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着穿行手环,上面关于这个世界的时间是12月26日,他们来的时候是三个多月前,“44天??多了四天…哦!因为我们提前四天进入了求生范围。理论上还是13140天,还是三十六个自然年,每年365天。”
“太冷,”张启山把吴邪塞在车里,寒冷都似乎冻结了他们的思考能力,“我们往前走十公里,安营扎寨先休整暖和过来再商议。”
“同意,”吴二白点点头。
张启山先在做出决定后都会看看吴二白的意思,并不是因为吴二白是吴邪的长辈,而是单纯因为吴二白的智力比较高。
寒风起,他们把三辆车退成一个圈,在里面用最迅速的方式扎着帐篷。吴邪五行术出了很多个磷光球就漂浮在他们的周围,热量来不及传递就散落了。
风佘腾已经完全进入深眠,吴邪、白发儿和解雨臣都属于半个人的状态,时醒时昏睡,基本帮不上忙。,主教一直在一边看着,观察记录这些昏睡人的生命体征,做好保暖防止死于低温症。
吴邪蜷缩在睡袋里,总感觉有个湿热的东西在舔自己的脸。似乎是因为自己哼唧了两声,那小东西就被人拎走了。
吴邪睁开眼看到张启山时还有点茫。
“醒了?”张启山摸了摸吴邪的脑袋,另一只手把一只小狼给推了个四仰八叉。
“你不要欺负一零一。”吴邪喃喃着说话,像是嚼着糯米团子黏软。
一零一是他们的小狼崽儿。
第一头母狼生的几只崽子,三只撑过了一个礼拜,这才给起名字。分别是一零一、一零二和一零三。第二头母狼现在肚子也非常大了,恐是个把礼拜就能生了。
一零一最黏吴邪,一零三最黏林雨,一零二十分孤僻。
“你起来喝点东西再睡,”张启山把吴邪卷儿给团起来,让他靠坐着。
“烦死了,尾巴怎么又出来了!!!!”吴邪坐起来才看到自己的下肢,大鱼尾又出现了,意味着他即使尾巴没了也被剥削了劳动力。侧目一看果不其然,某女下身盘在一起,上身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着,似乎还在睡觉,“真是,每次乍一看都觉得十分惊悚。”
“我就这样腰舒服,你管我?我没死,听得到…”白发儿倒吊着脑袋,睁开眼。
“我的妈呀你别这样行吗???你现在这情况,那一段儿是腰啊!!!”解语臣刚起来喝了好几口蔬菜汤才缓过来,一回头差点又抽过去。按着自己的心口,享受不了这种视觉冲击。
“全身上下都是腰,真·水蛇腰,”白发儿说着还故意用诡异的姿势往解语臣身边爬。
“你别闹他了,他刚有点精神儿…”吴邪的大尾巴刚好能碰到一点儿白发儿的下肢,拍着让白发儿别闹。
“他又不是真的害怕我这样,不过都是夸张反应。”白发儿翻了个身,连带着尾巴窜来窜去,不大的地方被她围了个圈儿,“艾玛,终于能舒展一会儿了…太长了…就你们这种,啥都见过的摸金校尉,还怕我啊。”
“唉唉唉??我就不喜欢蛇不行吗?”解语臣是真心不怎么喜欢蛇,他小时候做梦经常被大蛇囫囵个吞了。导致他现在也总觉得自己会被蛇吃掉一样,有着深刻的危机感。
“允悲…祝福。”白发儿做了个揖,看向吴邪那眼睛里的意思非常明显。
解语臣赏给白发儿一个大眼白,要知道就这个帐篷里,已经在册的蛇就有两条半了。风佘腾和玺白,作为兽族的本体应该也是蛇,白发儿算是半条。按照白发儿总那么贱嗖嗖的笑,多半乞颜的本貌也和蛇有关。绝望,掉进蛇窝了。
吴邪举着小碗,呼呼的喝着热烫,抿着嘴压笑,“你们搭了多久,风停了?”
帐篷外面一片漆黑,呼号的风声倒是小了许多。帐篷并不大,十多个人还有小动物挤在一起。
“你们睡了三个多小时,咱们现在是埋在雪里的,只有顶子漏在冰盖之外。”张启山解释了一下,太冷了,光靠帐篷是没有办法防风的,只能就着冰盖挖出一个洞。
吴邪这才看到张启山的手非常的红,关节处都是紫的。吴邪想要放下碗,被张启山托住了,“没事,林雨给我涂了冻伤膏,只是看着可怖,你喝你的没事儿。”
吴邪仰头把碗里的东西喝完了,扔在一边儿。接过林雨扔过来的小盒子,摸着张启山的关节,“现在是不是开始痒了?”
“也还好,”张启山应着吴邪的关抚,坐到吴邪身后把吴邪抱在怀里。从小盒子里面又挖出来些药膏,抹在张启山的手关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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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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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轻轻的按摩张启山冻伤的位置,眼神专注抿着嘴、脸颊上就多了肉感。
“吴小邪,你真的太软啦!!!”自从他们聊过所谓男人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白发儿就更外放了,没事儿不是调戏这个就是调戏那个。白发儿窜着蛇尾,支着上半身整个人往前凑,就在要碰到吴邪的时候扑在了乞颜和解语花身上。
“张大爷,请你放开我的尾巴,谢谢。”白发儿的尾巴被张启山用另一只手回身就拽住了,这影响了她上半身的正常运动。
“滚…回去,扑你自己的男人。”张启山往回拖了一把,白发儿果然又回去了一截。
“小气鬼儿,”白发儿纯属就是欠,手欠嘴欠,撩猫逗狗就是说她这种人。趴回去的她打了个哈欠,显然又困了。
“你别睡,”张启山制止着白发儿想要在睡的情绪,探头看了一眼,风佘腾似乎也睁开了眼,“阿腾醒了吗?趁着人都醒着,咱们开个会。”