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儿在旁边点点头。
“没准这就是为什么我突然能听懂更多小白说的话,如果小白口中我的妖族形态是百分之一百,现在我多了个百分之一,我猜这是我能听懂更多小白所说内容的原因。”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小白摊手。
白发儿看着吴邪的大鱼尾在水面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然后小白凑到姜贺耳边说了几句话,姜贺睁大了眼睛,也看着人鱼吴邪。
“你去…”白发儿推着姜贺的后腰,这话她可说不出口,“快点啊…”
“什么事?”张启山看白发儿反常的反应,皱起眉头,怕吴邪有什么不好的事儿。
姜贺挠头,有些尴尬的看着白发儿。白发儿一脸的催促。
姜贺只能默默地走到张启山身边,拍了一下张启山的肩膀,“你跟我来。”
张启山不明所以,摸了摸吴邪的头,然后跟着姜贺走向远处。
“干嘛啊?”吴邪看到这几个人的互动明显是避着他,他看向小白,寻求答案,“小白!”
林雨跟着左看看,又看看,她就更不知道咋回事了。
“……”白发儿脸有点发热,在夜色中到不是很明显,“哥啊,我知道那个是怎么回事儿了。”
“哪个?”吴邪睁着大眼睛抬头看白发儿。
一脸无辜的天真。
到底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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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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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不要和山哥做,”白发儿捂住林雨的耳朵,低声说。
“???”吴邪听到这个,脸立刻泛起粉红。白发儿口无遮拦,但很少这么露骨的说这事儿。吴邪的思绪转了一圈儿,几件事儿都扣在一起,似乎有了答案。
“小白你是说…”
“对对对,”白发儿立刻打断吴邪,“刨去你这个姿态本身和你妖族形态的类似性,再说难道你没听过那些传说吗?”
“什么?”吴邪反问。
“鲛人这辈子只因一件事儿而上岸,”白发儿看着别处,“我想这个可能是个引子。”
“!!!哦哦哦,我懂…”吴邪懂了,真的和他们的推论差不多。
鲛人上岸都是为了繁衍,他和张启山都是同性没有什么繁衍的,但求爱的本能还存在。
“呃,好…好,”白发儿点点头,两个人尴尬的别开眼,白发儿还是忍不住提醒,“对了,哥,我没遇上过这种事儿。你得记得,这事儿多长也是它,山哥你们毕竟现在还是人类的身体素质。尤其是山哥,没有任何态变的情况下,尽量别在这时候。遇到那几天的情况,三五天还挺得住,时间更长不、不太好吧。”
“哦,知,知道了,”吴邪低着头回,这事儿说的,尴尬。
吴邪看着远处姜贺揽着张启山背对着他们的方向,头和头靠在一起。
白发儿转了个话题,和吴邪聊了一些只有他们俩能听懂的话。林雨也不在意交谈中没有她插话的机会,她已经知道她的位置,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也不需要其它无谓的肯定。何况吴邪和白发儿的交谈并不是回避林雨,林雨无法识别。
白发儿描述着她进入大道空时最初遇到的那些事儿,这些描述和吴邪曾看到过的画面贴合在一起。吴邪伸出手,带着海水的微凉拍了拍白发儿的膝盖,是种安抚。
“我早就想和别人说说,最初姜贺识别不了这些事儿。而现在我又无法说出口,他既然不记得,何必把那么重的事儿记在他的头上。”
“如果我是你,也会这样做。”吴邪伸手,白发儿低头,自然而然的让吴邪摸了摸她的头。“很多事情,行必有因,既然你们此时相爱,那就缘分未尽。你记忆中的那些广袤豪远的事儿,咱们现在谁都没有更多了解。所以,先别让你看到的点,妨碍你现在的生活。”
“我知道,我已经在尽量享受这一切了。”白发儿说着,这些年在无穷岛的生活,改变的是每一个人。
这时候,林雨就开始些些许许能听懂,慢慢的也加入,和亲近的人谈着心。
过了好一会儿,姜贺和张启山结束对话,回身往他们的方向来。
“你们夫妻俩分工真够明确的,”吴邪笑着说。
“这事儿哪有摊开了一起说的,怪尴尬的,到时候山哥还以为我怀疑他的个人能力,肯定会给我一个爆栗。”白发儿小声说。
“鬼精鬼灵的,还知道推老公出去扛雷…”吴邪点了点白发儿的眉心。
“没办法,谁让他娶了我呢…”白发儿说。来到这里第三年的五月,某一天姜贺下跪给白发儿求婚,这才让张启山和吴邪知道原来这俩人一直都没滚过床单。
姜贺希望给白发儿一个完整的婚姻,毕竟当时吴邪他们仨也看到了被动结情缘的状态,那时候的姜贺被煞到可怜,全身都是血。
没人能做出漂亮的婚服,只能给白发儿扯了一点不知道是谁准备的最接近正红色的布,把这个婚礼给办了。
他们约定,回到大道空之后,再重新办一场婚礼。穿最正式的衣服,张启山也很想看吴邪穿红色,那一定很美。
同年的十一月,他们开始了内战训练。
吴邪对上其他人更符合他现在的年纪,是个睿智的、包容的、可靠的容颜未老的中年人。能提出更多指引和建议。
如果张启山是其他人的训练教官,那吴邪更像是个心灵导师。
除了张启山,对着张启山的吴邪是永远的少年郎,容易害羞、说话不过脑子、甚至喜欢撒娇。不过这一切,吴邪都不承认。即使明明知道了,也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