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行!你们这几个人肯定能做到的。”黑人警察低声语气坚定。
“你指的是两个方向,危急情况下,分队,等于送两个队伍分别面对死亡。我知道你的依凭是什么,无非是我们几个。你到城市,还你们几个人一定能做到…”白发儿语气很不好,她不喜欢虫子非常不喜欢,也不喜欢黑人的语气。强就应该被推在前面送死,她整个人都含着暴戾之气,“人我们救了,孩子我们也没扔下,还期许着让我们在这恶心的地方为你们冲锋陷阵。”
“不太对,等下不太对!”好久没出声的乞颜,凑到张启山身旁说着,吴邪和解雨臣也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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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儿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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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有能力的人推出去当武器,有没有想过武器的感受?”白发儿的眼白很红,双手双足间的骨刃也不受控制的全部冲出体外,“你们人类总是这样,只想着你们的便利。肆无忌惮的,比你们强的被你们驱使,比你们弱的被你们奴役,你们不喜欢的你们就改造。你们可想过,我们本生活的很好,若不是这世界上突然出现了人类,这世界还好好的呢。”
血雾从白发儿的脚底升起。
“老婆”姜贺去牵白发儿的手。
白发儿没有甩开姜贺的手,凑近了看姜贺,“你就是被人类驱使着,把我推进了深渊。”
白发儿说话间,骨刃已经插进姜贺的肩膀,血液肆意喷溅。姜贺的血,似乎比剧情人物们的血更有吸引力,犹大种开始疯狂的撞击这老旧的电车。
“花儿!种子!”吴邪喊出声音,五行术出,从电车周围出现巨大的土建筑一点一点的把电车包裹住,来不及逃走的犹大种被挤在土建筑中间。
解雨臣从空间臂环种掏出一种藤蔓的种子,催动着生长,最后开花,将所有有缝隙的位置都遮挡住,花香遮挡了受伤所流出的血液味道。
黑人警察被这个惊变吓到,举着枪,两下就被风佘腾缴械推到一边儿。
“上一次这时候我们在哪儿?”吴邪问。
“啊?”解雨臣。
“不是问你,”乞颜把解雨臣拽到自己身边,就仿佛白发儿是个巨大的炸/药一样。
“我们,我们在迷雾!”张启山也放开音量。他们只能看着面前的血雾裹挟着血色覆盖到白发儿和姜贺身上。
“我该怎么办?”吴邪转来转去,他暴动的时候有白发儿,那白发儿暴动的时候怎么办。不知道是什么,血雾似乎带毒和腐蚀性的飘散在四周。所有人的皮肤都有不等的烧灼感,喉管也开始有血腥味儿。
“吴邪,你冷静点,如果你想要帮助发儿,你就一定有办法,顺着你的心意。”张启山开始咳嗽,他们闭气也撑不了多久,血雾像是无孔不入。从毛孔都渗透到他们皮肤中,剧情人物早已昏厥。
也许血雾的主要攻击对象是姜贺,他们看到白发儿和姜贺所站的位置漾出大量的血液。
一百种方案从吴邪脑子里飘出来,一一被驳回。他甚至想把土建拨开,给大家一点空气。血雾和姜贺受伤的血液流窜在这方狭窄的空间里,吸引着成百上千的犹大种向他们靠近,翅膀煽动的声音就在周围。
周围被解雨臣催生出来的植物因为遇到了毒开始枯萎,土建也被大量犹大种前赴后继的撞击中出现裂缝。
吴邪跪在地上,任由思绪飘散,他放任自己将精神力探入血雾中。看到了让他惊悚的画面,姜贺的伤已经重到翅膀尽数折断。
姜贺不可能攻击白发儿,所以只能任由白发儿攻击他。
吴邪没有再多思考,精神力成为针直接扎进白发儿的脑袋中,这并没有带来实质性外伤。
所有人都听到了白发儿和吴邪剧烈的惨叫,太过惨烈听着都让其他都于心不忍,张启山的脸都白了。
白发儿是因为识海被紧缚住而疼痛不已,吴邪是因为一大堆属于白发儿的记忆进入了他的脑子,快要把他的脑子挤爆了。
张启山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抱着吴邪的肩头,他不能喊停。这是他们夫夫在迷雾里欠白发儿的,世间一切事情都有轮回。有欠的,就得还。
张启山把手送进吴邪嘴里,他怕吴邪把自己的牙齿咬碎。张启山咳嗽中开始带血,越靠近白发儿中毒的情况就越重。
乞颜抱着解雨臣尽量往后躲着,后面是风佘腾怀里窝着林雨。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绝对危机中,所有人保持着极度的冷静,连林雨都没有哭。
林雨试着往前落萨满治疗术,没有产生效果。林雨的行动越来越慢,她撑不住,眼前一片血色。
吴邪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脑中的画面一片一片、碎片一样完全无法拼接成完整的画面,这让他的头更是疼痛。他能知道血雾中的白发儿和姜贺都不好,姜贺就别说被白发儿绞杀成啥样了。
吴邪能意识到这飘散的血雾,真的是白发儿的血,从她的毛孔中蒸腾出来,包裹着伤害着周边所有的生物。
吴邪知道再这样下去都撑不住,他尽全力把精神力完全探入白发儿的识海。裹着她的识海,把所有的记忆重新梳理,把那些血色戈壁雷电火光战争往后推,把那些算计阴谋对立先掩埋。
吴邪让白发儿看到那些快乐的画面,那些在荒岛里的人生,他们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把那些属于白发儿和姜贺整个感情状态中最美的时刻推向前,让她先想到这部分、眼前先浮现这部分。
吴邪已经进入一种玄妙的精神力使用状态中,他从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把属于一个人的记忆画面进行排序。但是,是事实,他做到了,并且正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