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亚米把它称为敏锐的第六感,这也正是她的能力帮微亚米躲过了刺杀。
车里的哨兵下来的那一刻,人群的骚动停止了。
纵使已经有人先打了预防针,也耐不住来人的漂亮,和星际第一巨星的温婉不同。
哨兵一袭红裙,漂亮得张扬,是与众不同的生命力和肃杀之气。
乌茨环过“她”的腰,微亚米观察到“她”转瞬消失的杀意,融进了嘴边的笑意。
第五军团的人走了几步,库伊娜才意识到哨兵的杀意,并不是针对乌茨,而是那些偷窥乌茨的人。
她目光忍不住看向搭在哨兵腰际的那只手,乌茨轻轻拍了拍。库伊娜倒吸一口凉气。
与其说是乌茨在抚摸一只乖顺的家猫,不如说是将手伸到狮子的喉咙里,打赌它会不会咬下。
她主动迎了上去,到乌茨跟前。她才明白能驯服狮子的人的厉害。
她想起她的导师微亚米回忆第一次见到帝国双星时的感受:“他们俩个给我的感觉很危险,那个哨兵能让我的狮子退后。但是向导能让我退后的同时…”
乌茨不知有意无意,朝她的方向一睨。
库伊娜的心差点要跳出胸膛,她承认自己现在的感受和自己导师曾经的感受一样。
能驯服狮子的向导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从一出道便稳居第一人的位子已经说明了他的分量。
库伊娜一点也不怀疑,眼前的优雅挽着哨兵的向导能……
“咬碎我!”
咬碎她!
库伊娜抱着敬畏之心开口:“我是微亚米的学生库伊娜。老师已经在楼上等着各位。请。”
微亚米的房间被安排在15楼。前任总统清贫一生,鲜少给她留下东西。
进了房间他们就看到一大堆书籍,架子上地上都堆满了,有些让人无处下脚的意思。
库伊娜对于这件事也束手无策:“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房子半层都属于微亚米,库伊娜引领他们穿过几个房间,来到一处简单的休息地。
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旁边站着一男一女。
库伊娜介绍起那两个人:“那是老师的朋友牧利,和老师的保镖芙京一。”
听到声音,那名干练的女性推着轮椅转过来,那位大名鼎鼎的教授坐在轮椅上,双腿之上盖了一条毯子。
微亚米刚想开口说话,瞧见一副生面孔:“这位是……”
乌茨拉着姜顽的手腕,近了自己两步说。确认姜顽自己人的身份:“他是我的哨兵。”
微亚米脸上出现了笑,她用一种长辈的目光看着姜顽,偏过头对乌茨用朋友的打趣语气说:“难得有你看得上的哨兵。你可要好好对这个男孩子。”
“当然。”乌茨说,“我肯定用心。”
姜顽没想到微亚米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伪装,看出了他是名男性。又因为乌茨的话脸微微一红。
微亚米看出了他的想法,点点自己的脖子。
姜顽手往上一摸,遮住喉结的带子有点脱离。原来是因为这个,他心里了然。
他双手抬起想要重新绑一下。可披着披肩不好操作,一抬手就容易溜肩。
乌茨把他的肩膀的披肩搂上去了一点,伸出手帮他仔细绑好。
看这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微亚米说出了她知道的信息,她表情严肃:“抱歉,现在不能招待你们了。又要给队长添麻烦了。”
瓦登说:“尽情吩咐我,小姐。我听候您的派遣。”
微亚米被他逗笑了:“你还是老样子。”
她回到了之前的那个语气:“我有一定的把握。他们很有可能就在这栋房子里进行交易,刺杀的人安排的身份每次都离我很近。上次是一个送早餐的女仆。再上上次是一个维修工。
有一个哨兵的尸体被人带走之前,我叫库伊娜,检查过了。他身上有被寄生虫附身过的痕迹。很奇怪。明明我们得到了这么多资料显示,寄生虫并不会寄生于哨兵。或许虫子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进行了第2次变异。
你们一定要谨慎。我有一种预感,这场聚会凶多吉少。”
牧利的手搭在微亚米的肩上,安慰性的拍了拍。微亚米也意识到自己话说的过分严重,轻轻摇了摇头,她叹了一口气:“富贵险中求,不要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了功绩的士兵。为了钱,那些人什么都可以做。”
…
整合了从微亚米那边得来的信息,第五军团的人大致有了方向:“会场那么大也看不过来,总是有几个死角点。花园之类的可能成为交易地点。”
“大家都要好好看看,不要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是。”
总统的小儿子威力诃在父亲的引荐下,未能成功进入第五军团,这几年却在短时间之内迅速崛起,成了准S向导。并且招募了不少哨兵。
他们佩戴着特殊装置,在各个点巡视。第五军团这边也安排了人手,去加持巡逻。
乌茨很少参加这种活动,他一出现,身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到哪儿都有人想结交他。
姜顽一直在乌茨左右,挂着笑。不知哪里来的哨兵成了宴会里最明亮的一颗星星。
来的人无一不称赞,美人配英雄。
装久了第五军团上将的哑巴新娘。腰间束得有些紧,姜顽索性放缓了呼吸频率。
乌茨在又一次讲话中,对人们说出了:“失陪一下。”
把姜顽拉到一处空房间,他松了松姜顽腰上的带子:“辛苦你了。”
姜顽侧过脸,乌茨能看见他唇上一抹鲜艳的红。是正常情况下没有的颜色,但又在那个时候之后很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