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接过毛巾，撸了一把脸。
两人刚刚搬到新住处，事情已经解决，没有再留在楼里的必要。这所房子的购买姜顽也出了一份力。
“那哥真的是太厉害了。”姜顽使劲夸。
祁冬用完毛巾，不客气扔给新鲜而出的下棋大师：“你也擦擦，一天到晚脏死了。”
姜顽笑嘻嘻抹了把脸。
东西都搬上来了。祁冬倒出一箱子边整理边继续讲：“结果发现更深层次的东西。一个专门针对女生的骗局，他们利用刚刚发展的网络世界，联系文艺新新女性，通过包装人的方法。”
“背后强大的黑恶势力，以及…你把这个灯放床头。”
姜顽接过灯，左右摆弄。灯呈竹子型，雅致可爱：“我怎么没见过，哥，这么好看，你之前在楼那边不拿出来？”
祁冬拍拍手上的灰，把灯又夺回来，放到小茶几上：“上次你去比赛的时候买的。先放这，等下和相框一起拿过去。”
姜顽笑着应好，他又好奇：“哥，你后面话是不是还没讲完。”
祁冬沉思了下，动作停顿道：“毒品，他们野心大，胃口叼，小钱满足不了他们的欲望，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姜顽想起罗易存犯病的癫狂，眼睛闪了闪，蹲下身和祁冬一起整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整理行李时，祁冬发现一个奇怪袋子。没见过，他眉头微皱，打开一瞧，一袋子小雨伞。
他缓缓抬头，对上了姜顽期待的目光。
祁冬：“…也放床头吧。”
下一秒，他幻视姜顽背后的尾巴摇如螺旋桨：“好嘞，哥。”
姜顽为了晚上的“大餐”殷勤异常，忙前忙后，大赛后难得的下厨房，铺床也勤快的很：“我来。”
完美的摆好枕头，捏好被角，姜顽心满意足。
哪怕他明白晚上做的事情会弄乱一切。他突然想起来跑到箱子那，拿自己的小心思。最后他喷上香水。
万事俱备，不得不说凡事需要一个美好开端。
“东西整理一下。”祁冬拎着东西过来，其中就有那个袋子。拿袋子的东西时候，祁冬也毫不意外表现出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淡然。他掏出两个摆在床头。
姜顽觉得不够，默默又掏出两个与床头那两个放在一起：“哥，我还有一点不明白。罗易存真的爱许茹月？”
祁冬看他放上东西，算是默许。想了一下似在回忆，过了几秒道：“爱吗？罗易存说过，爱。”
他拿出闹钟和保护的很好的相框，拆到外面塑料膜：“我其实三年前受邀于这里担任过志愿心理医生，在罗易存肥胖的时候就接触过他。当时，嗯，我把他当做一个需要帮助的普通人，有意思的观察对象。”
“我跟他相处了差不多快一年半，测试出来他有暴力倾向，我第1次遇到他的时候，他被人堵在巷子里拳打脚踢。他说要改变现状。减肥学习，努力变强。”
“然后…他加入他们。成为了施暴者，享受高高在上的快感。”
“欺凌比自己更弱小的人。”
“他杀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失足夜莺，渴望爱，期待爱，陷入爱的一群人。”
“他从天上俯视她们，现在看曾经的自己。渺小无力。激起的不是保护，而是憎恨。她们和曾经的自己一样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许茹月和她们完全不一样，她很强势，不是简单的小女人，可以随手拿捏。她的爱桎梏着他向上也向下。”
那自己的爱呢，拖着祁冬向上还是向下？祁冬为他下棋的事情留在国内，抽空担任他的经纪人。
他不会认为这只是单纯的乐意，没事闲的发慌。
祁冬说是看到他身上巨大的投资价值，他不信。背后夹杂着更重要的东西。
他自己心里早已有了个答案…
姜顽整理完，问祁冬：“哥，渴不渴。”还没等他回答，姜顽蹦蹦跳跳出门，满身青春与活力。
祁冬宠溺一笑。
他本来想观察罗易存作为特殊案例记录，看到姜顽顺带短暂施舍目光，之后…倒是无聊紧的琢磨个人琢磨这么久。
现在看来…祁冬看姜顽削了个苹果，颇为童趣搞成兔子形状，摆一盘子，一个没吃推给他。
…结果也不差。
祁冬咬了一块，不甜。
见状，姜顽嚷嚷说：“哥，我也要吃。”
祁冬想重新再拿一块，姜顽点名要他手上要他咬过的这个：“哥，给我吃。”
祁冬喂进他嘴里。
姜顽吃了一口，愁眉苦脸提议道：“我再给你削个梨子？”
祁冬：“…不用了，我不喜欢吃太甜的。”
姜顽有些促狭：“不好吃，早知道我就挑另外一家了。”
祁冬又捻了一块，吃了下去：“喜欢的不是吃的，重要的是心意，还有那个人。”他
祁冬永远不懂他的话杀伤力有多大，两句话逗得姜顽耳根窘红。
姜顽脸颊微红：“哥，那你多吃点，给晚上攒力气。”
回旋镖打回祁冬身上，祁冬细嚼慢咽，果肉滑动而下。喉结分外显眼。姜顽试探靠近，一言不合撬开齿关。
夜晚面对年长者罕见的求饶。
乡下来的老实人假装没听见，依旧我行我素，低头猛干。像是要把所有的力气都交代在这儿。
天刚蒙蒙亮，祁冬穿好衣服就要去上班。
姜顽半梦半醒间，索要了一个吻，耳垂红似滴血。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忸怩会儿怕他走，握着他的臂，擦着昨天留下的痕迹，半天不松开。嘴唇张开又闭合，断断续续吐出一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