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池，我没事别担心。”
兰池松了一口气，见云初寒整个状态逐渐恢复起来，缓缓道：“果然不带你来就好了，看见血泪让你不舒服了。”
确实，云初寒意识到他看见血泪便是很难受，说不出的情况。
不知何时兰池在云初寒身上点了一个穴道，云初寒只感觉眼前视线有些模糊逐渐的陷入一个黑暗，让他不自觉抓住兰池的衣袖。
让他有些慌张起来：“兰池，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别怕，我点了你的眼穴，让你暂时看不见，你现在对这产生一些影响，需要静下来。”
兰池拉住云初寒的手轻语着：“过半个时辰后，阿寒你便可以看见东西，现在你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安心在我身旁。”
云初寒点了点头，他只觉得这半个时辰定是很漫长，他讨厌等待，可他又觉得兰池身上散发淡淡味道很好闻。让他安心。
眼前的凤崎满眼血泪，望着烧掉的羽翼落下的星火点点。
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可以抓住！
“凤崎，你输了…”空中传来空灵且柔和的声音。
第一百四十七章：惩罚
伴随熟悉的声音，空中点点星火化身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正是知莺，也是知莺最后的一缕执念。
可她见凤崎留下血泪时候，她的嘴角笑得灿烂：“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凤崎有些呆滞，他伸出触碰远在天边的知莺身影，可触碰过去的只有虚幻。
“这是我的执念所化，你是触碰不了我的…”
凤崎道：“你对我的惩罚就是让我失去你吗？”
知莺只是莞尔一笑，她的目光抬起注视着兰池，又看了看眼前的人木妖的所有执念，知莺神色暗淡，道：“凤崎，在你眼中妖都是坏的吗？你爱上的也是妖啊！”
“你不一样！”
知莺怒斥：“没有什么不一样！”
凤崎愣了愣，有些不安的面对知莺这个问题时候他质疑了。
“你不一样…”
知莺见他迟迟没有回答，道：“不一样…呵…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或许立场不同看法不同吧…我能理解的…刻在骨子里面教养，这是你的责任…妖是有罪恶，可有些妖也是无辜…”
知莺目光望着眼前的人木妖，他们四周灵力波动已经很混乱，可以说一片狼藉，这棵人木妖已经九死一生状态，它本没有任何攻击能力，它之所以成为妖只是因为人头怨气所化。
如今怨气失去载体，便会存活在世间，那时又有多少无辜之人受尽苦楚。
知莺望着兰池又将目光移到云初寒身边，纵然云初寒看不见可气息感觉他觉得知莺眼神有些炽热。
知莺露出一丝苦笑，见兰池将云初寒护住的要命，可见他对云初寒的重视。
“他早晚都会想起…”知莺用心声欲言又止，望着眼前的迷雾重重将目光投到人木妖身上。
它散发着悲哀，知莺能感觉到它的哭泣，它只想做个最普通的苍天大树，不曾想却吸食着那些横死怨气极大的气息滋养着它让它有了灵性。
污染了它。
“我曾经是人，如今是妖，一念之间，是妖，是人都是一念…万物如此，生存之道亦是如此…”知莺只是苦笑着，她经历太多早已深有体会，她清楚自己为何放不下，是因为有放不下的人。
那个人是凤崎，纵然凤族昔日给她带来的伤害，可也有无辜的人参与。
“你是人？”
云初寒擦觉自己身体不在难受，他的眼线不在黑暗，他可以看清东西，半个时辰这么快到了吗？
不，并没有到，而是兰池解开了他的眼穴，轻语：“好点了吗？”
云初寒只是点头，他确实好多了，又擦觉到四周似乎都停止了，空中围绕着知莺的气息化身星星之火徘徊空中，这股执念的力量停止了时间。
云初寒挑眉见凤崎听见知莺是人的时候很是吃惊，他轻语：“看样子他并不清楚知莺所有的过去…”
兰池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在知莺记忆里一半时候是知莺是黄莺鸟时候陪伴凤崎，而凤崎一直以为知莺只是具有灵气的黄鹂莺而已。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一定要刺杀凤梧城城主，凤炎吗？今天我都告诉你。”知莺来到凤崎面前，双手捧起凤崎的面庞。
将额头贴在他的额间，一段许久的封尘的记忆涌入凤崎脑海里。
那是知莺的所有记忆，她的所有身世。
她的过往，她是除妖师与妖相爱诞下的孩子，本有着幸运的童年，一切因为凤族…
第一百四十八章：自由
若没有凤族她可以是普普通通的少女，纵然是人与妖的后代，可她丝毫没有继承妖的天赋，没有法术与普通少女一模一样的成长。
可现实就是很残忍，她注定不平凡，她在小小年纪有过最低贱的时候，见过最血腥的场面。
让她身心折磨，舍去不在做人的想法，激发体内的妖性成为妖。
甚至凤崎看到知莺治好的男孩眼疾她一直有着一颗善心。
她没有放弃过…
…
甚至凤崎感受到知莺的痛苦，为何恨之入骨凤炎，一切都是凤炎引起，凤族的三殿下带领凤族与除妖师联手设计仓庚族。
自此仓庚族覆灭，可知莺与凤炎之间恨是刻在骨子里面，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知莺眼光有些冷淡，望着凤崎：“是你们凤族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不应该恨吗？”
那一刻，凤崎嘴边的话语停止了，他看见知莺一点点舍人修妖，明明是人被迫成为妖的痛苦，她带着恨意活下去，却从未抹杀她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