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什么啊?”吴邪往回了一点,把猫启山搂紧了一点儿。白发儿的眼神带着探究,他下意识抱紧了自己家的老公。
“你躲个屁啊,我不是广东人,又不吃猫!”白发儿无语,干脆向着猫启山伸手。
“广东人不吃猫,吃福建人…”解雨臣话没说完被一声尖利的猫叫,伴随着白发儿的痛呼打断。
白发儿举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手背上猫爪的血痕,在自愈因子的作用下愈合。
“白发儿你想死了?”张启山撤了拟化,反过来把吴邪抱在怀里。
“我就看看嘛,大老爷们有什么的,”白发儿噘着嘴。
“小白你过分了啊,扯我们猫启山的…,那个你不能看。”吴邪把张启山挡在身后,连吴邪都没看到猫启山小裤裤里面的模样,白发儿别想看。
张启山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没想到还有别人对他的拟态结构这么好奇。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要看啊?邪哥,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吗?”白发儿的手背已经恢复好了,皱着眉一脸难解的看着吴邪。
吴邪和白发儿对视了好一会儿,吴邪就像是突然接上线路似的。
“不会吧,你不会是说…那个吧。”吴邪侧过头看了看姜贺,眼神不自觉的也瞄到了不该盯着的位置。
“喂!”姜贺换了个姿势,他是个直男,不习惯同性看他下半身。
张启山遮住吴邪的眼睛,“往哪儿看呢?要看看我。”
吴邪赶紧把张启山的手拿下来,“哎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林雨不准听!”
“哦,”林雨乖乖点头,抱着红后不知道俩人在玩啥。
吴邪凑到白发儿耳畔小声再小声的嘀咕了两句,最后两个人一脸难解的点点头。
白发儿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唉,好歹我还是个女的,身体构件合理。真的辛苦你了,邪哥,一看山哥就不可能…哎呦,不敢脑补。”
“滚,说归说啊,把你脑袋里的画面都扔了。”吴邪确认了这件事儿,就又缩回张启山怀里,有些事儿是不受控制的,吴邪脑子里也有很多画面。
“你才是不准脑补呢!”白发儿反嗤了一句。
俩人说完刚好看到解雨臣,又顺着看到了乞颜,俩人一起倒抽了口气。很多事,很难判断谁最倒霉。
解雨臣不知道这俩又在想啥,但是不影响他很打人的心情。
“等会回家和你说,”吴邪赶紧转头看着张启山,说了句别的。
张启山虽然不解,也点点头,“那就解散吧。”
“呃…”吴邪只能被张启山拉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回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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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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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啥?”张启山推着吴邪进入回箱,顺手把门带上。
“你知道吗?姜贺也变了。”
“啊?”
“啊!”张启山突然反应过来了,挠了挠自己后脑勺,“等下,你和发儿连这个都说?”
“哎呀,你别把重点放在那!”吴邪拍了张启山头一下,“你头发现在长得真快,过来。”
吴邪自己先歪楼了,牵着张启山就进了卫生间。吴邪拿出一把凳子,把张启山按坐下,围了一条毛巾在张启山肩上。吴邪非常利落的拿起洗手台上的喷壶,把张启山的头发全部喷湿。
张启山看着镜子里的吴邪,做这事儿的时候吴邪总是很认真。用电推子给张启山扫着鬓角,“你刚才说的重点是什么?”
“啊?”吴邪的手顿了一下,自己都笑出声儿,“嗯,我的意思是既然姜贺也有所变化,也许这是所有兽类都会得到的形态改变,你不用太过介怀。”
“然后呢,我们最后都变成野兽?”张启山摇摇头,被吴邪按住又摆正。
“别动。”吴邪吹了吹落在张启山脸侧的发茬子,“当绝对的力量发生时,我想,也许我们就能控制所谓的形态了。”
张启山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吴邪已经放下手里的推子,让张启山低头,打开花洒冲着,让碎发和水一起流进浴缸。吴邪拿毛巾给张启山的头发擦了个半干,隔着毛巾捧着张启山的脸,“你怕了?”
张启山不置可否的嗤了一声,不自觉地皱起眉。
“我越来越发现,你不是无坚不摧的,”吴邪低下头顶着张启山的额头,“你别怕,我都不怕呢。你说你,是不是脑子里一直绷着这个事儿?”
“吴邪,你真的,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你爱我,说你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会永远陪着我…”吴邪低声说着,言语里是无法抑制的温柔与安抚。
他们的思维仍被禁锢,暂时跳不出人类的范畴。
还记得以前别说形态有什么改变,就算是长了个粉瘤都会第一时间去医院切掉。
作为人,在某些方面的抗受能力是非常低的。
吴邪那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的半身是个鱼,一方面是因为脱离水他就会变回人,一方面是因为…好看。这个原因特别简单而肤浅,就是在人类的审美观里好看,按照白发儿的推论未来也只会更好看。
如果这是发生在电影、小说里,也许有人会说想得太多,磨磨唧唧。可这是生活,生活最基础的组成部分就是琐碎的事件与无聊的人生。按照他们现在对于事件了解的细节与方式,他们都是靠着大量的学习与经验去达成处理事件的果决与判断,当一件事情无法学习、也找不到经验去参照时,人就会不可抑制的恐慌。
而张启山根本想不到自己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中间的跳跃性太大了,他短时间内很难接受。还有一个点让张启山无法接受,目前这种变化,还找不到恢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