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寒心中是质疑的,他抬起头望着阿悦;“你可以陪伴他多久呢?兰池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哪怕他的母亲都已经离开了,我不想让他难过,可我确实不想依附于他,我也有想做事情,我的实力很强,但不代表我一定甘愿成为他的菟丝花……”
阿悦承认云初寒这番话的正确,可同时她又不由提醒;“两个强者之间都不愿一方弱,可也别无选择,总有一人要收锋芒,他放你自由何尝不是放过他自己。”
“若你选择承认你是凤族之神雪凰你就会与他为敌,毕竟凤族之前与妖界大战你也参与其中,只是无人识破你的身份,而目前如此凤族一直认为雪凰已经死了……一旦你自愿暴露那么你将承担你的责任...”
云初寒淡淡一笑;“你觉得我会回到凤族吗?我躲避凤族都来不及,只是...”
云初寒凤眸充满担忧;“他是因为我是凤族之神雪凰喜欢我还是带着目的喜欢我...亦或许他从未对我动情过...”
阿悦道;“你如此好奇,你觉得兰池是个很肤浅的人吗?不如你呆着这里一段时间,不久之后妖界定会有新的事情发生,也算是一段考验吧 ,那时你心中答案便会浮出水面……”
云初寒有些质疑,但一时之间他确实不知可以去哪何处,似乎只有这里可以稳定安全一点。
他只是知道自己是凤族之神雪凰,却完全没有凤族之神雪凰任何记忆,正如阿悦所说现在的他只是人格而不是雪凰的神格。
若是神格的他,自己另一面绝不会露出他现在的姿态,而是满腔怒火,满腔冷漠,犹如寒冰。
这一点云初寒深深地可以感受到,就像他动怒一般周围温度逐渐降温一样的道理。
他也有过寒冰般的入骨,可都被兰池一点点融化,纵然这是一场陷阱,可是已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云初寒都有些嘲讽,他就是雪凰啊!自己就是雪凰啊!自己都可以陷入其中那么身为雪凰的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你们从一开始便是带着目的去相识,哪怕到现在也是如此,你当真在乎这一点吗?”阿悦看着云初寒手腕处若隐若现的红线,纵然兰池放开云初寒离开,可他们之间的红线依旧存在红的很是鲜明。
阿悦见云初寒沉默:“罢了,既然如此,房间依旧是往日房间,你可以留在这里几日,看看妖界有哪些变化,或许那时你便知道了。”
云初寒回到自己昔日住的房间,到底充满兰池身影,这里的工具阿悦都很保持也没有任何人触动。
这里曾是他与兰池生活过得地方,在这里很是温馨。
他选择离开妖界,不知回到何处,又或者应该去何处,逃离妖界只是想给自己一点时间梳理,他应该如何面对兰池。
他甚至清楚镜辞是凤族的人,若问镜辞,他定是什么都说,可镜辞身上有着禁言咒,这一点云初寒见镜辞想说又不能说状态便看出来了。
他曾怀疑过兰池欺骗于他,可纵然欺骗,他现在多希望兰池可以继续欺骗他。
甚至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他又怎会什么不知道呢?
不知不觉之中云初寒望着里面的梳妆台,便会不自觉之中出现每次清晨都是兰池为他妆洗,他所有模样都是兰池按照他喜欢的穿戴。
铜镜之中他望着自己耳边一直带着的耳坠,那是最初最开始兰池为他打造的耳坠,起初不适应可逐渐的早已适应,甚至不曾离开过。
如今的他只有一身轻松,他只是云初寒,也可能是云初寒。
凤族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是云初寒,况且凤族本就是对他愧疚。
凤族恩怨已经数十载,长连不断,妖界妖王之位也不是所有妖都可以当的!
兰池才是最无辜的,他算怎样的妖王,他明明还有凡人地血脉,他是继承池渊妖王之后才成为妖王的。
兰池原本可以平凡度过一生的,可终归被打破了。
这些又怎么算对与错,况且凤族少了凤族之神雪凰又不能导致凤族灭族,凤族至少有首领的。
各族都有首领更何况凤族。
唯一一点便是凤族之神雪凰诞生意义便是与妖王厮杀。
为何一定要厮杀的,一些谜团让云初寒拿起笔和纸在逐渐的捋清楚。
妖界与凤族的战争已经持续百年,甚至千年,万年。
没有谁知道为何雪凰如此执着除去妖王。
这凭着一点云初寒便觉得十分蹊跷,而在妖界的藏书阁之中云初寒都不曾找到答案。
甚至很是模糊,既然是大战定然是有原因,可若一个原因都没有又如何引起大战。
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云初寒只觉得有些头疼,若他自己是雪凰的话,凤族每百年就会诞生雪凰,甚至雪凰也是无数次轮回重生伴随妖王同生共死,既然是杀了池渊妖王的雪凰也应该死去,可并没有…
那么答案他应该知道,只是他想不起来了。
第两百二十五章真假
妖界
自从云初寒离开后,镜辞便离开梧桐苑笼而是待在墨玉的身边,而梧桐苑笼之中也似乎迎来新的主人。
镜辞一直停留在妖界,自然清楚妖界有哪些变动,只是他没有想到确是兰池竟然带着一位陌生男子走进梧桐苑笼之中。
而那男子的容貌竟然与云初寒的容貌一模一样,镜辞眉目紧缩,一脸震惊。
怎么会是云初寒!他不是离开妖界了吗?
怎么会…
镜辞本想冲了上前,却被墨玉伸手阻止,他安分一般警告;“现在并不是你出场时候,主上愿带领谁进入梧桐苑笼便带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