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阮茗安再笨也知道打屁股很丢人。
“现在知道害怕了,下午干什么去了?”严肃的裴老师上线。
阮茗安默默地低下头抠手指头,诚实道:“研究什么口味的糖最有嚼劲去了。”
裴行止深吸一口气:“你在研究吃这方面的深度足以写一篇专业论文了。”
阮茗安垂着头,不敢吱声。
裴行止看向第一道题,一眼错。
看第二道题,看似很对,仔细一瞅,还是错的。
看第三道题,前半部分对,后半部分开始错。
第四道题……
裴行止啪地一下将草稿本摔在床上,沉声道:“阮茗安!一下午就做了六道题,你就错了五道半!”
“六道太多了嘛,所以我才着急写题,容易出错,来不及演算。”阮茗安着急地在裴行止的大腿上上下颤悠,“别打别打,你别生气嘛。”
裴行止简直要被气晕过去,一瞬间仿佛看到自己将来有了小孩儿辅导作业时被气出心脏病的一幕。
“你至少、哪怕对一道呢?”裴行止不可置信地说道。
阮茗安心虚道:“我要是能对一道,不就能对六道了吗?”
裴行止一口气憋在血管里,差点儿憋死:“你还觉得自己说得还有道理是吧?”
阮茗安再次识相地闭上嘴。
“行,不愿做题是吧?那就做俯卧撑。”裴行止掐着阮茗安的腰站起来,把人放在地上,“趴下。”
阮茗安身子一抖,怂唧唧地趴在地上,按照裴行止的指令做俯卧撑。
“屁股又翘起来了。”裴行止“啪”地一下,打在阮茗安的屁股上。
阮茗安没忍住哼了一声,默默地调整姿势,继续下压身体。
“身体下去,下去了没?”
“没……”
“继续。”
“胳膊别抖。”
“背打直。”
又是“啪”地一下。
“这屁股不想要了是不是?做题全错,做俯卧撑也没一个标准的,你想明年继续重修大二吗?”
阮茗安干脆泄气,趴在地上,蛮横地叫道:“你打死我吧,你把我屁股打烂吧,我就是不行,我就是很差劲——啊——干什么?!”
裴行止见阮茗安烂泥扶不上墙,干脆弯腰把人从地上拦腰抱起来,走到板凳上坐下,让阮茗安趴在自己腿上,伸手把内裤拉下来一半,一巴掌打在白嫩的臀瓣上。
“不要打,不要打,求求你了……”阮茗安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从下方传出来。
“好疼啊,别打了,求求你,求求你……”
掌心的触感滑嫩,裴行止一个上头连打了三巴掌。
三巴掌下去,阮茗安忽然没了声音。
白嫩的臀瓣上在短短几秒间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并越来越红,渐渐透出淡淡的青紫。
裴行止常年干活,手劲极大,之前都是小打小闹,没有真的用力,但是刚才阮茗安撒泼的样子真的刺激得他脑子里断了一根弦,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
裴行止看着阮茗安惨兮兮的屁股,发胀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
再一看怀里的人,彻底没了声音,裴行止瞬间慌了。
“阮茗安……”裴行止小心地把人翻过来。
阮茗安早已无声无息哭得泪流满面,漂亮的脸蛋上挂满泪水,脸色红得像是生了病。
裴行止瞬间有点儿慌了,轻轻拍了拍阮茗安的脸颊,把人抱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结果刚一接触,阮茗安就浑身一颤抖。
裴行止赶紧将人放在床上,趴下,小心地拉下裤腰,看了看。
一会儿的功夫,白嫩的皮肤就像是遭受了家暴一样,又红又肿,分外凄惨。
阮茗安哭得身体一抽一抽的,却再也没有哭出声过。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用力。”裴行止满心悔意,“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买药膏和冰袋。不想学我们就先不学了。”
裴行止慌张地跑出宿舍,仅用十分钟就跑了回来,把自己跑得直喘粗气。
“别哭了,你皮肤太娇嫩了,我给你上药然后冷敷一下。”裴行止抖着手挤出牙膏轻轻地给阮茗安上药,他甚至有种力气再大点儿就会把这片娇嫩的皮肤戳破的错觉。
阮茗安哑着嗓子,抽噎着哭道:“对不起,是我太差劲了。你别不要我,我以后会改的。我以后都乖乖,再也不算错题了,做俯卧撑也不撅屁股了。”
裴行止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用手攥紧一般,心脏疼得几乎喘不上气:“不是你的错,是我刚才脑子不清醒,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不要多想,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会丢下你的。”
“如果我是你捡的小猫就好了。”阮茗安的眼泪如落雨般顺着白净的脸蛋流淌到嘴角,“如果我是小猫就不用考试也不用学习了,大貍肯定不会逼着小白学习的。”
“你做自己就很好。”裴行止哑声道,“做不好任何事情都没关系。我以后不逼你了,无论你能不能顺利毕业,我都养着你。”
大不了以后多找几份兼职,大不了每晚少睡一两个小时多接点儿写小程序的活,大不了答应那个人的意见……
裴行止满心懊悔,为什么非要逼阮茗安自己成长起来?为什么不是要求自己变得更强大?
即使他总在心底暗暗担心阮茗安将来有一天离开自己会再次因为生活不能自理而照顾不好自己,担心阮茗安离开自己会因为没有生存能力再次饿肚子,总是希望尽可能地教他学会自立自强。
希望阮茗安至少也要顺利毕业,拿到毕业证,找到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