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桌子不大就只有4个位置，一个位置已经被他坐下，一个位置上放了一个棕色的狮子玩偶，前面盘子里装满了各异的蔬菜和肉类积木。
狮子对面的座位是空的，但前面的盘子上有一块接近两米的肉，占据了桌子的大部分空间。
傅泊陇脚踩着地，想站起来四周看看，却被一只白的不像话的手按了回去，力度很轻，态度很强硬。
他仰头看见了姜顽的笑颜：“现在是午餐时间，客人。未经允许，请不要离席哦。”
傅泊陇的身体今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重复了这种感觉。心口发烫，身体的某些部分也麻了一片。
手的主人全然不觉他的状态，从餐盘上给他拿来了一小盘开胃前菜。
傅泊陇嗅着他身上的冷香，脑袋竟有些昏沉。
连接装置出了问题？
不会吧。
电脑，空间，模型…哪里会有问题，这一次是他的，下一次呢，会是哪个客户？还是这里是特殊的。
姜顽顺手拿起叉子撩起包裹着佐料的蛋卷喂到思考中的傅泊陇嘴边：“啊。”
食物到了嘴边，傅泊陇却抿着唇，不配合。姜顽还以为他不喜欢，也不恼，从推车上换了个菜品，故计重施，笑着道，不免带着撒娇：“客人，尝尝看，我可是准备很久了。”
傅泊陇没理他，陷入工作状态，他就成了工作机器，打雷都不动。姜顽眼底多了一丝兴味，他还是首次在俊朗的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罕见的透露出无措。
傅泊陇耳边酥麻，姜顽放下菜凑得离他很近，几乎脸贴脸。这个距离再不注意到就不可能了。
香味更浓了。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傅泊陇的虚拟恋人的脸完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纯纯美貌暴击。傅泊陇观赏了一会儿。
姜顽表情微动，每个字都延长一点：“被我抓到走神了。不行哦，一直这样的话，客人，”他笑着叹气，“不好好吃饭，得惩罚一下才行，”
惩罚，还有这个设定？
傅泊陇口微张，姜顽伸出一只手指堵住他想说的话。
姜顽退回正常距离，笑眯眯：“没有反驳的余地哦，客人。参加午餐时间就要遵守规矩哦。”
傅泊陇思绪萦绕，斟酌过，马上又恢复正常：“什么惩罚？”
姜顽手指点点五角星徽章，一直点到他的喉结，点到他的唇边。傅泊陇吞了口口水，还是没拿掉他的手指。
姜顽也不给个准话，他苦恼地皱起眉头：“嗯，让我想想，什么惩罚比较好呢？”
他顶上两个耳朵闪动，弯了一下他的腰，猫尾勾成了爱心。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用平常的语气说出来：“客人可以给我一个吻吗？我们是恋人吧。”
傅泊陇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显然他也没想到这个算得上是惩罚。
姜顽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等了一下，傅泊陇才在他的微红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一时间也不知道谁赚了。
姜顽连着眼尾都弯起来，脸上红了点，刚才唬人的气势半分都看不出，拍着手开心说：“谢谢客人！不错的体验呢。”
才一下，他心里有些留念之前想亲就亲的日子。
傅泊陇吻后，感觉嘴唇都有了热意。相位于他鼻前挥之不去。奇怪的感觉，好像…过分亲密了：“只有这一项惩罚吗？”
“嗯？”姜顽动着猫耳朵道，“以后不吃饭的话，就不是这个惩罚了。您还期待有什么惩罚呢？”
哪怕是傅泊陇，听见他这话也有点害羞，他眼睛又被那两个转来转去的猫耳朵吸引。但没有表现得太露骨，把头偏了回去：“我们…先吃饭吧。”
“吃饭吗？”姜顽直起腰，一步到他后面，替他摘下了刚才还拿不下来的王冠。
头上重量减轻，两只微凉的手揉揉傅泊陇的太阳穴，姜顽的声音轻且柔：“舒服一点没有，您刚才的状态有些不对，可以试一下菜，换一下心情。我今天可是为您准备了很多菜呢。”
于姜顽的按摩下，傅泊陇觉得自己好了许多。他呼出一口浊气，压力释放不少，舒服的发出喟叹。
白色闪电贯穿他的脑海。傅泊陇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香味，来自顽恋猫的香味在影响他。
全息的装备可能会有轻微的气味泄露，概率一直不大，加上匹配泄露的气味也不一定是高匹配度，未酿成大祸。
傅泊陇就嘱咐改进了些，但不可能完全没有。没想到他栽进了别人没栽过的坑里。导致自己的易感期提前了。
受影响程度太高，首先排除A，虚拟空间内无性别，除了高匹配的O。
还有几乎遇不到的E。
姜顽空出手打了一个响指。盘子如同被施了魔法，一道道自动上齐。
他做的饭，营养搭配均衡，色香味俱全。
傅泊陇不强求姜顽能回答，他刚想问。瞧见姜顽的脸又默默拾起叉子。
果然还是先吃饭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味道预料中的还要可口，傅泊陇吃了一口后几乎停不下来。优雅得卷袭了所有的饭菜。
姜顽手肘顶着脑袋，歪着头问：“客人，味道如何呢？”
傅泊陇拿帕子擦擦嘴，赞美道：“好吃，真是美味的一餐。”
姜顽离开自己的位置，走到他旁边，单膝跪地。
“我看出来了，”姜顽用指尖划过傅泊陇的掌纹，细数纹路，“以后一定会经常有人做东西给客人您吃呢，啊，说不定比我准备的还美味呢。”
他用手背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客人您不会忘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