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张启山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吴邪叫化了，就这样吧，他愿意接受，接受吴邪带给他的一切，不管是感情上的动摇还是灵魂上的冲击。
吴邪喊了好几次张启山的名字，启山、启山、启山。就好像喊出这个名字，有人回应，就觉得踏实。他的名字，是他的依靠。
“你还疼吗？小白还……”吴邪闭着眼睛问着张启山。
“不疼，白还活着。”张启山摸了摸吴邪的脸蛋儿。
“超市里没什么事儿，”张启山索性坐在地上，额头都快贴在到吴邪的额头了，说明着吴邪昏睡时发生的事儿。
一面说着同时还缓缓的给吴邪喂初级凝神散，就差像老鸟一般的哺喂给吴邪了。张启山用最简短的话语说明着，他知道只有他说完了吴邪才能放心。
“你别再想了，再休息休息，缓缓精神，”张启山按着吴邪的太阳穴，手在吴邪身上确认了一下，是否有其他外在损伤。
有情人似乎带着结界，他俩没注意躺在旁边的白发儿眼皮抖了抖，僵着身体小动作的翻下长椅。林雨赶紧扶着，和白发儿俩人蹑手蹑脚的蹭向门口。
姜贺赶紧伸手把白发儿接过来。
“现在没什么事儿，你怎么不多躺会，”姜贺把白发儿安顿在之前他坐着的椅子上，林雨在白发儿身边席地而坐，仰着头看着白发儿。
白发儿摸了摸林雨的下巴，像是宠爱自家女儿。
“酸……”白发儿回了一句。
“哪里酸？你很难受吗？让林雨在帮帮你？”姜贺一句一句的没完。
“停……”白发儿赶紧制止了姜贺连珠炮一样的提问，伸着手指向着张启山和吴邪的方向，“我是说他俩。”
“哦……那你呢？”姜贺没看，只是盯着白发儿的脸。
“额……”白发儿有些不习惯，侧着脸看着超市外面，伸手捏了捏自己手腕，“就骨头还有点脆，现在按照你的阶段用五成力我的骨头就会断。不过和外面这些人相比，还是没什么。”
姜贺听白发儿说着，把白发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用自己的手指搓着白发儿的关节似乎是在感受着白发儿说的话。
“你别跟着酸行吗？”白发儿不太适应抖了抖，姜贺没回应接着摸着白发儿的手。白发儿把手往回缩，姜贺用了点力气，白发儿也就懒得挣扎。
白发儿还是有些累，换了个姿势被姜贺抱在怀里，眯着眼继续休息。
张启山抬头刚发现这地方已经让给他和吴邪，看了一眼姜贺有些赧然。姜贺看到张启山的情态，歪了歪头，反正他心爱的姑娘在他这儿，那地方他们也不用。
张启山站起来半倚在白发儿刚才躺着的位置，把吴邪完全抱在怀里。
张启山让吴邪躺在他的左手臂上，另一只手也环在吴邪的前胸，吴邪的后背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甚至是探过头在吴邪耳边轻声细语念着自己学过的秘籍内容，吴邪之前总说看着张启山的霸刀秘籍就想睡觉，能看懂能读顺就是不解其意，向他这么爱看书的人都觉得枯燥乏味。
少时，吴邪又睡了过去。
终于天快亮了。
这一夜其实最累的是林雨，她几乎是时时刻刻的用自己的耳朵去收取着剧情人们的窃窃私语。
大卫要离开超市，卡莫迪在继续给人们洗脑。
白发儿在吃着大量的食物，不间断的，姜贺一直在帮着白发儿撕开各种真空包装，在白发儿拿起下一样东西准备塞在肚子里的间隙给白发儿灌一点水。吴邪倒还好一些没这么夸张，只是默默的喝着牛奶吃了点饭团。林雨坐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声音，有时候都忘了要咀嚼。
张启山和姜贺也吃的不少，他们三个和吴邪林雨相比都算是走□□技术的强化，当然白发儿几乎只是□□强化，所以对于食物的需求量远大于吴邪和林雨，甚至高于张启山和姜贺。
“怎么样？还行吗？”白发儿开口问着吴邪，之前吴邪的精神狂暴状态她是亲身感受到的，“我之前和你的情况不太一样，但某种意义上差不多……”
“很混乱……”吴邪开口“只是一片荒原，似乎海都在天上，地在半空上，沙在河上，河在星空里，没有绿树没有青草没有生机但莫名的整个世界充满着力量。”
“你只是看到了一些画面，身体上没有什么改变吗？”白发儿开口，姜贺帮着白发儿擦掉嘴角的碎末，把一杯水送到白发儿口边，让发儿喝点水。
“他身体应该没什么变化，”张启山说，他刚才摸过吴邪确认过了，肌肉弹性和肌肉密度有直接的关系，摸起来和之前手感差不多，肌肉应该没有什么变化，骨骼他没办法确认。
“……”白发儿迟疑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接着吃。
“并没有什么感觉。”吴邪也跟着说了一句。
“我不太明白，可能是个体有差异，咱们的情况不能一概而论。你……回头再说吧。”白发儿吃了不知道几人份的东西后，肚子里终于感觉有点食儿了，开口，“雨宝……到哪了？”
“雨……宝？”姜贺。
“大卫已经开始和人们商量离开超市了，第一步是去外面的药房取一些救命的药。卡莫迪确实已经开始聚集信徒给他们洗脑要血祭了，”林雨举着饭团蹭到白发儿身边，白发儿摸了摸林雨的小脑袋瓜，她因着很多记忆，本身就对人有好感，而且林雨太乖巧了。
张启山觉得大卫的想法是对的，当国家和社会的体制还在正常运转时，所有人看起来都是正直平善的。但是一旦将规则、法律都拿走，把人们扔在一片黑暗中，给他们最惊怖的经历，之后再无任何准则。那时候就可以看到人们的思想变的有多么的不开化，只要能让他们活下去，任何方式，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