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启山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这世界上没有单方面的任何事,你享受了权利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张启山不想评判杀戮日,既然它已经是既定存在的。张启山从不评判任何既定存在的事实,如果他能接受他就接受,不能接受直接推翻,无需口舌之争。
不过这帮所谓的孩子,该吃点教训,就算这世界没有和平,就算政府推动杀戮。但至少要讲究一个,公平。人世间永远没有公平,所以要一直向着这个方向。
杀戮日存在,它可以让祈求和平的人把房子变成碉堡,也可以让爱好杀戮的人找到破解碉堡的乐趣。
建设力防御的增强往往伴随着破坏力攻击的增加,相应相生。
少年头目普瑞特后面还说了一些话,就是一些威胁的言语,少年的面容有些扭曲。说完他自己想说的就拉个姑娘转身离开并切断杰姆家里的电源,吴邪深刻的庆幸自己不曾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要不要让他们突破房子?”张启山问吴邪,“还是干脆敞开门瓮中捉鳖。”
“发儿说人数变多了,”吴邪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别把一个小型械斗变成一场小型战争,我们剩余的时间不多。”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杰姆将自己的妻儿都挡在自己的身后。
“我们对你们并没有什么危险,你们也应该感觉的到,我们只是有事情要完成,顺便保你们的命。”吴邪戴上半指手套,低着头说。
迷雾之后,吴邪他们就放开了很多,只要他们不主动提大道空就不算违反规则。他们并没有义务让所有剧情人物了解他们的身份,甚至不必解释的过多。
只要不是撕裂者那种、有所谓强制要完成的剧情脉络之外,他们的言语相对自由。
“简单一点!”杰姆说着,指着那个黑人“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只要把这个人交出去,我们一家就安全了!”
还没等吴邪说话,儿子查理就开始反驳自己的亲爹,那大道理一段一段的犹如再生之圣父。张启山无语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和吴邪相对而视,摇摇头很无奈。
他们承认这个小孩儿说的话都对,人不分三六九等,没有人应该死去,每个人生而有活下去的权利。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用一家至亲血脉的生命去换一个陌生人的生命,这种逻辑会让人微皱眉头。不能说是错的,但也无法赞同。
张启山松松自己的肩膀,靠近吴邪。现在如果有任何人会威胁吴邪的生命,只要张启山活着,不管是任何人,张启山都不会放过。
不需选择,毫无疑问。
“你觉得呢?”张启山把吴邪当拐杖一样的夹靠着,问的旁若无人,“要怎么做?”
张启山看着这个不停顶撞自己父亲的小男孩查理,如果这个孩子拥有真正意义上的抵抗能力,再说这样的话会更好。一个被保护的人,无权增加保护者的负担。
“这孩子说的每句话都没毛病,只是……”吴邪想了想措辞。
弱者说出的每一句所谓良善之言,都是强者帮忙背负着血泪。虽然有的时候,这世界需要这样的人,每一个弱者的良善都是强者最坚实的堡垒。很多人付出着极大的代价就是为了保护那些弱者,维护纯真和良善。
同情是善良者的座右铭,却是保护者的催命符。
“我们一定要支持这种人,这是对的,保持纯善,维护同情心所带来的意义,只是……”吴邪还是没想到怎么描述比较合适,词儿在嘴边说不出来。
即使张启山现在做不到纯善,但他承认,这世界需要即使什么都做不到,依然会保持正直善良的人。但他有时候讨厌这种人,人永远是矛盾的。
“如果我是这孩子,自己都要靠别人保护。我不会说这样的话,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要求。”他看到张启山微点头,吴邪接着说,“我不会向你提出这种要求,如果我是你的负累。”
“你永远不是会是我的负累,你是我的依靠。”张启山用额头蹭了蹭吴邪的额头,笑的宠溺,他的伴侣和他一样如青松柏(bo)柏(bai)可与他并肩而立。
吴邪也跟着笑了,余光看到这屋里的其他人都安静的看着他和张启山互动,他们的举动显得不合时宜。
“啊!我想到了,为什么这孩子说出了对的话,却让人反感,”吴邪顿了顿,“因为,不合时宜。”
在战场上,无权要求敌方不使用武器,在医院里,任何人也不能持刀屠戮。
有时这种良善出现的不合时宜,比如此刻。
此时穿行者有必胜的信心,而如果他们不在这里,这剧情中的男主一家,又有什么资格谈什么救助。
不会游泳的人,别下水。
“你们五个,一家四口和黑人,留在这里。”张启山留下一个对讲机,“A频道,一会儿有人进来了,如果我们照顾不到你们四个,出现危险随时喊我们。”
张启山知道这个监视房间算是个暗室,只要把门关上,从外间是不会直接发现出入口。
“……”吴邪笑出声,张启山用眼睛询问什么事那么好笑。
“发儿说,他们不会乖乖听话的,肯定会乱跑,作死是他们的主要技能。”吴邪直接说出口,他刚才在心锁里一直和其他小伙伴说着现在的情况,顺便说出他和张启山准备顺应剧情的决定。
张启山和剧情人物一直在交涉,心锁里的声音偶尔会被他忽略掉,反正如果有重要信息,吴邪一定会再说一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