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山,来亲,”吴邪躺着看着竹顶,晚安吻,他们真的一个都没断过。
“你等会,给我十分钟,我得把我的胃折迭一下……”张启山也乐得逗吴邪笑,慢慢的起来,慢慢的亲上吴邪饱满的嘴唇。
吴邪笑着回吻张启山,两个人手牵手睡觉。早上的时候又恢复裹在一起,四条腿交错的紧密姿势。
经过了意义上的荒岛求生,从补寄出现他们就要开始新的生活状态。
第一年很充实,他们要做很多事情建造房子、耕种食物、圈养动物。
第二年这一切就变得更有规律,可以按照曾有的经验一点点修正,直到所有时间都被分配的严丝合缝。
第三年,食物、水、住所已经不在是稀缺资源,他们的生活开始相对富足。
岛上的日子开始变得漫长,当所有的时光都曾渡过。当每一寸海岸都曾走过,高山都曾攀顶。连日升月落、潮水涨汐都能闭着眼睛猜出来的时候,真正的磨练才刚刚开始。
这一千多公顷的岛屿,就成了囚禁他们的牢笼。
林雨都从一个少女抽条长成了大姑娘,个子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但身形已然成熟。每个人都似乎在平淡的日子里被消磨着意志,偶尔连他们都会恍惚,似乎本来人生就应该如此,大道空曾经经历的那些事儿就像是个幻影。
张启山面色不悦,吴邪虽然举着书,但明显过眼不过心。姜贺和白发儿稍微好一点,但也很严肃,林雨很局促。
“我知道大家现在心思都比较浮,尤其是林雨。”张启山看着林雨,他们所有人的意志都比林雨坚定,“小雨,我希望你明白,并不是说你再这里再活个三十二三年就够了。现在这种安逸的时光对你而言,让你忘记了所处世界的全貌。”
“你就像是个井底之蛙,看到井上一方天空,就忘了世界有多大。”张启山语气里带着严厉。
“启山…”吴邪把手里的的书合上,小声喊张启山。
“她已经十八了,不是个小孩儿。不再是个什么都听不懂的孩子,也没有什么不能对她说。”在这方面上,张启山和吴邪选择不一样,吴邪希望细水长流的让别人接受,张启山则是一语中的,“日常训练能落下吗?你问问她自己,这几个月落下多少次?”
林雨现在的情况确实比他们都严重,在林雨的眼里,如何做好一日三餐比日常训练更重要。
林雨错过了好几次日常训练,刚开始张启山绷着不说,大姑娘了,有些事儿自己应该心里有数。结果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张启山很久不这么严肃,林雨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紧张的拽着衣角。
这要是别人,张启山才懒得多说话。军人若自己不愿意拼命训练,上了战场被炮火所累,也是命。张启山才不会把人命看的那么重要,也就是因为面前这几个人。吴邪就不说了,那是张启山的命。其他三个人,张启山也都当孩子养,哪个都和张启山无血缘关系,但一个个都在张启山的保卫圈里。
林雨现在明显跑偏,张启山会教训林雨也是合情合理。
张启山一句话比一句重,训的林雨都快哭了。
张启山说了好一会儿,林雨一句也不敢顶撞。看到林雨还是如此乖巧,连吴邪都心焦,有时候不反抗还不如反抗。林雨不去训练,又不是因为懒惰,这姑娘一句话都不敢说,这性子随谁了。
“哥,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小雨,后勤的事儿本身就压在她身上。她对这方面会更关注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白发儿有点不忍心。
好么,一说话,张启山的炮火被引到白发儿身上。
“发儿,你好到哪里去了?嗯?身体素质是不是最好的,评级是不是最高的,现在就连吴邪都能和你打一会儿。你以为这代表什么?代表吴邪进步很快?”说到这儿,张启山更来气了,“而是代表你再退步!”
白发儿讪讪的,目前她的训练效果最差,也是事实。人的强化越高,越不容易突破。白发儿和他们越着阶段等级,同样的训练方式,本身就很难在她身上产生效果。举个例子,别人靠着日常的训练,累积着负重程度,而白发儿本身就是个能扛百斤重物的人。
“启山……”吴邪把书放在桌子上,拿着茶杯走到张启山身侧,递给他,“所以说,现在我们不正好是要讨论一下这个事儿。看看怎么样能更好的,不要浪费后面的三十二年多。”
张启山结接过茶杯。
“山哥说的话也是我的担忧,现在日常训练本身所有人都处于瓶颈期,发儿最明显。但咱们其他几个人身手反应速度,早晚一样会卡住。我们再过三十年这样的生活,回到大道空确实立马会变成别人的菜码,”姜贺眉头也皱成川字,有些事儿方向背离了本意,“我不相信只有我们拥有了较长的时间线,别人的三十六年都在哪儿,做着什么,没人知道。”
“而且,邪哥说过,发儿也没有反驳。邪哥不认为我们只会应对所谓的次世界。当所有人都从次世界完整的试炼完毕,剩下的事儿,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下一个阶段是什么。”姜贺很怕,最后他们面对的不是怪物,而是被一环又一环强化过的穿行者。每一个越走越远的穿行者,都不可能随意让自己失去生命,这种危机感,一直萦绕在姜贺的心里。
张启山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坐下。
“我知道,这事儿不能都怪小雨。但小姜说的,也是我所担忧的。训练不再有效,现在这个岛对我们也没有生命的威胁。我们之中,除了吴邪还在拼命吸收新东西之外,所有人几乎都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