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吴邪站起身,手指覆盖在面前一整片的玻璃上。就像是他动一动手指,面前的玻璃就会变成碎片。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晚上贡品游/行,吴邪穿着一身仿欧洲中世纪圣庭的衣服,银色对襟立领长衫,金色竖纹像是城市结构,从胸前蔓延到后背。额间是一条银色的细丝带,束到脑后垂出的部分就变得非常宽长,风起、发带就飘逸而动。
不可避免的,吴邪第一次画这种眼线,银白色的线条上挑。如猫的清透的大眼睛,此刻看起来像个勾人心魄的狐眸。
吴邪这一身单看不算出彩,学者气息浓重,第四区的人差不都在他旁边□□着。让人挪不开眼睛的,是吴邪本身。
陌上公子,踏碎金戈而来,也莫不过如此。
吴邪踏上黑色的战车,银色的服装和旁边穿着裙装的姑娘。就像是古代欧洲的角斗士,被战车送进竞技场,供人观赏。
旁边的姑娘抿着嘴,银白色的唇膏和腮上的银粉压住了她苍白的脸色。吴邪给了这个可怜姑娘,第一个笑容。
女孩儿叫做缇娜,吴邪会记得这个名字,也仅仅是记得。
【张启山(情缘):我会把这件衣服留起来。】
【吴邪(情缘):这就是你不来送第一区贡品上车的原因?】张启山现在不知怎的也学会一秒破坏气氛,吴邪看着通道两旁竖着的大荧幕上一侧是自己的脸。马车在中心广超绕城一圈,圆形广航的周围每一扇窗户前,都站满了凯匹特最权贵的那些人。
吴邪觉得张启山就是怕他自己会扑过来,才不来送第一区贡品参加游行。所有贡品候场时,导师以及当区专员都可以在现场。
【张启山(情缘):我得多给你做点衣服。】张启山已经决定,一定要补充一下他们的衣柜。
【吴邪(情缘):烦不烦。】吴邪保持着一号的微笑,在心锁里嗔怪。
【张启山(情缘):我确实正在考虑冲过去,把你扑倒的后果。】
吴邪战车行进的位置正好看到在玻璃窗里的张启山。张启山单手插兜,一只手扶在玻璃上,手指轻点着玻璃表面。
【吴邪(情缘):没什么后果,被我打残而已。】
吴邪心跳的厉害,强逼着自己不要改变表情,眼神也闪躲到另一侧。他有些慌乱,像是个穿着漂亮衣服出现的少年,无法直视爱人炙热的眼光。
【张启山(情缘):会吗?】
【吴邪(情缘):不会吗?】
【张启山(情缘):那你可得养我一辈子,给我喂饭扶我去厕所。】
【吴邪(情缘):好啊老东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给你养老的。】
张启山的笑声通过吴邪的心,回荡在他的耳边。
马车终于停在总统府邸之前,壮丽的音乐停止。总统斯诺在高台上站起来,说着毫无意义的鬼话。
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过客,偶然踏进了这里。吴邪代表着一个和自己概念中完全不同的行政区,站在了竞技场中间。发间的丝带随风飞舞着,平视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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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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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和他那个所谓的团队,前往训练中心专门为贡品所建造的住宅区,电梯停在第四层。
吴邪没什么心情和其他人寒暄,说了几句话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吴邪扯开衣领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裤子扔在沙发上,他受够了自己一身玫瑰花儿的香味儿。吴邪并不是讨厌属于花朵的芬芳,只是讨厌这种被迫的迭加。
吴邪无视了淋浴房的上百个按钮,简单的冲着水,把头发也冲了冲,洗掉了脸上那些银粉。
【张启山(情缘):阿邪,先点餐。】
【吴邪(情缘):啊?】吴邪听到张启山在心锁里的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吴邪听到张启山在心锁里报了几个菜名,吴邪身上还滴着水,小跑到话筒处,说出了这几个菜的菜名。
没出十秒,巨大的餐盘就通过传送通道送到了吴邪房间的餐桌上。吴邪听到盘子的响声,回头的同时就被人扯住,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天,”吴邪都来不及说话,张启山的吻就像是啄木鸟找到了适合啄洞的位置,没有深吻,就是一下一下再一下一下的亲吻吴邪的嘴。
吴邪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就推着张启山往前,直到张启山坐到餐桌上,吴邪撅着嘴迎合张启山的亲吻,
也不知道亲了多少下,张启山才舍得稍微放慢节奏,看看他的爱人。
“你怎么进来的你,”吴邪说着看到盘子的金属圆盖子已经翻倒在地上,“你不会吧你。”
“想死我了,你。”张启山说着又亲上吴邪,这个吻就开始缠绵深入。
吴邪抱着他家老男人,拿脸颊去蹭张启山的脸颊。吴邪非常喜欢两个人脸颊蹭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比亲吻显得更亲昵。
“很香,”张启山低下头亲吻吴邪的颈侧和肩头。
“都冲干净了,哪里还有味道,”吴邪闻了闻自己的手臂,没有玫瑰花乳液的香味儿,只有水的清新。
“你就是香,”
“别犯病,你…”吴邪低头看着张启山举旗致敬的地方。
“别管它。”
“啊?”什么叫做别管它。
“现在不行,你忍忍。”
吴邪听这话就笑了,轻微的摇摇头,用手指点点张启山的鼻尖儿。他和张启山相比之间应该差了一个更字儿,他好些,张启山难忍些。
吴邪嘴上却说,“行,我忍一忍。”
“你没什么对我说的吗?”按照平时的张启山,不等吴邪脱衣服他就已经摸上了,现在就是绷着,手臂箍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