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顽说,“他抱着我睡了一觉,467,我感觉他就是我一直要等的龙。你说在这里我还能遇上他吗?”
别看姜顽说的这么暧昧,睡了一觉。其实是他化为原型,贴在坐着的龙旁边。像一个毛绒玩具,都没有人家一个爪子大。
之后再进一步也是他死皮赖脸抱在人家爪子上。黑龙心情好了,用另一只爪子给他顺毛,完全是把他当小孩子。
467想起自己进修后,主机得到的指令:“随便他怎么完成任务,没有过分违背规定的行为不用上报。”
话虽然不长,那里头操作空间可大了,上头有人就是不一样。
467犹豫了一下,没说打击的话:“看缘分吧。”
姜顽倒是很高兴:“那也是,我真希望能快点和他再次见面。”走得有点热他把外套又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两条手臂,只穿一件白背心。大街上,这样子的人很多,不显得奇怪。
他也没想到会有人注意到他。
男人很帅,比贴在美发店前面的男明星的广告还靓上几分。
看到姜顽后,他脚步顿了顿,跟在他后头,离了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他没有东躲西藏,不像有目的的跟踪,像随心所欲的散步。
脸上的墨镜搭配他的合贴的西服,引的路人纷纷侧目。
姜顽盘算着事情,没发现有人跟着他。
他拐了两次路,到达红阳路口。
午市刚刚开始。
午市较早市少了许多内容。
但食物小摊还是众多,色色俱全,天南海北无所不有。来这里吃饭的人很多,过道都要被小桌占满。
烤猪蹄的香味扑面而来,老板热情地招呼,可姜顽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兜里没钱,目的也不是这些小摊。
他渐渐远离中心地段,走向较为偏僻的地方。这里有个摊子摆的是这几年才冒出来的一种比较火的摆摊样式。
象棋残局。
整个午市也就摆了一家,要问姜顽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原主刚开始来楼里的时候跟楼里的年轻人有相处过。
那个时候,刚刚举办完第1届中国象棋世界比赛。楼里的年轻人紧跟潮流,对象棋有神一样的沉迷。
娱乐活动从打牌变成了下象棋,健康无害。原主之前不爱打牌,拒绝了诸如此类的活动。
有一个比较热心的叫黄建州,拉原主来尝试象棋。原主不擅长拒绝,答应下来。
原主家住农村,那边没有人玩这个,他自己也没学过,一点也不会玩。
黄建州教完他规则后,他尝试了两把被杀的片甲不留。那些人看他真的不会玩,罚钱折半。
原主损失了小几十,再也没有碰过象棋。但却知道了一些关于象棋的事情,比如离他们这边很近的那个公园里,每天都有老人下象棋,段数还不低。
还有红阳的路口,有一个摆象棋残局的摊子,赢一局给100块钱。
象棋的狂热没有持续多久。过了段时间,楼里又恢复了打牌。
原主刚学的规则过了一会儿就忘记了,只记得午市有个摊子。
姜顽来到摊子前遇上了熟人。黄建州也在这儿,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下的棋局入了迷。
黄建州替和摊主下的那个人着急:“错了错了,走另外一颗才能赢。”
身边留着胡子,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发出嘘的声音,让他不要说话,打扰下棋。但他同时摸下巴,微微点头肯定黄建州的话。
看的人比下的人的情绪还激动,恨不得这盘棋让他来下。这盘棋黄建州看得直摇头,眼看这盘棋步入尾声。
“将死。”下的人遗憾起身。他后退两步让出位置给黄建州:“小兄弟,你这么会下,你来试试。”
摊主也说:“你要是下赢我,这钱就是你的了。”
看见他拿出钱,姜顽眼前一亮。
楼中楼2
他加快脚步。
黄建州旁边大叔看摊主重新摆局,瞧着很认真思索。
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面露了然之色。偷偷和黄建州讲:“我已经看出解法,”他拍了一下黄建州的肩,“你等下按我说的做,保证赢。”
听了这话,黄建州眼神迫切,这无疑是在他的胜算上再添了砝码。黄建州很信任他,那个大叔上上把刚赢过,下棋老道很有章法。
摊主摆正每个棋的位置,抬头问:“谁要来?”黄建州急忙坐下。争分夺秒研究棋局。
他只想着一定会拿钱,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拿这笔钱干什么。压根没想过这是一场新型骗局。
摊主为什么还要摆不赚钱的东西。
姜顽挤进围观的人群。黄建州怀着心思转头和大叔对眼神时,看到他,愣了一下,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工作忙完拉,你也来看棋啊,真是少见。”
姜顽憨憨一笑当做回应,像只是单纯的感兴趣,在旁边观摩。
跟踪姜顽的那个男人没有看棋的兴趣。他蹲坐小摊后面的门店前面,姿态松松散散。
姜顽对面的大爷没有很高,但也遮住了许多。这个姿势看不见姜顽的全脸,隐约可见沾汗发梢轻微摇动。
他看上发梢两眼,漫不经心收回眼神。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根黄鹤楼1916,递到嘴边抿了口,长长吐出一股气。
等这口烟雾消散的差不多,下棋开始了。
黄建州扫视一眼,和刚才那把一样,顿时胸有成竹。
摊主趁机道:“小兄弟100还是200?100的赢了我给你100,输了你给我100。200的赢了我给你200,输了你给我200。”
黄建州指着棋,认真问:“赢了,真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