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处既是家,无需拘泥于在哪儿生活的更长久。
他们在无穷岛的时候什么都有,唯一没有的就是灯光。
任他们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造电,更何况也没有足够的素材,可以用来导电。后期吴邪的五行术可以产生雷电,只是这样的电很难传导为生活用电。既来之则安之,既没有就没有。
花洒的水流强劲,他们当然在无穷岛里做出了淋浴室,做的超级简单,用了四五个装东西的红木箱子,连着竹管,拼上了一个花洒头,还是木质的。天气非常好的时候,由于红木箱子吸收了足够的太阳热力,傍晚又悄悄散去一些,水温就刚好。其他的时候不是太冷,就是会太热。
张启山在充沛的水流里亲吻着吴邪的嘴,吴邪也托着张启山的脸颊,一点一点的嘬吻他的下唇。
“笑什么?”吴邪眉眼低垂,看到张启山翘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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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向前走了两步,正好把吴邪顶在墙壁之上。
“想起你,第一次在浴室里和我在一起时的模样。”张启山说着笑意更浓,“我还记得,把你怼在这墙边,你刚完事儿,软的要命,脸红红。你的眼神诧异而又惶恐,还不把我推开。”
吴邪让张启山说的脸又有点红,老夫老夫这么多年了,早就不是那种愣头青,蹭一蹭都臊的慌。
“你说,你爷爷他们那么霸道的性子,纯糙的汉子。怎么能养出来个你这么清水芙蓉的弱官人。”张启山说着,掐着吴邪的下巴摇晃,“哪儿来的基因,能出这么漂亮的玉面小郎君。”
“张启山你够了哦,我不说你就完了啊,一句一句还没个停了。”吴邪张口便咬,叼住张启山的拇指,啊呜呜不放口。
“哪儿来的小猫儿,牙倒挺厉的。”
“滚,”吴邪喉头蹦出这一个字,松开咬着的口,舔了舔被自己咬出的牙印。
“小东西,尽天儿的要我的老命。”张启山一句玩笑话,把吴邪干脆举起来。
吴邪也顺势盘上张启山的腰,在这小四十年间,发生了太多事儿。张启山也有过突破底线的让步,不过吴邪不能说那么多。吴邪只能说,张启山最大的疼爱,都给了他吴邪。张启山,真的非常会宠,在宠这件事儿上,无人匹敌,宠溺吴邪。
经过某些事儿,吴邪觉得被张启山就这么压一辈子也没什么。反正他家老男人活儿不错,自己躺着也很爽,算了,就这样吧。
“你怎么就不腻歪呢,”吴邪今儿就想咬人,咬的张启山耳朵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印记。
“对啊,好奇怪啊,也许过几年就腻了吧。”张启山笑着,这句话说完了他自己都不信。
“你说什么?”吴邪捏着张启山的耳朵,歪着头,大大的猫眼微眯着,粉红色的气泡儿再蒸腾。
“你信吗?”张启山凑过去,吴邪歪头,不让亲。
张启山左转头,吴邪向右看,张启山追过来,吴邪就换方向。最后吴邪干脆捂住张启山的嘴,但自己却撅着嫣红的唇,一脸得逞眯着眼的摇着头。
“小玩意儿,反了你了。”张启山的嘴还被捂着,说话含含糊糊。
“这样不行,太深了,你放下我!”吴邪嘟着嘴。
在水汽蒸腾下,穷奇纹身一点一点显现,一点一点变深,轮廓开始清晰。
吴邪不止一次的觉得,自己牵住了张启山,也赔上了全部的自己。
在这段爱情里,出现了等价交换,就是他,和张启山。一比一,一换一,一赔一,一配一、一陪一。
吴邪身上哪儿有一点儿是张启山不喜欢的吗?没有,全喜欢,全部。甚至连一个发丝儿,都能勾起张启山的欲望,爱欲、保护欲、占有欲。
张启山总觉得,自己如果有一天不得不死,肯定是死在吴邪身上的,用这种方式。他张启山一心只认一条路,换着走了千八百遍,怎么还这么喜欢吴邪。
可除了这样,他想不到别的能占有吴邪的方式,他想要反反复复,一直一直,不停不休的占有吴邪。用尽各种方式,用尽各种能力,从各种方面。他恨不得有一天,干脆把自己钉进吴邪的灵魂中。
这是个多矫情的念想,一个人再另一个人身体里找到了所谓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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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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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黄瓜,一鸟一洞穴
@一碗附子理中丸
☆、和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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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被写成永远,很多事开始张弛有度。
困倦着,但也聊个天。
“吶。”吴邪想说个事儿。
“嗯?”张启山用下巴蹭了蹭吴邪的肩膀。
“过了这环试炼之地,我们就要开引导了,顺利的话,我们就要回原世界了。”吴邪闭着眼,下面说的话,他有点儿久违的害羞,“你…要不要直接和我回杭州。”
张启山在星光中睁开眼,看到吴邪颤动的眼皮,似乎小眼珠还在不安的滚来滚去。
“我…二叔还在呢,虽然三叔找不到了。”吴邪想着,张启山需要交代的长辈定然都不在了,就算在也未必需要他给个交代。可吴邪自己不一样,他还有长辈在世,终身大事应该自己决定没错,但终究要给长辈一个交代。让自己的长辈知道,自己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吴邪寻思张启山这个人的身份,对于他的家族亲眷来讲,太惊悚了。可又能怎么办,就这么惶惶然的遇到了爱情,吴邪也没办法。
张启山就在久违回箱的星空下看着吴邪。他的小吴邪,有点儿紧张,要不然一句话干嘛抿三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