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初燕不要躺在屋子中间的桌上。她;的身体上盖着一层白布,脸依旧保持红润,宛如酣睡。
稍稍恢复状态,姜顽掀开白布,从旁去过一条干净手帕,隔着手帕按下。庞初燕小腹轻易出现一个凹陷,姜顽移开手帕,凹陷任未复合,他刚才也未摸到东西,像是挤一个空的皮袋子。
只怕里面空空如也。
姜顽忽地问道:“国师可否来看过?”
老太监拱手道:“虽圣上催促过,但国师至仍未出关。这两日无人来访。”言下之意,庞初燕的尸体待了两天,无人进来。
姜顽想前世好像也是这样,无论外面如何夸赞国师,但这几次的案子,国师皆有心无力,好像很久都没听见他的消息。
他给国师也记上一笔,打上一个问号,国师果真神通广大?
他朝皇甫腾摇摇头,随后检查起其他东西,没有丝毫异常。
庞初燕身上无任何外伤,做过一些简单测试,也没有任何中毒痕迹,指甲之间无血迹,死因不明。难以看出何人置她于死地。竹林经过人众多也难以辨认,脚印足迹。
庞府那时动了那么大阵仗,没查出一点也是诡异。是真的没有查出来吗?
姜顽往纸上记了一些东西,便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离开。出了宫门,几乎所有人都留在了宫门的那里头。剩下一个带刀的小侍卫仍旧跟在他们后头。
姜顽好心予他说:“不要再跟了。”
小侍卫不听又跟着走了两步。直到皇甫腾上了马车说:“说吧。”
小侍卫才抬起低垂的头,他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是十一。
十一道:“主上,我打听到消息。两个太监说,庞初燕的尸体,不是庞思鹏带进宫里奉上,而是皇上主动要的。”
正要上马车的姜顽目光微闪。
十一收集信息的能力超群:“而且我听说今天晚上有人会来访宫中,怕是什么身份尊贵之人,那些太监宫女都闪烁其词。”
“好,你继续看着,有消息及时告诉我,”皇甫腾回了声,伸出一只手,直接将姜顽拉上马车。
姜顽人在沉思。
皇甫腾帮他抚过散落的碎发:“有无想去的地方?我带你过去。”
姜顽想了想,答:“有。”
*
皇甫腾凭借顶级轻功携带姜顽偷偷潜入庞府,光天化日之下,竟无一人发现。
他不知从哪里搞了一张庞府地图,照着里面的路线飞到了庞高舜的院子。
门前的空地上,两人扫地聊天:“老爷已许久未去后院看那些夫人们,而是专心作画。”
“这样也好,省得家里又被搞得鸡犬不宁。”
“好?我半夜如厕,看到他的灯一夜点到天亮,痴迷到如此地步,长久下去,身体恐怕吃不消。”
姜顽和皇甫腾躲在假山后,假山没有能装下两个大男人的空隙。两人紧挨着,刚于昨天经历过亲密之事,两人之间还有隐约暧昧。
突然皇甫腾身体一僵,姜顽发觉不对,扭头去看他。空间狭隘,他的嘴唇擦过皇甫腾脸颊。
发丝交错,已经分不清是谁。姜顽和皇甫腾贴近听他们聊天内容。各自努力让自己的心思回到正轨。
姜顽心想,自己孩子又死又疯,庞高舜还有心思作画得趣,果然蹊跷万分。
趁着两人去打扫偏房,两人偷偷居然房间中。
房间很大,一副美人图高挂在正中间,画中人美若天仙提着一盏红灯,拿灯的手有些许怪异,像用颜料强行点上去的瘀痕。
姜顽想到庞文鹤那的荒谬嫁祸,一切皆有画起。不免多看了画两眼,竟看出门道。
“怎么了?”皇甫腾问。
姜顽无言,他踩上椅子,轻碰画中女子头上发簪垂落下的玉制吊坠。
“吧嗒吧嗒”的转动声后,桌下居然出现一个密道。
洞不大高为四尺,相当于一个小孩子的身高。
姜顽这具身体身高八尺,皇甫腾比他略矮,也仅仅是矮半个头。
两人皆无法进入,姜顽苦思对策。皇甫腾怀里,忽然一动。一个白白的小脑袋探出来。
姜顽认得它,这分明是当时偷吃虫子的雪貂!
这…
皇甫腾面不改色,也未将它按回怀里。仿佛它在那,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姜顽用眼神怀疑。
霸道王爷俏探花12
皇甫腾脸色未变。
姜顽眯眯眼,不是马车上,那就是方才于假山边。这个小东西看起来于皇甫腾甚是熟络,那当时岂不是一场戏?
雪貂出声,给姜顽吓了一激灵:“小探花,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诡异至极的人言,自雪貂口中说出。姜顽甚至以为自己压力过大,精神错乱。他重新看看那个小脑袋,反复确认自己没听错,雪貂竟然会说话。
他还未想好怎么回答。雪貂还想开口讲话,刚张开小嘴就挨了皇甫腾一个暴栗,小脑瓜子嗡嗡作响,它不得不捂住脑袋,脸上痛苦拧作一团。
皇甫腾低头问它:“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像神像神。”雪貂连忙答道,姜顽居从它的语气中听出一丝讨好。
皇甫腾也不惯着它。捏着它的后颈,将它从自己怀里掏出来,放在洞口前,还往里推了推,催它进去:“你的价值这不就来了吗?”
“是是,”雪貂往里钻,留下一句:“有美人就忘了朋友,美色误人。”带着叹气,白色的身影一溜进了洞里。
姜顽臊地慌,他桃花眼里泛起羞涩,瞧了一眼皇甫腾轻轻道:“我再去找找。”起身去了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