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佘腾手指尖儿轻触衣物,衣服就被收回空间臂环。他们非常小心,凡是吃过剩下的残渣、用过的东西都尽量带走了。为的就是最低限度的减少可能留下的任何组织细胞,如果老板娘上楼查看他们的房间一定会非常崩溃,因为他们连所有的床都带走了,就差没把瓷砖和地板卸掉了。
“暂时还没有异动,”林雨听了听下水道里面的声音,偶尔有风声,铃铛微微动并未响起。他们在所有能到达暂时此处休整点儿的通道尽头都绑了不起眼的铃铛,如果有人走过,铃铛哪怕只是稍微晃动一下,林雨也会听到。
“这几天辛苦你了,”张启山说着,也把弄脏的衣服扔进空间,林雨乖巧的点头。
“刚买的,还没看你们穿几次呢,”白发儿拧干一条毛巾递给解语臣让他擦擦头发。
“行,你的心意回头我俩一定洗干净,经常穿,”吴邪顺嘴说着。
“你还别说,老张头穿这种棒球衫还挺显年轻。”白发儿接着打趣。
“我们怎么了?我们本来就年轻好不,”吴邪扔过来一个水球,打在白发儿膝盖上,那一脸的护犊子。
“切,你开心就好。”白发儿坐到刚铺好的防水布上,“也不知道多久时间,咱们就在这下面干耗?”
他们昼伏夜出的生活了一个月,难道还要在下水道生活一个月。在窗口看阳光的奢侈,变成了只能走到五米之外,看一个有铁栅栏的四方天井,里面射出来方格阴影。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坐牢的感觉,”姜贺躺在白发儿大腿上,打了个哈欠。
“咱们这一次确实太束手束脚了,我就是担心克/隆。”吴邪买了很多这里的杂志和报纸,上面写了很多讯息包括又有什么重大发现、科技的重大突破等等。这让吴邪对这个世界的科技有些畏惧,毕竟红后的实力在那里摆着。
“就算咱们经过了第二部不会再回来,我也不希望这里满大街跑来跑去的人之中有我们的身影,更不希望我们有一天回来会面对我们自己。”
吴邪这话说得让听者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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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写到80多万字了,应该三分之一有了吧。
我已经改了预计200万应该能完。
☆、侦查与反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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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这种东西表看是种科技的突破,其中有太多美好的部分。消失的珍稀物种又会回来,还能顺便解决不孕不育。只是,深究到底,却无法让人安心微笑。谁也没办法承受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就算他们认可平行空间,认可这茫茫宇宙中有千千万万个DNA相同的生物,他们也不愿意真的见到另一个自己。
虽然人类,比世界上任何物种都更想面对面的看到自己的模样,不是通过镜面不是通过照片和影像。可他依旧不希望面对着一个有着共同记忆的自己,明明是同一个人却走向生活的两极,然后针锋相对。人类永远是最自恋同时最矛盾的生物,这也是最美丽的部分。
“吴邪,醒醒,”张启山推了推吴邪的肩膀,吴邪迷迷糊糊翻身起来。
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揉眼睛伸懒腰的都起来,超过一个月不见天日的地下的生活让他们的耐心值降为最低,都出现了嗜睡的情况。
频繁的黑,给人带来的就是无法缓解的睡意。在黑暗中,生物所选择的最多的应对方法就是睡眠,他们也是一样。
当然不是绝对的不离开地底生活,他们会打乱身份交错出行,保持着一人加情缘之一的组合。每天只出去一组,用各种伪装去完成对这个城市的探查以及去感受保/护/伞所派出的跟踪力量。同时留下情缘中的另一方,可以通过情缘心锁、以备脱离队伍心锁范围后用来通联沟通紧急的情况。
保/护/伞的追踪与侦查,很适合现阶段的他们,可以让他们在真正意义的开始反跟踪与反侦察。在这一方面上,姜贺与风佘腾做的最好,张启山居中,剩下的人靠的都是在丛林训练得来的经验,应对在钢筋城市中需要学习的就更多了。
几次他们都差点暴露了藏身之处,堪堪逃出保/护/伞的尾随和无孔不入电子眼的跟踪。每一次出去都像是放风,让他们跃跃欲试的激动。有时候没办法回到地底时,外放的两个人就会随便找个地方呆着。
吴邪有天晚上和解雨臣被跟的太紧,甩了半天才甩掉,不敢回他们的暂居点儿就在某个天台呆着喝酒。结果把张启山给急的,像是儿子逃家的爸爸,在定居点儿来回转圈儿。白发儿一语中的,张启山担心吴邪的安全是真的,但一定排在吴邪和解雨臣一起在外面过夜这件事儿之后。
第二天姜贺顶着脑袋上一个肉枣和风佘腾出去了。
白发儿聊骚,姜贺必然被打。可白发儿就控制不了自己,总是和张启山维持着大牛顶小牛的状态,也不知道为什么。
林雨仔细的听着上面的声音,脚步杂乱,似乎远处还有车辆撞击的声音。
“应该是已经有异象了,上面全乱了。”林雨说着。
张启山看了一眼穿行手环,这里的日子已经走到了9月27日,动/乱终于从城市边沿开始向市中心侵入。
“把衣服换好,活动活动筋骨。按照之前咱们分析过的,我和吴邪去市里医院守株待兔等爱丽丝,白发儿和姜贺从城市周边开始进行清理。剩下三个人注意在暴/乱开始后、寻找那个科学家遗落在城市里的小姑娘。”
在这里等待的时间,吴邪就按照脑海里的剧情进行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