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瑶光趁着傍晚的时间自己给他们亲自打理了一番,大概能撑个两天没有问题。后天从尼泊尔回来之后再自己收拾一下,这几天就不麻烦人家店主了。
十一点钟出发,十一点钟到达老重庆的院门口。
喻瑶光喜欢这个时间,一切都还来得及。
手里拎着早晨起床后从菜市场买来的牦牛肉,还有一些他和沈宣平逛尼泊尔的菜市场时见不到的蔬菜和一些半成品食材。
他就像是个刚刚赶完集,大批采购了一番回来的家人,蔬菜上甚至还带着未蒸发的晨露。
沈宣平一早就在廊下的藤椅上坐着等人了。本来他还想去市场上买个菜后,是喻瑶光前一天打电话回来说不用买,他买完带过来,还问自己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
沈宣平不客气的报了几个在尼泊尔买不到的食材让喻瑶光去采买。
明明是跨国,硬生生被他俩玩儿成了像是同居。
乘着飞机去赶集,大概就是喻瑶光这样的吧。
等到以后喻瑶光把院子里的菜园子打理起来,大概市场都不用去了,去机场之前摘一些带过来,大概就和饭前沈宣平指使喻瑶光去自己家后院摘点儿菜没有什么区别了。
老重庆的门敞开着,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喻瑶光不用推开院门就能一眼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你的星星回来了。”喻瑶光摘了背包往地上一扔,上前抱着沈宣平在他耳边说道,呼出的气流划过沈宣平的耳朵,瞬间给它染上了绯色。
其实喻瑶光也很想说的是“你男朋友回来了”,实在是难以取舍,星星和男朋友他都想做,最后权衡之下做了一颗造访平野的星星吧,也似乎这句更显亲昵。
“嗯,感觉到了。”沈宣平抬手揉了揉耳朵笑着说。喻瑶光的怀抱温暖又坚定,是真真切切的肌肤相贴。
沈宣平并未挣扎,由着喻瑶光抱着不撒手。他也很想啊,他想念喻瑶光像的紧,就像想念烈日和凛风。
“你好乖啊。”喻瑶光抱着人感叹,乖乖给他抱,没有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让喻瑶光不由自主的发出感慨。
“……那你放开。”沈宣平嘴上说着,却依然没有动。回一句嘴都是因为被比自己年纪小的少年这么说面上有些挂不住。
“不要!”不仅不要,喻瑶光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没人之后一个用力还把人扛到了屋里。
多日不见,思之如狂。
喻瑶光的“狂”体现在了放肆上,而沈宣平的“狂”则是无限包容。
喻瑶光把人摁在床上一通“啃咬”。
他喜欢埋首在沈宣平的脖颈,那儿有浓郁的带有合欢花的药香,是沈宣平独有的味道,这味道让他安心也让他发狂,更让他念念不忘。
“哥……”
喻瑶光渴望的看着沈宣平,那目光让沈宣平难以直视,比烈日更灼热,比凛风更催人。
床上的沈宣平发丝微乱,两靥绯红,衬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的只剩下两颗凄惨惨的挂在衣服上瑟瑟发抖,坦露出的肌肤透着常年不见日月的苍白,但苍白之上又裹着一层淡粉和喻瑶光刚刚留下的还泛着水光的暧昧痕迹。
沈宣平被喻瑶光的这声哥喊的浑身发抖,眼前的人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
“沈老师……”喻瑶光笑了一下又称呼道。
沈宣平忍不住想要挣扎起身,这个代表身份的称谓在此刻让他感到一种羞耻。
作为兄长和老师,无论哪一种,他都不应该以这样的状态被人禁锢在床上。
“男朋友……”喻瑶光亲了一下沈宣平的喉结放柔了声音又喊。
沈宣平不挣扎了。
抛去弟弟和自己学生的朋友不谈,眼前的人还是他的男朋友,是他喜欢并爱着的人。
爱人。
这是一个可以忽略年龄跨越性别,可以不被各种条件和身份定义的词。
爱情,本就是两个互相吸引又互相欣赏的自由灵魂,平等又契合的唱的赞歌。
沈宣平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眼神晶亮清明,看的喻瑶光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宣平……”喻瑶光声音有点儿抖,沈宣平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今天也许可以得到更多。
宣平。
这是个对于沈宣平来说最平常不过的称呼,可是却从来没有从喻瑶光的口中听到过。
这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呼唤。
沈宣平觉得自己脑袋晕晕的,但又似很清醒,像将醉未醉的微醺。
他抬手勾住了喻瑶光的脖子,将人往下压了压,吻上了喻瑶光的唇。
喻瑶光愣了一瞬,便回以更热情回应。
这是沈宣平第一次主动吻自己,喻瑶光一时压不住内心的情动,吻着吻着一只手悄悄的向下摸了去……
沈宣平不躲不闪,两只手滑入喻瑶光的衣服,抱住了他光裸劲瘦的腰……
这对于濒临失控的喻瑶光来说就是一种无声的鼓励,喻瑶光仅剩的理智也消失殆尽了,动作越来越疯狂……
“瑶光……”沈宣平喘息着,他给了喻瑶光同样的称谓。
此时此刻是两个灵魂的共舞,当以最平等的称谓呼之。
以见许,慰彷徨。
…………
青天白日,四下蝉鸣。
微风调皮的掀起窗帘的一角,布料随着清风飘起一阵涟漪,阳光在窗帘摆动的间隙里洒在屋里的木地板上,随着摆动的窗帘明明灭灭的跳跃着。
床边矮柜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枝合欢花,团团红丝在枝上摆动,只那羽状对生小叶子颤颤巍巍的像含羞草一样闭合在一起,不敢看这满室迟来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