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告诉吴邪,队伍心锁连上之后,风佘腾全程都在骂脏话。开始吴邪以为是受到了什么严酷的训练,结果张启山笑着说是因为清洗处。所有贡品都会被送到一个类似美容院的地方,除毛、修建清理皮肤。风佘腾表示他用了极大忍耐力,才没有拧断那些睫毛比她刘海还长人的脑袋。
张启山说这话的时候止不住笑意,吴邪问,他是不是也要有这个过程。张启山立刻在心锁里没声了,吴邪想着张启山铁青的脸,倒是忍不住笑了。
贡品游行时,吴邪第二次看到了风佘腾,也看到了那些装束古怪的凯匹特居民,当然还有那个控制着所有一切的斯诺总统。
风佘腾脸板着,一号表情完全没变过。她穿着代表第二区石工的服装,也不知道设计师怎么那么肤浅,就差没把石子儿挂在风佘腾身上了。手腕上头上都是石子儿做出的装饰,看着都快把人脖子压断了。
风佘腾进入了训练期,其他四个做导师的,压根不想教面前的其他贡品如何活下去。他们的想法很残忍,却正确。他们希望,活下来的是风佘腾。自然不会教给别人任何东西,哪怕一点儿有用的技巧。连新进入他们小队的乞颜,也墨守着这个成规。
四个人导师表面消极的活在酒色犬马中,不过却不显得突兀。因为大多数活下来的参赛者,都是这样生活的。
风佘腾第二区的导师显然也没有什么能教给她的,也没什么想要教给她的,二区的获胜者也是在浮华生活里享受着胜利的人。
风佘腾也不在乎,她如果想,不需要十招就能把那个牙齿尖利的伊诺贝丽杀死。
张启山告诉吴邪,风佘腾心态还算不错。毕竟她也是个有很多经历的女人,人命很重。在她死那天开始,就不再是禁锢她的条件。她死过,就不在惧怕和面对她即将造成的死亡。大家不过是都走了一遭,打平而已。
红后正在用它自己的方式,一点儿一点无声的浸润着这个世界的系统。红后必须修改所有数据,才能将自己的信号反向扔进这个世界的卫星中。这是个大工程,要知道科技越发达,漏洞就越少。
有红后陪伴的日子,吴邪过得还算可以。第三区的人主平和,背面其实也是冷淡。他们几乎从不去别人家串门,也不喜欢学校之外任何的社交场所。大多成年人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在研究所里说几句话当做休闲。情侣也多在同一个设计机构或是技术部门产生,这让吴邪的居住点儿没有任何人莅临。
一个连同一座楼送东西都用迷你电梯的地方,能指望人和人之间有多亲近。吴邪的同学,与他最亲密的几日就是抽签日前后,慢慢的又变成了点头而笑的关系。不过吴邪已经知道,这就是他们的本性,他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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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届饥饿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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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吴邪需要从饥饿游戏中找寻信息,他根本就不想看这种少年人之间的角斗。这种从罗马竞技场延伸下来反人道的娱乐方式,让吴邪本能的感觉不适。
展示环节,风佘腾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抱着肩没有选择任何武器,没有进行任何技能展示,就站着。她的沉默让在二层观看的人,静下来。然而她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看了看那个胡子造型非常特别的游戏设计师希尼卡,扯着嘴角笑的不屑。
风佘腾并没有特殊表现什么,评分竟然也有7分。赞助者对于第一二四区的职业选手有着本能的偏爱,下注在他们身上的人也最多。
采访环节,风佘腾对待典礼大师凯撒也相当冷淡,不过这次她的造型倒是相当漂亮抓人眼球,突出了她全部的优点。
凯撒问风佘腾,“为什么在评分环节什么事儿都不做。”
风佘腾反问,“你希望我做什么?”
“哦,亲爱的,你需要的是展示你自己。”
“然后呢?”
凯撒是个非常幽默也很会接话的表演主持者,竟也有一秒停顿,“噢,这是全身个布满了尖刺有性格的小姑娘。”
风佘腾没有接话,要不是穿着裙子。吴邪都担心她会像是在与他们在一起时,翘起二郎腿。
“我还是有最后一个问题,”凯撒。
“嗯哼?”
“你真的不在意任何人的评价吗?”凯撒是个矛盾的人,他正在指点风佘腾,让她注意赞助者。
“你觉得我需要吗?”风佘腾说完,属于她的时间已经结束。她直接站起来,倒是伸出手,与凯撒相握,这是她的第一次善意的释放“谢谢。”
“把掌声送给这个无畏的姑娘,”凯撒点点头,拍了拍风佘腾的肩膀,希望这个职业选手好运。
吴邪压着心里的躁郁,从贡品们被放入宙斯之角开始,十二个区就像是放假一样。这场华丽的表演秀,让所有人都不必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儿,可以二十四小时跟着看,看着真正的真人杀戮秀。
吴邪盯着荧幕,镜头的转换与推进,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最近红后的数据侵入已经形成制式,她还需要一点儿时间就能反向接上卫星。红后的手指顶端伸出数据线连着吴邪的电脑,眼睛却跟着吴邪一起看这场血腥的转播。
“镜头切换并不顺畅,视觉死角肯定有。”红后说。
“嗯,”吴邪把所见角斗场的图像用简笔画画了出来,他需要找些事情分心。
“阿邪妈咪?”红后已经习惯这个称呼。
“嗯?”吴邪拿铅笔点着面前的纸张。
“你在上世界有更重要的事。”红后声音稚嫩,说出的话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