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她不敢说假话,咳嗽着说:“咳…透明的…咳咳…心…脏…”
姜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冰冷地想,果然,人只有在死亡前才能放下其他念头。
姜顽转头看向罗夫内。
在一片静寂中,罗夫内的头还是没有转过来。
但他两条腿软成面条,根本站不直,表示他并不是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
姜顽说:“带我们出去,你走得动吗?”
罗夫内转过来,连忙说:“走得动,走得动。”仿佛晚一秒,姜顽就会杀了他一样。
这一片是动荡的区域,出口藏在一个隐蔽角落。如果已经对这里很熟悉的罗夫内不在这里,塞卡娜和维西林恐怕这辈子都出不去。
这恐怕也是银鱼带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姜顽其实还是有点好奇,与海妖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银鱼为什么还是义无反顾的献出自己的生命?
或许他很快就会知道答案。
这里所谓的出口是一扇门。这扇门可能会在任何地方出现,也可能会在任何地方躲起来,除去罗夫内细心谨慎堪破规则,先少有人知道门所在的位置。
门并不是因为这里是空不稳定才难以寻找,而是它本就是神的生命造物。
罗夫内直接叫唤:“门,门你在哪里?”
其他人都在看他,他尴尬地说:“只有这样他才会出来。”叫了一遍又一遍无果后,罗夫内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倒在地上玩起鲤鱼打挺。
在他做了六七个以后,一扇小小的门顺着墙根溜到他们前面的墙上。
那上面到底有多小呢,姜顽在心里量了一下。大概只能兔子形态的罗夫内弯腰才能进去。
姜顽朝罗夫内看过去。罗夫内吓人一激灵,耳朵上的毛都耸立起来。
他赔笑道:“还可以再大点的。”
他像人一样夸起了门,门变了颜色像是在害羞,慢慢的膨胀起来。
膨胀到一定程度停了,大是大了一圈,但还是很小,只能容纳一个小孩子进去。之后无论罗夫内怎么夸怎么搞笑,都毫无作用。
就在罗夫内一筹莫展之际,姜顽漂亮的唇勾起,他故意压低嗓音:“门啊,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门。”
门立刻膨胀了两倍之多,之后再大再大。门框甚至顶到天花板。
气势汹汹地打开自己。
罗夫内嘘的一声,让他们快点进门。大家安全进入通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不禁有些感慨:“我慢了一会儿,腿被压断了两次,这次怎么这么轻松?”
没有人理他,大家都在想事情。
姜顽想着把塞卡娜和维西林先放到一个安全的房间,让他们状态好一点,明天早上再出来找钥匙。
直接关在房间,船吸收死去怪物的能量会反哺受伤的怪物。房间内,没有房间主人的允许是很少从外面强行打开的,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最重要的是此时离天亮也就两三个小时了,错过这个时间,就不好调整了。
白天的时候船意识会陷入睡眠,因为要花费力量在海上行驶。
他们出了通道,门在最后一个人踏出脚后消失。再回过头,那面墙上没有任何东西。门来无影去无踪。
今天没有雨,鸟身女怪的问题解决了看起来风平浪静。
维西林的眼睛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姜顽挑了一个很安全的房间让他们进去。自己独自走在漆黑的走廊上。罗夫内跑到甲板下,与他朋友待在一起。
塞卡娜很平静,她的手和维西林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牵在一起。
被姜顽送入房间也没有松开。
姜顽不知不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用待里面的人同意,他已经推开了门。
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穿了一件羊毛针织的毛衣。安静地看书,不时在书上记什么。
姜顽认同阿瑞斯作为他的伴侣。房间随着第二主人的心情而变化,角落里升起炉火。地上铺满了毛毯,连颜色都改变了,温柔的暖色调,像一个气氛温暖的小家。
姜顽刚走进来的时候,炉火噌的一下爬出了炉子窜上天花板。
姜顽看过去的时候,炉火慢吞吞爬回去,安静燃烧,假装无事发生。
男人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柔和了许多,与之前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姜顽压抑住来自内心深处那一点痒痒的骚动:“阿瑞斯。”他轻轻念叨男人的名字。
男人没有理他。姜顽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告诉自己要乖顺,任何一点反抗都可能引起阿瑞斯的逆反心理。
“你在生气吗?”姜顽说,他还不知道男人的态度。
但这不妨碍他作为非人生物的大胆,先身体接触点着皮肤,揉着耳朵。
阿瑞斯在他的触碰下,身体紧绷,但是没有逃避。
阿瑞斯不知道自己也有些许隐秘的期待。想看看姜顽最后要干什么。
调皮的人鱼越来越过分,手从领子滑下。最终阿瑞斯被逗弄的还是忍不了了,将姜顽压在床上,人鱼的皮肤冰冷与房间格格不入的凉意。
姜顽和阿瑞斯贴着的皮肤升腾起不一样的热度。
阿瑞斯不想看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顽想起他曾经做人类时的花言巧语,有用但是不符合他现在的人设。
各式各样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说出口的只有简单的一句:“阿瑞斯,使用我。”
男人抬起眼皮,终于看了他一眼。
*
姜顽醒的时候,房间空荡,只剩他一个。阿瑞斯竟然比他先醒,而且抛弃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