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太久没睡单人床,应该说吴邪太久没自己一个人睡过了。无论睡在哪里,树上地上下水道里床上,他身边都有个张启山。他不会跌落,因为腰间总有一个强健的手臂。
吴邪没有起身,就维持着躺在地板上的姿势。从这里他能透过窗看到玻璃上的雨滴变成水流缓而下。
夜晚,会放大一个人的寂寞和不安。
吴邪这一刻远离了最温暖的那个怀抱,思绪却开始清明。他们游走在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相信,如果有些“人”,可以创造出这样的一个狭世界,可以微调一个又一个的次世界,还可以把原世界死去的人拖过来再活一次。还要把那些已经缺失的残破的灵魂,再次修补。这样的能力都不可以用智慧去形容,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方式,让每个人去深刻的依赖着某个人。
至少,就吴邪所见。他们都依赖着,就像曾经被强硬的从彼此身边拉开,受过最苦难的分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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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区抽签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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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睡了吗?张启山在做什么?
吴邪还是没忍住。
【吴邪(情缘):启山。】
【张启山(情缘):嗯。】吴邪说出启字的时候,就听到了张启山的声音。
【吴邪(情缘):没有晚安吻。】
只有一个人,没人看得到,连张启山都看不到。吴邪放任自己嘟着嘴,连心锁里的语气都那样委委屈屈。
【张启山(情缘):我可以给你一个晚安吻,但你不会同意的。】
【吴邪(情缘):对,我不会同意的。这才一天不到…启山,怎么过啊。】吴邪把被子从床上扯下来,盖在身上,蜷缩在床侧。
【张启山(情缘):我也想你,我的床太大了。】
【吴邪(情缘):切,我的是个单人床,也就一米二,刚才我都掉下来了。】
【张启山(情缘):是吗?你不是说,你的信用点儿还很多嘛,你可以换张床。】
【吴邪(情缘):那我买个你。】
【张启山(情缘):行啊,你想出多少钱买?】
【吴邪(情缘):出,一块钱。】
【张启山(情缘):一块钱就把我买了?一块钱就买九门的旧主?】张启山的声音里可没有话里面那样不愿意
【吴邪(情缘):嗯。我吴小佛爷的一块钱,也不是别人能拿到的,可值钱了。】
【张启山(情缘):啊,原来是吴小佛爷的一块钱。】
【吴邪(情缘):那你,卖不卖啊?】
【张启山(情缘):不卖。】
【吴邪(情缘):为什么?!你要翻天了!】
【张启山(情缘):不卖,谁都不卖。】
【吴邪(情缘):哼,不理你了,睡觉。】吴邪把枕头也给拽下来,被子盖在头上。
【张启山(情缘):谁都不卖,我已经是你的了。】
吴邪又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笑出一口小白牙。两个人似乎就维持着彼此的姿势,说着极端无聊的话。那些少女言情小说里,一句一句让人肉麻的毫无意义的对话,就实实在在的发生着。
如果把每一对情人的通话记录调出来、或者把那通过信号塔发射到卫星上再传输到遥远的海的那边、隔着一个世界一对有情人聊的天都放出来。
拆干揉碎后,一句正常话都不会有。即使他们就是说出这些话的本人,回过头,一样难以理解。
吴邪不记得自己是在和张启山说那句话的时候睡着的。吴邪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立刻翻身而起,整个人都是防御姿态,手里已经拿着一枚水箭。
屋里并没有别人,只是从书桌上的类似音像的物体里传出了声音,告诉他已经早上7点了。通报了今天该上的课,说明了气温和气象,还提醒他带伞,早上不要忘记喝蜂蜜水。
吴邪从地上爬起来,水箭化在手中,吴邪顺势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
吴邪吃早饭的时候,和张启山在心锁里打了招呼,张启山嗯了一声回的很慢,应该也是没睡醒。
今天他们都有很多事儿,吴邪要去学校。
张启山要在凯匹特继续晃悠,晚一些还要和乞颜汇合。
两个人都顺着自己在剧情架构下,应该做的事儿,尽可能的收集信息。
【吴邪(情缘):有没有什么办法联系到阿腾,两个星期之后就是抽签日了。】吴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讲台上一个面色略微苍白的中年女人说着一些和技术有关的信息。而台下的人们,那些白色光字显示不是他同班同学的年轻男女,都面带着各式各样的神色。或担忧或兴奋的问着,关于饥饿游戏的事情。
【张启山(情缘):我和瞎子都在试着和第二区的获胜者联系,似乎所有的获胜者都认识彼此,很多人关系都不错。】
【吴邪(情缘):嗯,启山你知道吗,我有个想法。】吴邪对于台上已经停止授课的韦莉丝口中所说的那些和饥饿游戏有关的事儿毫无兴趣,他有个想法,盘旋在他的脑中。这个想法让他不安,急需一个出口。
【张启山(情缘):你说。】
【吴邪(情缘):你们都是冠军,都是获胜者。不出意外的话,假设向我们所思考的那样,我们四个很有可能都是获胜者。那之后呢?】
【张启山(情缘):…你说过,男女主的七十五届是极限赛。】
【吴邪(情缘):对,极限赛,所有冠军都返场了。启山,原文中,半数以上的冠军都是反叛者,都是十三区的反叛者。七十五届为了将具有象征意义的女主带出竞技场,也有从容赴死的,黑密斯更是很重要的核心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