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顽双臂环上谈宋临的腰。精悍的腹部有那么一瞬间因呼吸急促收紧,姜顽抚过紧绷的皮肉。
把头埋进谈宋临的脖颈,蹭蹭。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扬起笑来。有那么一秒他真想直接咬下谈宋临的肉。
比起想和谈宋临在一起一辈子的心愿,他更想谈宋临记住他一辈子。
头上传来触感,谈宋临像长辈一样谴责:“头发好像没吹干净,我帮你。”
姜顽像个小朋友一样被他拉到厕所吹头。
坐在椅子上,姜顽闭上眼。
和其他表白被拒不一样。姜顽在经历过大大小小的表白之后,仍然能和谈宋临维持和之前一样的关系。
他无尽的索取,依靠的是谈宋临默认的退让。哪怕被逼到顶点,谈宋临也会笑着揉着他的脑袋,慢慢喘出来:“嗯唔,那小万下次再继续加油。”
过分温柔也不是好事,他没剩下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姜顽看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可爱得要紧。谈宋临趁姜顽在思考手铐的颜色时,亲了他几口。
“下来点。”猫猫被亲亲唤醒了,要求道。
谈宋临就这样拿着吹风机弯腰往下,姜顽破开他的防御,缠着他的舌头。
谈宋临不自觉抓着姜顽的卷发,入手感觉良好,有着他刚刚吹起来的暖。
小情人的心思雨过天晴,难以捉摸。谈宋临以他对将姜顽多年来的理解。这种程度已经哄好了。
谈宋临从另一方面切入,问他:“我要解开吗?”
“不需要。”
谈宋临想他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抱上来,难掩失落贴贴他的脸,道:“我以为你会喜欢呢,上次你不就是想让我穿这件衣服。”
姜顽心里揪紧,不知不觉开始心疼。他自己PUA自己。谈宋临都这么讲了啊,自己气都没消,那是真的不懂事了。
他要是说不穿,谈宋临以后都不穿,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姜顽找了十万八千个理由,决定今天先放纵一回。
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他也打算今天和谈宋临一起盖着小毯子。
明天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要不要先亲一口?猫猫苦思。
看似轻松地哄好姜顽,谈宋临心里并不高兴。
5年的时间,他把姜顽重新又养了一遍,树木抽新枝,昔日落魄的少年成了万盅之首。
谈宋临不难看出姜顽对自己用情之深。
总是思考未来他会不会再遇见更好的人,奔向属于他自己的天地。
不是姜顽离不开他,是他被那捧火温暖久了,害怕加柴温度会过高。不忍心改变现状,他不接受任何和姜顽分离开的可能。
会始终如一吗?
他不知道。他能绊住姜顽5年,可是5年、5年…5年,10年以后。姜顽又接触了新的人和事物,他会不会想,人生又有几个5年一定要和老男人呆在一块?
所以他根本不敢赌,更别说仔细去算赢下赌局的可能。只有他知道,他自己比所有人都害怕会输。
脸颊一湿。姜顽根本不会让他赌,端详着谈宋临的表情,有点犹豫,自己要不要再说一遍?
谈宋临要是被他拒绝多了,生气了怎么办?
谈宋临:“我背上的封印好像有点松了,你要看看吗?”
还没等姜顽说话,他一颗颗解开扣子…浴室的门不知道被谁关上了。两个人被困在闷热的空间里。
姜顽没想到他会主动到这样。浴室的花洒被打了开。
水雾氤氲…热气升腾…
“叔,我爱你。”情话在情欲蔓延的室内微不可闻。
蝴蝶骨扇动,展翅欲飞。谈宋临还是听到了。他偏过头,看着姜顽的眼,才应下这声爱意:“嗯,我知道。”
姜顽腕上的红线如同活物,把他覆盖着的谈宋临的那只手和自己的手绑在一起,紧到要勒进肉里。姜顽黑沉的眸子被他刺激得糊上一层红雾,故意延迟的动作突然加快。
谈宋临忍受着姜顽施加给他的一切,忍不住沉沦和自己养大的年下者相拥。他唾弃着自己想永远待在这里的心理,却祈祷这场雨能下得更大。
否则他将惶惶不可终日。
有些鸟注定只能飞翔,无法留下。他用一些吃食引诱着,想让那只鸟停留片刻。
早上姜顽在生物钟的唤醒中起来,手机里有几个陌生的电话找他。姜顽翻过那些数字,企图找自己不熟悉的。电话比第一次循环少上很多。
每一次姜顽做出的清理,都会在世界上留下专属于他的痕迹。
除了第1次时间重新循环。其他那些被杀掉的人都将不复存在,彻彻底底消失,了却踪迹。
姜顽揉了一把头,开始挑选今天的工作。他高中毕业后,考了一所当地的大学。一年不到就辍学,发展自己的事业。
他继承了自己母亲的特殊职业,成为了一名虫师。
虫师顾名思义是操控昆虫的特殊职业。这项职业因它的神秘性很少有人知道。能求到姜顽的本就不是寻常路子,杀人、寻人、害人…这里头的能耐多了去了。
江湖甚至有一虫可让白骨生的传闻。
姜顽走的更是不走明道——他把虫子养在身体里。
姜顽的水平已经超越形体生命的有限性,对抗自然。以求脱离“生无生,死无死,生无乐,死仍苦”的因果轮回。
他体内的虫子或者应该叫做“鬼”,为他一体同胞的哥哥。自幼两人的关系就超越常人,互通心灵。
这个世界人分形体精神,死后形神离,器范自然。而他将自己的身体培养成容器,接纳哥哥的灵魂。所以他哥死后才能达到“神不灭,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