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等人看到张启山的神色变化,立刻跟着翻滚着转身半跪在地上形成防御状态,瞬间林雨已经举起萨满光球。
“别紧张,这里不能私斗,再说我也打不过你们四个。”竟然是那个最开始就没有和他们同路的男人,“老三是我杀的,他被感染了,病毒能刺激出的寄生虫是有限的,传染给别人就能分散一部分自己身上的寄生虫,延长存活时间。”
那个男人摸着自己的手背,显然他曾经被感染,“叫我回音吧。”
男人笑了笑,是回音笑了笑,看着不知道什么方向说,“很开心见到你们,在这里见到你们。”回音说完站起身,走向自己的集装箱,头也没回。
张启山松了口气,他这是被虐的风声鹤唳了,“原地解散,明天一早来我回箱”,拉上吴邪就走了。
“洗澡,”张启山进了回箱就开始脱衣服,吴邪也完全没有在意,只想迅速把身上的衣服都销毁。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血浆都结在上面散发着奇异的味道,进了干净的空间就会反衬着身上的味道,简直冲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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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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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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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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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男人赤条条的进了浴室,吴邪打开花洒,水落下来的时候才发觉有点尴尬。
吴邪摸了摸鼻子,小娃娃的时候他爸还带着他洗澡,后来长大一点儿就没有过了。成年之后更也是没有和其他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起洗过澡。现在和张启山共用着一个花洒头,这状态实在微妙,不过他要是转身出去就成了真尴尬,只能僵着冲水。
张启山中年在北京任职的时候倒是入乡随俗,经常和几个老战友一起泡大澡堂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张启山看到吴邪别过去的头。觉得孩子反应挺好玩的,不由得猜,这孩子不会活到了三十好几还是个雏儿吧,这可真的有意思了。
张启山清了清嗓子,压住了笑意,往手上挤了一大坨洗发水,冲着吴邪的头毛就抹了上去,“哪来的不好意思,像个小丫头。”
张启山说着搓着吴邪的脑袋,洗发水起了沫。
“才不像小丫头,”吴邪伸出手给自己洗头,头发都打结了,用手指通着都费劲。
张启山收回手,闭着眼仰头给自己洗头发,“发育的挺好的啊,怎么还怕人看”。
“……”吴邪无语,洗发水进了眼睛,吴邪揉了揉眼。男人不都那么回事,说啥都行就是不能比较这个。吴邪眼神扫了扫张启山,嚯,不愧比他多活了一甲子,只能跟着说了一句,“呵呵,大爷爷也不错。”
真是无聊,吴邪说完,俩人都笑起来。张启山也有个酒窝。笑的时候就会出现,还很深。只是平时张启山都比较严肃,即使笑也带着点一板一眼,所以连带着他脸上的酒窝都不那么抓眼。
此刻笑得开怀,竟还挺甜。张启山吴邪,酒窝,一左一右倒是能配成一对。
西湖醋鱼,龙井虾仁,东坡肉,酸菜炖粉条,地三鲜,锅包肉,酒酿圆子,凉拌三丝儿,绍兴酒二锅头。碰杯不多话,一杯接一杯。
吴邪在外和王胖子他们经常喝烧刀子,不过他还是喜欢那口绍兴酒,软绵香滑女儿红。吴邪看着张启山一杯一杯二锅头喝的很是尽兴的样子,把一个虾仁塞进嘴里后,伸手去拿着张启山的杯子。
吴邪尝了一口觉得也不错,就没放下,把自己的杯子给张启山推了过去。
张启山也由着吴邪,呷了一口,倒是别样滋味。
吃饱喝足,俩人瘫在沙发上,很是默契的把腿都摆放在茶几上。吴邪打开投影光幕看小片儿,别误会,是恐怖片。
这就像是押题,只不过是在题海中随便捞,反正也不知道范围。左右现在只想放松,管他呢,看的是寂静岭1。
张启山看了一小半歪着就睡着了,吴邪推了推张启山,“床上睡去”,然后架着迷迷糊糊的张启山放到双人大床上,给盖上被。
关了光幕,吴邪自己也爬到张启山后加的单人床上,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沉了。
吴邪很困,迷迷蒙蒙要去厕所,起来的时候看到张启山坐在窗子前,回箱的窗子其实只是个摆设,外面没有天空也没有大地,只有一个又一个漂浮的回箱和浮台。
吴邪看了看时间,回箱里的时间才过去6个小时,先去解决了个人问题,走到张启山旁边,迷迷糊糊的问,“想什么?”
“生死,”张启山抬头,看着吴邪上下眼皮都分不开的样子,推了推吴邪的腰,“再去睡会。”
“哦,别想太多了。”吴邪按了按张启山的肩头,转身走了两步就把自己摔在了单人床上。
张启山看着吴邪的动作,低头笑了笑,走向床,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扔在吴邪的身上,吴邪换了个姿势把被子抱骑在怀里。
张启山坐在床上,在黑暗中又沉思了一小会,掀开被子双手交叉在胸前准备睡下,停了几秒又把两只手放在身侧。吴邪第一次看到张启山的睡姿还吓了一跳,因为睡的太规整,让人看了就想默哀三分钟。
这一夜翻来覆去做着梦,里面都是血色和机关,吴邪醒过来脑仁儿都是涨的,身上出了很多汗,黏黏的,趿拉着拖鞋揉着眼睛去冲凉。
收拾完毕,吴邪终于感觉清爽清醒了一些,坐在张启山对面吃早点,回箱里气温总是合宜的温度,吴邪也就懒得吹头发,发丝带着点水滴,偶尔滴落在白色的T恤上。
张启山微皱眉,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