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这里痒,正需要阮医生用你温柔的小手给我治一治呢。”李锦非坏笑着拉起阮茗安的手往自己的脐下三寸找去。
下一秒,“啪”地一声清脆声响起。
阮茗安扇了李锦非一巴掌,高傲道:“治好了吗?什么垃圾也敢骚扰小爷我。”
李锦非偏过头,舌尖抵住被打的左半边脸,抬手摸了摸嘴角,摸到了一手指的血。
李锦非更兴奋了,阴鸷地看着阮茗安:“好辣的小野猫,我更喜欢了。”
他偏过头去,阴恻恻地说:“再打一下这边。”
阮茗安颤抖着丝丝泛疼的掌心,求助地看向孙青平,怎么办?想扇他,又怕他更兴奋。
孙青平也有点儿懵,阮家他惹不起,但是这个李家他同样惹不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阮茗安气得眼尾通红,恨得牙痒痒,孙青平刷他的卡点酒的时候毫不手软,他需要帮忙了孙青平就开始装傻充愣了。
自己这些年交的都是什么塑料兄弟!
李家也是,为什么要把神经病放出来乱咬人啊?
阮茗安心底想着回去该怎么和哥哥告状收拾李锦非,悄悄倒退一步,扬起细长白皙的脖颈,毫不示弱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哥绝对饶不了你,你家也会有麻烦的。”
李锦非嗤笑一声:“我巴不得给他们惹麻烦呢。”
阮茗安脸色一变,李锦非分明一副巴不得全世界都不好的破罐子破摔样。
李锦非逼近阮茗安,侧头冲他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阮茗安,实话告诉你吧,你这少爷日子也快做到头了。我等你沦落街头,求我收留你的那天。”
阮茗安感觉自己仿佛被毒舌的信子舔过命脉一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锦非这个人有毒,非常有毒!
阮茗安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当即就决定转身跑路,然而刚转身阮茗安就眼前一黑,撞进一片坚硬的胸膛里。
阮茗安抬头,撞见一片晦暗不明的眼神:“裴行止?”
阮茗安心头一颤,后有变态追赶,前有变态围堵,今天我怕不是要交代在这里。
想到自己曾经放出狂言,打死都不会再求裴行止,阮茗安抿住嘴唇,慌张地推开裴行止就往外跑。
酒吧的人实在太多,大家各嗨各的,刚才在舞池中央发生的事情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阮茗安穿过大厅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热情友好地邀请他一块儿玩游戏。
“不了,不了,家里有事儿,我先走了。”阮茗安落荒而逃。
而在他的身后,裴行止看了李锦非一眼,也跟着转身离开。
李锦非被一个服务生看了一眼,竟然感觉浑身有些发冷。
他琢磨了一会儿,嘴角玩味的笑容慢慢扩大,舔舐着自己的尖牙,呵呵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旁边的孙青平悄悄隐去自己的存在感,变态啊,果然变态的兴奋点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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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茗安躲在家里,连着好几天都不敢出门,课也没去上,着实被吓得不轻。
一般这种情况,家里人早就来轮流安慰他了,可是这次竟然一点没有动静。
一连几天,阮家的欧式长餐桌上,都只有阮茗安一个人在吃饭。
第三天的时候,阮茗安终于忍不住再次问管家:“全叔,都已经四天了,爸爸妈妈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也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
阮茗安说话气鼓鼓的,一头蓝色卷毛乱晃,足以可见主人在生闷气。
全叔尴尬地说道:“小少爷,你都不知道,先生和太太就更不可能告诉我了。”
阮茗安烦躁地哼了一声,拿起手机给许云琅发消息。
阮茗安:【我哥呢?为什么这几天都没回家?】
许云琅:【抱歉安少,我无权过分阮总的事情,但是阮总这几天也没来上班。】
阮茗安懵了一瞬,一家四口,三个人不回家,也没上班,难道是出去旅游不带我?
怎么可以这样?虽然我在上学,但我也可以请假啊,为什么不带我,也不和我说一声。
阮茗安光是想想,眼泪就要委屈地掉下来了。
不过坚强的阮茗安忍住了,他想,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我得懂事,我不能随便掉金豆豆了。
第四天,阮茗安收到孙青平那个怂包发来的一条链接。
孙青平:【安少,这是真的吗?】
阮茗安点进去看了看,发现是一家新闻媒体八卦阮家公司近况的事情。
新闻上写着阮氏集团正在被漂亮国的几家基金公司围追堵截,企图做空阮氏,近期阮氏股价大跳水,已经有大批股民表示不相信这次阮家能挺过去,纷纷抛售手中的散股。
阮茗安不学金融,看不懂做空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条新闻透露出的消息对阮家不利。
难道真的让李锦非说中了?阮家要出事了?
阮茗安莫名地感到有些心慌,但他觉得这是不应该的。
阮家很有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像阮家这样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家族办公室,每个家族成员成年后都可以领信托基金,只要不胡乱挥霍,这辈子都不会饿死。
所以,就算是阮家真的出事了,自己的生活质量也不会下降,家办代为理财的基金会会帮他们把钱生钱,不过是生的慢一些。
但阮茗安还是感到十分不安,他不希望家里的企业出问题,也不希望看到家里人为此辛劳愁苦。
阮茗安耐着性子等到第五天,早上起床下楼,打算吃过饭后就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