有点不满足了，蠢蠢欲动。他瞄准男人的唇，明明没有什么颜色，却总是吸引他。他悄悄凑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舒服，姜顽又吻了一下。
亲亲这么舒服的吗？
莫是以前他看别人亲亲只会犯恶心，0号是他的意外。
之后他每天都来，偷偷摸摸。
0号触觉没有完全缺失，但0号不想管。虽然这么说，次数一多也还是烦了。
“博士，你可以安静亲，不要发出声音吗？打扰到我睡觉了。”男人揉揉自己凌乱的头发，神色不悦。
姜顽没有说什么。他扬气大大的笑容，溜出门。
0号讲话啦。
他脑子里只余兴奋。
日子一久，他就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
“你把衣服撩起来干嘛？”
“这样你摸的方便一点。”0号淡淡地说，“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偷偷…”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被姜顽捂住嘴。
姜顽两只耳朵都红了：“别说了。”
本来姜顽是那种无法无天的性格。什么都不在意，唯我独尊，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但是他的行为被0号说出来莫名的有一些羞耻。
0号很自然的问：“你一直来看我，难道不是想波波吗？难道还想？”他拍了两下手。
姜顽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很是疑惑。
他回到实验室越想越好奇，查起了资料。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当天晚上，他实践出真知。
姜顽每天的日常从各种实验变成对男人的观察，从中找到了更多他更喜欢的乐趣。
日复一日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对男人的在乎程度远远超过了其他的实验品。连在睡前都是想着他。几步距离还是太远了，姜顽干脆把男人放在自己身边，反正他自己也是住在实验室里。
0号倒是很平和地接受。0号出了房间，看到了满屋子的实验品。
0号：…
他叹了口气：“原来我不是你唯一的实验品。我是不是应该吃醋呢？博士。”
姜顽不知道吃醋是什么，他只知道乙酸的化学式是C2H4O2，腐蚀性强。
所以0号是难受？
可是明明知道0号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窃喜。
他试图攻破从未接触到的特殊命题：爱。
姜顽自己研究自己，能力已经超越了世界上的异能者。毕竟只要他想他就是世界最强，不是吗？运气与天赋并存，没有什么是他突破不了的。他这么完美，自己的实验品也理应爱他。
爱并不是一种可耻的东西。
多巴胺催生出化学效应。藤蔓上又长出鲜花，梅开二度。墙壁上爬满了植物，争先恐后开出自己最美丽的花。
予他灿烂。
这是他的异能。
“我想…”姜顽说。
“挺好的。”0打了个喷嚏，花粉乱飞：“下次别弄了。”
姜顽情绪低落。没想到0号说：“我答应和你谈恋爱。”
姜顽耳朵一下子支楞起来，瞬间坠入爱河。他小声说：“好。”
恋爱谈久后，0发现了新的问题，姜顽一直黏着他，让他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要再这样了。”倒也不是小猫使他烦躁，小猫就要离开，只是小猫可以安安静静的陪着他，不干一些多余的事情。
“可是你看起来想打我。”姜顽委屈说：“我知道的，两个人谈恋爱总是要有一个人比较理智。”
0号蹙起眉头，平静地说：“你先把手术刀放下来再说话。”
“嗯。”姜顽无师自通撒娇说：“那你亲我一口。”
他期待的闭上眼。
得到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亲。
“不行重来，你不能这样，再亲一口。”姜顽咬着自己的唇泄恨。
“那你乖乖的。”
“唔。”姜顽明明可以强迫的，却还是选择乖乖听话。
他等到了最完美的实验结果。
0号对于姜顽的说辞：舍弃你的名字，追随于我。
是屈服还是习惯？
无论谁刚醒来一个美丽男人一直和他讲，我是你的主人，我最爱你了。肯定以为自己梦还没醒。
有病，病的还不轻。0号不一样，他心智异于常人很快就接受了。
亲热的时候。姜顽衬衫后面有东西顶起，0号一伸手捉住了骚乱的小东西，他从上往下撸毛，是一条猫尾巴。
那应该…
果不其然，姜顽头上长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
0号带着喜爱揉揉，捏捏耳朵尖。姜顽拿头去蹭他，尾巴一直勾着0号的手：“药物的后遗症，喜欢吗？”他带着浓浓鼻音，温柔缠绵，“喜欢，我以后留下来。”
0号说：“做对你身体有好处的事情，不要单单只凭我的喜欢。”
“那这样呢？”姜顽跨坐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写下最上面的领子，露出叮当项圈，“喜欢吗？”
0号咽了口口水…是谁都不可能说不喜欢吧…
天黑了，人的担忧涌现。
0号哄他，像是在哄孩子。
姜顽翻来覆去，说：“你不要离开啊，要不然我会把你改造掉，让你离不开我，到时候你就会**然后**再然后**。”他太害怕失去0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