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这个地方原主倒是去过很多次,不过不是去玩的,是去做一些比较血腥的任务。
这个地点与他自己的任务没什么关系。姜顽有些无所谓。
他看着汉诺斯,好像在争取他的意思。汉诺斯想了想,理了一下姜顽有点凌乱的领子,拍拍他肩上的灰:“乖乖等我回来,嗯。”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姜顽不想和汉诺斯闹别扭:“好,你…快点回来。”
汉诺斯微微一笑,招招手:“肯尼迪,路易斯你们两个过来,你们两个保护好他,不要让他离开你们的视线,懂吗?”
姜顽眼角上挑,装作一副小情人羞涩的模样,接上了这一茬:“我一个人可以的。”
汉诺斯别有深意,拉过他的领带于他耳边:“我相信,但我只是害怕。”
害怕,能害怕什么?姜顽与他眼神交汇,瞬间读懂了他的心思。
他回了个只有汉诺斯能懂的挑衅眼神。
汉诺斯也不恼,就这么看着,姜顽差点以为他要吻上来。
但说完这句话后,他们就分开了。汉诺斯又一次帮他整理了领子,于众人的目光下,毫不掩饰自己对姜顽的偏爱。
中年男子又说了一次抱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作为向导,带着汉诺斯上去。
汉诺斯难得没说和他待在一起。姜顽可不想去什么狗屁贵宾室。第一个方案不行,那剩下的只有下一个方案,等他们在2楼仔细观赏完蝴蝶蓝钻石,自己再偷偷走。
汉诺斯走的时候,还考虑周全地留了两个保镖保护姜顽,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看似是保护,其实是监视。
姜顽有意叫他们不用跟着自己,说:“你们去和他们站在一起吧,我一个人比较舒服,我去找点东西吃。”
两个保镖什么都没说,还是跟在他身边。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掌权人已经下场,接下来代替他出场的人姗姗来迟。等了很久,姜顽只能看见一点裤腿,半截白色的鞋子和轮椅的轮子。
姜顽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拐到L集团那个特殊的继承人身上。
听说是白血病,全身雪白的天使面容。这种人能当上继承人,恐怕优秀到无法想象。对自己也对同伴都能下得了狠手。
汉诺斯不在,他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
姜顽揉揉肚子,后退。假装自己不舒服,要去厕所。保镖也跟在后头,寸步不离。
姜顽走得太匆忙,撞上了端着酒杯的服务生。服务员没端稳,红色的酒液溅了姜顽衣服一身。
姜顽情绪没怎么变化,服务员倒是一副吓呆的样子。
“对不起!”
“先生,您没事吧!”
两人同时出声。姜顽摆摆手,服务员嘴上一直道着歉,一边掏出手帕往他身上擦,“您需不需要换一下衣服?”
“怎么回事?”保镖跟了上来,刚好看见服务员摸着姜顽的衣服。路易斯挥着大手,将服务员拉得离姜顽远了一点。
四人聚在一起,熙熙攘攘。路易斯要现场箍住服务员被姜顽拦下。
姜顽向两个保镖摇摇脑袋,一直讲着同一句话,做着那几个口型。指指服务员又指指自己衣服有污垢的部分。
随后管事人到来,服务员一脸要哭的表情。姜顽听着管事人的话,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最后跟在管事人后面出了大厅,后面还带着两个保镖。
这一切都被四面八方的监控,诚实地记录下来。
一币一欲10
金发男子口若悬河,显然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我们过后的目标是打断贫困人群与犯罪必然联系,停止剥夺流浪汉和瘾君子的剩余价值。不用通过认罪协议就能拿到自己应该得到的自由。为了建立更好的国家,对我们这里的弱势群体提供帮助,我们必须提供必要的法律援助,毫无条件,立刻执行。”
汉诺斯打断他:“请问,这一部分为他们免费提起诉讼的钱由谁来出呢?”
“最后的幸存者。”金发男子没有放弃自己的意图,他吞吞吐吐,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众人其实都明白金发男子的意思,这笔钱将由最后取得胜利的政权来支撑,要不然额外的收费会让这个国家负债累累。
已经有好事者的眼神,从L集团的掌权人劳德里和汉诺斯身上往返。但两位重要的人物都隐去了自己眼底的东西,他们无法得到分毫。
对此,汉诺斯和老德里不约而同地笑了声。
…
汉诺斯接到电话的时候,姜顽已经不见一会儿了。
保镖惭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抱歉先生,我们跟丢了。”
一听这话,汉诺斯刚开始还以为姜顽遭遇了不测。他转而想到姜顽那一身本领。猜测八成是他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也是,昨天那场意外之后变得出乎意料的乖巧,还以为是送他礼物的原因被顺足了毛。连嘴都柔软的很,鲜少堵他。
现在看来,原来是在这里等他。
汉诺斯只觉自己心底有些异常,他没询问如何跟丢的,碰了一下朝他敬过来的酒杯,无视其他集团若有若无的打听。
他思考了一下。举止之间,又重回那个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S集团的代言人。抬眸遥望刚才好像动了一下的通风口。
汉诺斯的声音听不出波澜:“找到他,不要惊动其他人。”
手机片刻未歇,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话。
汉诺斯脸色不变:“失陪一下。”堵住了刚才还在闲聊的友人。
最贴身的保镖将旁边不断想靠近的人拦开。汉诺斯脚一抬,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