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佐堵在他前面,不让他继续前进:“你不能过去。”
姜顽没有和他一样佩戴精良的装置,在得知乌茨出事后,立马踏上了片沙土。喉咙早已因为彻夜的呼唤而变得沙哑:“让开。”
青年终于变了肤色,为此他做出了重大的牺牲。
帕尔佐寸步不让:“你敢迈出一步,我就杀了你。”
战争一触即发,瓦登出现拦在了他们之间。
瓦登明白要是姜顽就这样死在这里,那乌茨真的要记他一辈子了。
瓦登才不会就这样让他如愿以偿。他挡在姜顽的后面,迎接帕尔佐的攻击:“这里留给我,你去找乌茨。”
“多谢。”姜顽感谢这位昔日的情敌。
进入了他隐约有预感的地方:“长官,我来找你了。”
乌茨不敢相信,逆着光朝他走过来:“我不是叫你留在原地吗?”
姜顽来找他。一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二是因为他还没有实现原主愿望。
原主真正的愿望是:
救救他。
救救乌茨。
姜顽心潮澎湃,思念的人就在眼前。
他忍不住向前哭诉。
“杀了我。”
姜顽近了些,才发现刚才听到的东西不是错觉。
他听见乌茨恳求道:“那只虫子现在在我体内。用我教给你的,杀了我。”
姜顽原以为那天乌茨在教会他如何解决掉寄身虫。可乌茨教了他超纲的东西。一切比划都是为了,让他学会怎么杀掉自己的向导。
姜顽心痛地想,清楚他身份让他跟着自己的时候,乌茨到底在想什么呢?
姜顽没听他的话,他自己管自己脱了衣服。
在乌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修长的双腿分开,虔诚跪在乌茨两边。姜顽轻轻抚摸乌茨的脸颊,迷恋啄着他的脸,咬上他的喉结。
“不…”乌茨出声拒绝,马上“嗯哼”一声。后背酥酥麻麻,无法说出任何话。
由姜顽主导的精神链接将姜顽的想法分享给他。
坠落吧,拉着我一起。
姜顽吻上他最喜欢的乌茨的眼睛。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巨大化的猫猫绕着尾巴,拥抱向导的精神体巨兽。
想要死亡。
那就一同咬碎明天。
双面猫猫哨兵(完)
贫民区拥挤杂乱,捡垃圾的儿童小分队放在人群中也毫不起眼。
母亲的臂弯里,街头的小巷中,甚至垃圾堆上,这样的孩子哪里都有。
偶尔失踪几个没什么大不了的,激不起水花——贫困的地区缺钱、缺设备、缺科技,最不缺的就是人。
没有父母照顾的孩子自发组成小队,在垃圾堆里寻找自己的一餐,是正常现象。
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摩擦。
两个孩子不由分说扭打在一块儿。
其中一个力气不及另一个,眼看就要被推下去。丝什的精神体张开猩红的血盆大口,随机吓跑了一个小朋友。
可再看看,巨大的蟒蛇双眼无神,嘴里只有三颗可怜的黄米似的尖锐牙齿。顶多摆出架势,实际够不上什么威胁。
蟒蛇懒洋洋团成一团在地上,它晒着太阳。
除了没注意它的人要踩上它时,才吐出舌头,展现自己的存在。其余时刻和垃圾堆融为了一体。
但总有人不长眼睛,比如现在这个。
巴兹博脚一缩,骂道:“就你还想咬我。”
好脾气如蟒蛇也被男人不屑一顾的语气惹怒了。
蟒蛇直冲男人的背后,那只细尾巴狐貍。
巴兹博嘴贱。每逗一次,也被咬一次,掉一撮毛。狐貍尾巴都快被她咬秃了,仍不长记性。
狐貍被咬一口后,呜叫着绕巴兹博跑圈。
巴兹博也挨了顿揍。丝什灰眸子看不见,下手狠。
嚷嚷着自己照看那些回来的孩子多不容易,一天天被吵的脑瓜疼,威胁巴兹博要把他卖到集市去换钱。
星球的主人被拎到集市上售卖,简直奇耻大辱。
巴兹博不敢再尝试。他缩了缩脖子,终于提了一回正事。
“他们已经过来了,就等着你呢。”
为了撑场面,巴兹博挑个比较温馨的场所。
花红的灯光下,大家跳着热情的舞蹈。
巴兹博也见到了姜顽提到的伴侣。
他看自己的朋友年纪刚好,嫩得和根青葱似的,反观乌茨——第一向导,上校级别的人物。
那副面孔在,朋友也算攀上高枝。撩起袖子露出的通信器精致到不可思议。
嗯,一看就有钱有权。
巴兹博拍着姜顽的肩承诺:“你嫁过去,受欺负一定要和我讲,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哥俩一起哭。你要是改天被他送回来,我不会让你干吃白饭的。喏,就给你安排一个捡垃圾的工作。”
“不用了,要是离婚,我完全可以用赔偿金活到退休。”
“你…用心良苦啊。”巴兹博摸着下巴,思考自己要不要也去找一个富豪。
说起那小子计划也不得不佩服:“要不怎么说,你是只狐貍呢。”
姜顽看着他那只秃尾巴的狐貍,微笑着不说话。
离婚?当然是不可能离婚的。
姜顽拿了杯橙汁,坐到角落的乌茨旁边。
微微张嘴的一剎那,乌茨捏着他的腮帮子,强迫他张嘴仰头。
看着乌茨的手指要戳进姜顽的嗓子眼。和他们隔了几米的巴兹博叹了一口气:“我说怎么突然拉到了投资。可能…唉,一想到里奇的牺牲那么大,我的心就堵堵的。”
丝什掐着他腰上的肉,问他:“鳄鱼流眼泪假慈悲。你看到了什么,快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